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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凤郡的女人??
    云兮冷哼一声,跳下马背看着那被随扈淹没的凤郡消失时,她不屑的一笑,连日奔波,疲惫亦写在她清丽的容颜上。

    “云姑娘请……”秋风随后而上,替云兮引路。

    “叫我云门主!”云兮横了秋风一眼后。

    “卑职,只听命于王爷……”秋风微微俯首抱拳说道。

    “哼,我没忘记,你是凤郡的狗腿子!”云兮不屑说道。

    “云姑娘请!”秋风再度做出个请的手势。

    云兮不在答话,扬起高傲的容颜,踏上那浸了水的红地毯,穿过摄政王府雕梁画栋的华丽门廊,一脚跨过了半米高的门槛,直接走入府内。

    顶天十二柱,雕九龙,贴金箔,悬九鸟……就差在前堂正中央起个台阶,安把炫龙宝座了……还真是帝皇高规格,可惜在高规格的迎接礼,在奢华贵气的宅院,你始终是个王爷!

    云兮走进摄政王府前厅,环顾室内奢华不亚于皇宫时,顿时想起在凤郡当初想拆云门时,他随扈给的装饰建议时,她不由耻笑了一下。

    而忽然,一阵丝竹琴乐刚响起时,就被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继而是一声怒吼:“谁准你们在这个时候这么做的!”

    是凤郡的声音,云兮一怔,脚步不由跟着脸色骤变的秋风幻月快步入了后庭院。

    “王爷息怒……”

    云兮随秋风和幻月一进门,就见屋衣着暴露的舞姬吓白了脸,跪在一边瑟瑟发抖,而身上还滴着雨水的凤郡脚边,是一架被踢碎的九玄琴,琴师如同被吓死般,摊在一边。

    “凤郡……不就是替你设个接风洗尘的宴么,至于这么大的火气么!”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衣,腰缠银龙云纹腰带,头戴双龙飞羽金冠,浑身散发皇家贵气的男子,似乎对凤郡这么大的脾气有些许不屑。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么!”凤郡嘶哑怒吼一声,大步跨上前,一把拽住了这俊美男人的衣襟。

    这贵公子哥似乎是被凤郡这么一吼,有些许不满的回敬道:“凤郡,你是在前线狼烟炮火吃多了么,至于火气这么盛?本候给你找几个美人泄泻火!”

    对着凤郡的背脊,幻月斗胆朝被提起来的锦初小侯爷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并配合无声的口型:“锦初侯爷……求您在别说了,真有危险!”

    锦初眉头一挑,顺便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云兮后,微微眉尾一挑,一拳落在凤郡胸口道:“表兄,我看你回来,高兴而已……别当真……”

    “滚!”凤郡手一松,将锦初丢了下来。

    锦初顺了一下衣襟,嬉皮笑脸道:“那改日再聚……本候累了,先回府歇息!”

    听着这人的声音,凤郡仰头深吸了口气,正要发作时,锦初一溜烟就走了,不过在经过云兮身边的时候,他狭长的凤眼,忍不住还是多撇了一眼。

    凤郡的女人??

    咦……

    迎接到云兮凌厉的白眼后,锦初哆嗦了一下,急忙快步带着奴仆舞姬乐师落荒而逃。

    “幻月,将今晚跪在外面的人,跟着锦初胡闹的人,各大三十丈!”凤郡抛下这么句话后,没有回头,立刻朝内堂走去。

    “是!”

    幻月领命,目送凤郡离去后,才扭头看着一言不发的云兮道:“云姑娘,别见怪……我们王爷,就是这么严于律己!”

    “叫我云门主!”云兮沉下一张脸。

    “抱歉,我们只听命王爷!”幻月硬着头皮道。这个女人的眼神,给人的压迫力,一点都不输给王爷。

    自从那日,凤郡强行从云门将云兮扛下山后,奔波回帝都的这七日,那两人谁也没理谁,竟然一句话也没搭上过。

    约莫才半盏茶的时间,凤郡又走了出来,原本与云兮在厅中的秋风和幻月急忙低下头道。

    云兮看了眼凤郡,不过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将那身沉重的战甲换了下来,穿上了黑色镶金边,绣绛红翔云盘龙的官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进了金龙发冠,原本一脸疲惫沧桑的样子,顿时消失无踪。

    凤郡眼神扫过云兮的容颜后,沙哑喝道:“幻月,告诉右相,户部大司徒,刑部大司徒,工部大司徒……本王在夏宫议政厅等他们!

    “是!”幻月大喝一声,转身即刻奔跑了出去。

    “王爷,你是要进宫,要不要休息一番?”秋风见凤郡快步朝门口走去时,急忙追上前问道。

    “不必!”

    凤郡在越过云兮身边时,忽然站住了脚步,回过头狠利的看着云兮,眼神闪烁,话到嘴边又憋回去的样子,沉吟片刻在开口道:“秋风……安排玉兰楼给云姑娘歇息!”

    玉兰楼?秋风一怔,却不得不低头道:“是……”

    秋风跟到了门前,看着凤郡进了等候在外的八马车轿后,转身回到了云兮身边道:“云姑娘……我带你去玉兰楼歇息吧!”

    云兮扭头看了看门外的雨势,在扭过头,面无表情道:“带路!”

    “请!”

    玉兰楼,不算宽敞,典雅质朴的装修风格,在连后院花道都是宝石铺成的奢华摄政王府之中,竟然别又风味。

    只是这种风味,在此时此刻早已疲累不已的云兮眼里,都不足以吸引她去仔细赞赏。

    在秋风告退之后,她脱下了身上湿淋淋的衣物后,换上了刚刚王府奴婢端上来的干爽衣物后,一头扎进了温暖干燥的锦被之中。

    不怨她会如此疲倦,原本需要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凤郡用七天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了,让内伤未愈加新伤的她有点吃不住。

    在凤郡面前若无其事,不过是死鸭子嘴硬而已,其实她累得就快倒下去。

    “呼……”

    从锦被之中钻了出来,云兮舒了口气,睁开沉重的眼皮,手架在脸上,脑海里忽然传入了凤郡刚刚下命令时的果断与桀骜时,她莞尔一笑:“他也是死鸭子嘴硬,死撑?累死活该……”

    呵……

    云兮打了个哈欠,翻了翻身,挪了挪身子,找出个最舒服的位置后,抱着被子,眼皮逐渐下沉,温暖的被窝带来了睡意,眼皮逐渐下沉,下沉,最后完全贴合,几乎完美进入睡梦。

    而此时的窗外,风雨大作,树影狂摆,夏国帝都的街头,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不断,全都是因为凤郡的一个命令。

    半个小时内,谁敢不到议政厅?

    那不是在玩命么!管他风雨再大,管他侍妾身体多香,被窝多暖,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快些赶去议政厅,保住颗脑袋要紧!。

    议政厅内,坐满了朝廷要员,战战兢兢全部写在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高官们脸上。

    全部缘由于凤郡,夏朝的真正掌权者。

    此时此刻,凤郡在翻阅着他离开朝堂奔赴战场后的朝折,当看到连日大雨引发的大面积洪涝,以及南江堤坝崩塌的处理方式后,忍不住扬手一把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的摔了出去。

    “该死……”

    “摄政王息怒!”

    凤郡咬牙切齿的怒吼让在场官员双腿一软,当即全部跪倒在地。

    “息怒,让本王如何息怒,你们将夏朝子民当成何物?”

    凤郡的手再度砰的一声砸在了做梦上,随即指着跪在前边的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道:“工部大司徒,告诉本王,精心改造拓宽的南江流域,耗费巨资号称铜墙铁壁,永垂不朽的南江堤坝,才竣工两年竟然在一次小小的暴雨后,抵挡不住一个洪峰而崩塌!”

    “微臣罪该万死……恐那河堤是在筑起时,设计出了问题……容臣细细彻查!”

    “查?查到何时,让本王告诉你为何会如此!”凤郡步下台阶,站在跪地上的工部大司徒面前道:“耗费巨资的不是南江堤坝,而是养了你们这些个个身光颈亮的大人们,南江堤坝不过是个敛财的幌子,就是个摆设!”

    “不,并非如此……容臣解释!”

    “住口!来人,将他拖下去!”凤郡怒吼一声,朝另一个坐在一边的淡定的男人道:“刑部大司徒,张宁语,本王命你,彻查南江堤坝崩塌一案,无论权贵皇亲,关联者一律严办!

    张宁语撇嘴一笑,双手抱拳道:“遵命……”

    “户部!”凤郡双眼瞥向另一个角落,户部大司徒顿时浑身一怔,带着颤抖的嗓音道:“臣在!”

    “为何百姓受灾,迟迟不见播下赈灾粮款?”凤郡一脸阴沉的问道,就因为饥荒,没被淹死的人,也饿死了不少啊。

    “臣……臣实在是无能,爆发洪涝之后,臣即刻阻止户部官员,统计国库粮款,以向灾区发放,只是……”

    “只是什么!”凤郡见户部大司徒说不下去时,眉头顿时皱了下来。

    户部大司徒趴在地上颤抖道:“千,千太后说,前线要紧……”

    “嘶……”闻言,凤郡只得倒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道:“所以,看着成千上万的百姓饿死!”

    “臣该死……”

    “先别死,本王命你即刻统计灾区所需粮款,尽快下拨……”

    “是……”

    户部大司徒逃命般的抓着乌纱帽跑了出去后,凤郡深吸了口气坐回了官位上时,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刑部大司徒张宁语道:“王爷悲悯百姓,是百姓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