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兮瞬间脸红至耳根。
“呵呵……”凤郡看着云兮窘迫的模样时,他忽然松开了她的双手,埋首在她脖颈间大笑开来。
“放开我!”云兮恼羞成怒的呵斥。
“别动……,在动,本王可是要动真格了!”凤郡忽然抬头看着云兮的脸,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看着她明显的黑眼圈,忽然有点点心疼,这几日,她是累着了。
宠溺?
“你……”云兮对上了凤郡的眼神时,她错愕了。她看见了什么?那种眼神不该是他有的。
“毒妇,你是不是希望本王做点什么事?”凤郡邪恶一笑。
“不想让人想歪,你最好放开我……唔……”正当云兮牙尖嘴利想驳斥时,凤郡却低头,直接的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与唇瓣互相摩擦,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如同闪电般劈过云兮的脑袋,她睁大了双眼,满眼的错愕。
她似乎不再抵触这样的吻。
为何?
许久,凤郡终于松开了云兮的唇瓣,他埋首她颈间沙哑笑道:“本王说过,睡觉便是睡觉,不要想歪……”
“你……”
“不想本王在吻你,最好闭嘴!”凤郡咧嘴一笑,抱着云兮,一个旋身,顿时变成了云兮趴在他胸口上的姿势。
云兮闭了嘴巴,悄悄抬眼看了看凤郡长出青色胡茬的下颚时,她忽然想起了凤蕴的话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一直盘绕着云兮,但这几日她日夜不息的照料凤蕴的病,不管此刻她防狼的心多强都行,凤郡的心跳声就如同会催眠般,使得云兮的眼皮越发沉重,最后直接睡过去了。
夜风让薄纱帐幕微微抖动了起来,凤郡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来,他的双手抚摸着云兮的背脊,莞尔一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或许有一天你知道了,可以告诉我!”
“睡吧兮儿,你不愿意,本王不碰你,做得到!”凤郡微微动动身,将云兮卷进怀里,朝政繁忙,里外需要高度戒备,他也累乏得很。
“第二天”
“门主……起……”玉丫在久等云兮不起床的情况下,直接推门走进了寝室,可手刚刚撩起纱幔时,脸色一变,吓得一哆嗦,整个人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玉丫脸色有点发白里透红。她刚刚看见什么了,她竟然看见了王爷与云门主赤身**的相拥而眠,这足以证明昨晚发生了什么好事。
“知道该死,还不下去!”凤郡早就醒了,一夜熟睡,他看起来精神抖擞,当然也顺便干了点坏事。
“是……,是!”玉丫急忙起身匆忙而逃,临出门时还因为慌张撞了一下额头。
“嗯?”
云兮的眼皮抖动了一下,似乎从睡梦中被吵醒,她微微睁开双眼,就看见玉丫落荒而逃的样子时,她一惊,整个人顿时清醒,正想坐起身时,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环腰抱住。
凤郡……
云兮扭头,果然正对上了凤郡玩味的眼神,当顺着凤郡的眼神,云兮朝自己身上看时,顿时一慌,扯过被子就往身上裹。
“怎么会没穿衣服,昨晚明明有穿……”云兮慌乱的说道。
“对,本王也记得,你昨晚有穿!”凤郡坐起身,眯眼看向云兮,忽然扯过被子道:“遮什么,你我身体,又不是没见过!”
“不知羞耻!”云兮见凤郡一样一丝不挂时,恼羞成怒的怒叱。
“不知羞耻的人是谁,想当初,第一次会面,是谁赤条条的从水里冲出来的!”凤郡耻笑着起身,一件一件的将衣物床上。
“你……”云兮被这句话呛的毫无回击的机会,不得不抓起枕头朝凤郡砸了过去。
“日上三竿,你也好起床了!”凤郡接过枕头,还击给了云兮,邪恶一笑,转身迈出了玉兰楼。
“呀!”云兮泄气的双手握成拳头猛砸锦床。
“云……云姑娘,要起床梳洗吗?”不知过了多久玉丫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道。
“要,要不赖死在床上……,等等你叫我什么!”云兮话说了一半,忽然朝玉丫问道。
“王爷刚刚说了您是他的女人,让奴婢唤您为云姑娘……”玉丫怯怯的说道。
“凤郡你这该死的家伙!”云兮一听这句话时,顿时咬牙切齿的掀开被子跳了起来,状似要去找凤郡搏命。
“云姑娘当心身子,王爷说了,昨晚是云姑娘第一次侍寝,身子不适,让奴婢好好照料,沐浴的水也备好了……,啊对了,王爷还让厨娘给云姑娘备下了姜汤,说是驱寒止痛……玉丫也不懂,等一下云姑娘沐浴完毕,喝了吧!”
“玉丫,你在说下去,我会缝了你的嘴巴!”云兮仰起头,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第一次侍寝,什么身子不适,什么姜汤,统统都是那该死的凤郡在胡扯的吧。
玉丫被云兮冷凉的气氛吓得一哆嗦,王爷有过侍妾,那些侍妾侍寝第二天每个人都是得意洋洋的,怎么云姑娘就这么的深仇大恨的。
“沐浴……对,本门主要沐浴!”云兮想起昨夜被凤郡抱了一夜,现在身上还残留着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时,她皱着眉头怒叱道。
“玉丫,兮儿怎么样了呢!”
“云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正沐浴更衣……”
“下去吧!”
“是!”
王府深处,难得回府休息的凤郡一身轻便衣着,落座凉亭上,身边是一架油黑的九玄琴,指尖轻轻拨动下,悦耳之声不绝于耳。
而王府门口,念锦初与雪千裘才刚进门就听到了王府里的奴才在议论纷纷。
道听途说之下,念锦初咧嘴一笑:“表哥真是替我解气,果真把云兮那臭丫头给办了!”
“你说什么呢!云兮不是替你解毒了么!”雪千裘皱着眉头朝恢复了光洁亮丽的念锦初咆哮道。如果不是听念锦初这小子说,云兮昨天回了王府,要不他才不会来凤郡的地方。
“雪千裘你发这么大的火气干嘛!”念锦初眼眸一转拍了拍雪千裘的肩膀大笑道。
“滚!”雪千裘俊逸的眉目出卖了他强烈克制的怒火。
“啧啧,听听是琴声,想必表哥心情不错,多少年没拂过琴弦了!”念锦初侧耳一听,听到王府深处有琴乐传出时,他得意一笑。
“云兮在哪里!”雪千裘可没空搭理念锦初,抬头看了看王府内的琼楼玉宇,忽然有点哀伤。
“不与我去见见凤郡,你们也好切磋切磋乐技!”念锦初瞄了瞄雪千裘一直不离身的玉笛。
“不见!”雪千裘怒吼。
“他在的地方,云兮就在,信不信随你!”念锦初挑眉一笑,率先迈开步履朝王府深处走去。
云兮沐浴完毕,走出玉兰楼,遇到王府奴才时,每个人总是玩味的瞟了云兮一眼。
“看什么!”被围观的受不了时,云兮忍不住怒叱出声。
该死的凤郡,胡说八道些什么!正当云兮一脚将落在小道上的花朵当成凤郡踩扁时,她忽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真好听!”云兮听不懂音律,却也被悠扬婉转的曲调吸引了,不由的循着乐曲而走去。
当她走至王府深处时,她站住了脚步,仰着头看着高立假山上的凉亭里,那正在抚琴的男子时,她眼眸一阵错乱。
凤郡
一身白底青竹纹纱袍的男子,半闭双眼抚琴的样子,就像是个心无旁骛,沉浸在琴声中的男子会是凤郡!
云兮有点不信自己的眼神。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云兮不由得呢喃出声。
“我与他认识十几年,也摸不透他是个什么人!”念锦初不知道何时站在云兮身后,轻声说道。
“念锦初!”云兮眉头一皱,扭头一看,却见到跟在念锦初身后的雪千裘。
“雪千裘……”迎上雪千裘的眼眸时,云兮微微一怔。
“嘿嘿,云兮,昨日你是在替我解毒是么,亏我不知情还向表哥告了一状,昨夜可是好受?不想你受苦,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急忙赶过来替你解释解释!”念锦初挤了挤眼。
“你想试一试被毒哑的滋味么!”云兮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时,念锦初急忙朝雪千裘身后一躲。
“你给我出来臭猴子!”云兮跳上前,想要将念锦初拉扯出来时,脚踝一崴,整个人朝前一跌。
“小心!”
雪千裘手脚合并,一步上前,伸手勾住了云兮,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没事吧!”雪千裘看着云兮许久才憋出了这三个字。
“没事……”保持被抱的姿势,云兮有点不自然的避过了雪千裘深邃的眼眸。
锵……
琴声忽然嘎然而止,似乎是玄断的声音,云兮一怔,扭头朝凉亭看过去,正对上凤郡如刀子般恶毒的眼神时,她忽然不知为何,手勾住了雪千裘的脖颈道:“脚扭伤了……”
“我抱你回去,如何?”雪千裘低头看着云兮道。
“嗯!”云兮点点头道。
“喂,你们够了啊,玄断,足见表哥的怒火!”念锦初看了看雪千裘放在云兮腰上的手,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似乎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要你管!”云兮伸手推了念锦初一把后抬头对雪千裘道:“送我回楼!”
“恩!”雪千裘点点头,抱起云兮,给了凤郡一记眼刀后,迈开脚步直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