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云兮眯眼看着凤郡,眼眸稍稍一动,莫非真有事?
可又与我何干?云兮瞥过脸,不在去理会任何事物,转心看书。
可书才刚看了一会,就看见玉丫抱着花瓶风一样的跑了进来。
“门主,你知道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云兮懒懒的问道。
“小侯爷啊,刚刚我们看到他还好好的,可刚才我听人传说,小侯爷才刚刚回了侯府,竟然全身长满了小红点,不堪入目……”玉丫激动的说道。
“噢,就这样?”云兮云淡风轻,似乎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敢兴趣。
“是呢,听说奇痒无比,又痒又疼的,侯府里的人说小侯爷是一边挠一边哭,老侯爷都急坏了!”
“哦!”云兮一边看书,一边应了句。
“门主您懂医术,您说这到底是怎么了!”玉丫奇怪的问道。
云兮放下书卷,嘴角是一抹坏笑:“我怎么知道,不过小侯爷生性风流,喜欢沾花惹草,说不准,是花柳病也不定!”
花柳病……玉丫嗤的一声吸了口气。是啊帝都谁人不知,小侯爷除了侯府是家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家就安在青楼里,这真说不准。
“呵呵,心情真舒畅……玉丫,我们出去逛逛吧!”云兮狡猾一笑。
“还逛!”玉丫想起昨天王爷的脸色时,她有点为难。
“对,走吧!”云兮放下书卷,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拽起玉丫起身就走,她的大仇才报了一半呢。
念侯府……
“啊……痒死小爷我了!”
念锦初的嚎叫让整个侯府都因此而人心惶惶。
“小侯爷,别动,让奴才帮您挠!”小李子站在念锦初的身后,一下有一下的抓着念锦初因为痒而扭动着的背脊。
“该死,轻点,轻点!”被挠破皮了,念锦初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的。
“诶……”小李子点了点头,他实在是不敢去正眼看他那个风度翩翩的小爷了,不仅全身起了红点子,连一张脸都不放过,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个麻子。
连坐在一边喝茶的老侯爷也受不了了,嘭的一声放下茶盅,指着念锦初恨铁不成钢的怒吼到:“小祖宗,你这又是上哪里惹了一身腥回来了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念锦初哀叫着,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没一个能下确切的诊断,支支吾吾的,说是被虫子咬的又不像,说是风疹也不是……
“哎!”老侯爷一拍大腿叹了口气。
“我今天也只去了趟摄政王府……”钻心的痒,已经让念锦初欲死不能。
“你,你又去干什么,凤郡那小子前日才在朝政上公开的弹劾了你爹,那小子真是白眼狼,一点情面都不给!”老侯爷恶狠狠的说道。
“明明就是你的属下抢占了人家良田千亩,被人在朝堂踢出来,凤郡为什么要给情面你!”念锦初一边抓耳挠腮的,一边辩驳道。
“胳膊往外拐的臭小子,你爹的脸面,也就是你的脸面!凤郡那小子,早晚会后悔这么对我的!”老侯爷气氛说道。
“哎呀,行了行了,有这功夫在这里咬牙切齿的,还不如快点去替我找个名医……”念锦初叫嚷道。
“侯爷,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时,门外侯府的管事跑了上前来。
“什么事!”老侯爷本就心乱,一听这么一抱,心气更重。
管事的看了看念锦初一眼后,有种话说不出口的样子。
“说吧,都什么事!”念锦初悻悻的说道。
“说吧!”老侯爷也开始有点不耐烦。
“侯爷恕罪,小爷恕罪,现在外面都在传小爷的病……说,说小爷得的是……”
“是什么?”念锦初支起耳朵想要听清楚时,管事的却说不下去了,直接将眼神瞟向老侯爷。
“说!”老侯爷拿起茶盅悠然的喝了一杯。
“说,说咱小爷得了花柳病……”
“……”
管事的报出了答案后,室内安静了一小片刻后,面面相觑的父子醒过神来,将手中的茶盅一砸。
“嘭……”
陶瓷碎片飞了一地,而后,是念锦初的咆哮声:“放你娘的狗屁,小爷我得天花都不会得花柳!”
“小畜生,叫你少进青楼,少进青楼你不信,看看现下可好,我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老侯爷气得手抖。
“我是小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怎么你也相信你儿子得的是花柳!”念锦初一边抓挠手臂,一边辩驳道。
“你……”老侯爷脸色有点阴暗,指着管事道:“请家法,老子这些年还没好好管教过着兔崽子,现在惹了一身骚回来,还有脸面耍横!”
“侯爷……”忽然又有一个人跑了过来。
“说,又有什么消息!”老侯爷怒吼一声,回过身看见来人时却是一怔。
那人站起身在老侯爷耳边细语了几句之后,老侯爷脸色一变,即刻迈开脚步跟着来人离去了。
“小李子,跟着那老头子!”一边挠痒的念锦初忽然低沉开口道,如果刚刚他没认错,那个来人,不是侯府的人,看衣着,倒是向国舅府的侍从服饰。
国舅府,那老头子怎么和国舅府的人那么熟了。
“是……1”小李子点点头,飞速迈开脚步追随而去。
“雪千裘,出来帮我挠痒痒啊……”人走空了的时候,念锦初卷缩在床上蠕动着朝窗口外嚎叫道。
果然,不一会儿,门口人影一晃,雪千裘走了进来,冷眼看着念锦初到:“可别,小侯爷您得了的可是花柳!”
“你……”念锦初扭动了一下,扯到了挠开的伤口时,忍不住嚎叫了声。
雪千裘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看着念锦初面目全非的样子时,开口道:“你说,你今天只去过摄政王府?”
“对啊……”念锦初哀叫了一声。
“呵呵,小子,你得罪了人,被暗算了都不知道!”雪千裘摇摇头道。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暗算小爷我……1”念锦初将我这个字拖得很长,是因为他想起了今天在王府遇到云兮时,云兮诡异的笑容以及那双扒松了他衣襟的手。
“该死的毒丫头……”念锦初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怎么就忘记了她可是云门的门主,最擅长的就是用毒。
“诶诶,客气点,可是你先对人家下药在先!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云门主不轻易对人下毒,除非她想弄死你”雪千裘冷漠的说了句。
“诶,千裘,你认识那毒妇?”念锦初忽然狐疑的说道。
“算是故知……”一想起云兮那清澈的眼眸时,雪千裘忽然眼底起了一丝的灰暗。
“她不至于要弄死我吧!”念锦初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呵呵,她不想你死,会替你解毒的,在此之前,你就先冠着花柳病,痒着吧!”雪千裘摇头说道。
“门主……刚刚您就不该在茶楼那种地方高谈阔论小侯爷的病,茶楼那种地方人多耳杂,要万一传入侯府那该怎么办!”玉丫跟随在云兮身后有点担忧的说道。
“我故意的!”云兮不屑一笑,她就是要让那臭猴子得到惩罚,看看他现在怎么出来见人。
故意的!玉丫错愕的睁大了嘴巴。
“驾……!”
忽然前边一阵马蹄声在人来熙往的街道上震响,一群身穿禁卫军服饰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不顾百姓安危的飞驰而过。
“小心!”眼见玉丫呆愣在街道中心时,云兮一惊,快速一把将她拽到了马路边。
“你怎么样了!”云兮愤怒的看着远去的人马,在扭头,正看见玉丫捂着胸口不断喘气,应该是搜到了不小的惊吓。
“我……我没事!”玉丫吃力的挤出这两个字,这阵子跟在云兮身边,她每天要受到的惊吓是以往的十倍。
“什么兵马,竟然这么嚣张跋扈的在街道上策马狂奔!”云兮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是禁卫军……统领帝都和夏宫的禁卫军都统是千国舅手下的人,所以一直很嚣张!”
身侧,同样刚刚闪过马蹄的人愤愤不平的议论道,这也让云兮支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看来摄政王处境不妙啊,听说当今天子忽然昏厥不醒,听说夏宫禁卫军多了两倍,现在还在不断的召集人马往夏宫赶,想必是千太后怕摄政王谋反而开始戒备了!”
“这小皇帝昏厥得突然,会不会是摄政王动的手脚,他觊觎天下可是好久……”
“你们胡扯什么,我们王爷才不会谋反!”身为摄政王府的人,玉丫听到身后人这番议论时,顿时怒不可遏的忍不住扭过头驳斥。
“玉丫……”
云兮忽然拽住了玉丫的手道:“王爷在帝都可有兵马?”
玉丫摇摇头道:“我哥哥是王爷麾下的一个下士,听她说此番王爷的兵马全数留在燕国,匆忙赶回帝都治理水患,身边不过带回几十手下!”
“驾……”
又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将士驾马狂奔着朝夏宫的方向而去时,云兮眉头一皱。
“门主,看来是真要出事了!”玉丫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
“那臭流氓看来真要倒大霉了!”云兮忽然想起几个时辰前,凤郡让她帮忙入夏宫替皇帝诊脉的事,如此想来,凤郡定当是对那皇帝无恶意。
“门主,怎么办才好……我们王爷真好人,他绝对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玉丫紧张的看着一脸淡定的云兮。
云兮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许久才反应过来,拽起玉丫道:“快,我们快走……”
“门主,现在我们还要去哪里?”玉丫一边跟着云兮跑,一边焦急问道。
“找那只臭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