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幻月讶异凤郡态度转变之快,明明主子是很在意云兮姑娘的,可为何要装出了一副漠不关心,为何要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要在说了,下去吧!”
“是……”幻月低下头,他过来告诉凤郡似乎有点自讨无趣了,可有些话他不得不现在说,于是起身之际咬牙道:“王爷,其实刚刚云兮姑娘是想离开王府,淋了雨才会晕倒……”
凤郡微微一愣,却依旧冷静道:“她若真离开王府一步,本王决不饶恕府中侍卫,当然也包括你!”
幻月一愣,知道多说无益,他越来越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之下便告退了。
夜幕落下之后,凤郡出了书房大门时,站住了脚步回头一望玉兰楼灯火通明时,深吸了口气正想转身离开时,偏巧一朵玉兰花婉转落下时,凤郡一愣,伸手便接住了。
幽香剔透的花儿让凤郡眼眸一沉,握在手心里转身便走。
她就如同手中的花儿一样,被他死死的篆在了手心里不是么?
西苑……
凤郡如此以往般走进了西苑,顷珠奇怪的并不在,不多时顷珠的侍婢便小跑上前:“王爷,顷夫人今日身体抱恙,未敢带病容服侍与王爷跟前……”
“嗯!”凤郡应了一声,正摆手示意那侍婢下去时,却突然一愣道:“招御医……”
“是!”
正从玉兰楼出来的御医得到凤郡召见时急急忙忙便赶往西苑,替顷珠整治。
凤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顷珠的寝室门前,这让所有人为之一振,似乎也更加确定了顷珠的地位。
而失语了的顷珠则暗自欢喜,这算是因祸得福么?
“顷夫人并无大碍,三两天便可恢复!”御医替顷珠把了脉象之后狐疑的看了眼顷珠,她失语显然并非病像,反而像是被封了哑穴。
“你过来!”凤郡伸手招了那御医出了房门,御医一怔,以为凤郡要单独质问顷珠的病情时,急忙跟了出去。
“她怎么样了?”凤郡背对着御医,不以为意的问道。
“顷夫人她……”
那御医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凤郡打断:“玉兰楼!”
御医一怔,急忙改口道:“云兮姑娘大病初愈,不慎保养,淋雨受了春寒,卑职已经用了药,等云兮姑娘醒来,她医术比卑职高明得多,必然知道该如何调理自己。
“下去吧……”凤郡招了招手,御医既然这样说,那他心口的大石可以落下,可不止为何越来越沉重。
回了屋内,凤郡看着顷珠躺在病床上惊慌不已的模样时,他阖上双眼低沉道:“顷珠儿无须惊慌,好好休养便好……”
顷珠见凤郡转身想离去时,急忙伸手拉住了凤郡的手,摇摇头似乎想要表示让凤郡留下来。
“本王还有要务在身!”拍了拍顷珠的手,凤郡还是转身离去了。
当重新站在了玉兰楼外时,凤郡本想进书院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不由自主的脚步还是走了进去。
“王爷……”玉兰楼内守夜的小丫头一见凤郡竟然半夜过来时顿时又惊又慌的想要施礼,却被凤郡一手挡住。
小丫头即刻住了嘴,看着凤郡走入了寝殿内。
“王爷……”屋内服侍窗前的侍婢见凤郡深夜突然过来时,顿时个个惊讶不已。
凤郡却站在了离床榻几米远,看着幕帐后若隐若现的人影时,他眼眸一沉压低声音道:“她怎么样了?”
“回王爷,云兮姑娘她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着……”侍婢跪在地上低声道。
“下去吧!”凤郡低沉道、
侍婢们微微一怔,但还是低首赶紧退了下去。
人去屋空,凤郡在一片宁静之中安坐屋中的躺椅,屋内熟悉的摆设与气息让他最近繁杂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宁静。
只是当凤郡的双眼落在了暮帐后那抹若隐若现的人影时,眼眸顿时被疼痛取代。
“为何……时至今日,沦落如此……”
宁静突然被幕帐后的一声细碎梦呓打破,凤郡顷刻间起身直接走向窗前,撩起幕帐后,顿时一愣。
她没醒?
可她如此苍白和虚弱的神色让凤郡心头一疼,往日的坚守顿时垮塌,不由伸出手轻轻的覆在了云兮的脸颊上。
可曾想,凤郡手才刚刚触及云兮的脸颊时,却被云兮伸手掠开。
“你醒着!”凤郡一怔,他怎么就忽略了云兮的狡诈。
“别碰我……”云兮依旧闭着双眼,她不想见他,不想见到他虚情假意的模样。
“你……”凤郡眉头瞬间一皱,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般的伸手扳过云兮的下颚道:“你想干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好……就是太好,我才会中了你虚情假意的毒!”云兮微微睁开双眼,纵使长时不见,他的容颜依旧如此意气奋发。
“你……”
凤郡语未出,云兮却再度质问:“为何带我回摄政王府,为何?”
“为何?”双目注视云兮,凤郡突然俯首吻住了云兮苍白的唇瓣。
她问他为何?
他便告诉她……
他的女人,不仅心中不能容有其他男人,更只能留在他身侧!
为何带她回摄政王府?
那是因为他将她当成了唯一的女人,这个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他凤郡的女人。
“别碰我……”
云兮挣扎着,可大病初愈的虚弱让她压根就不是凤郡的对手,只能在挣扎着那迅猛的吻的间隙尖叫着。
凤郡不想让她逃开,他贪婪得问着那抗拒他的女人,他压在了她的身躯上,手轻车熟路的探入了她的衣襟内,她的温度,她的心跳全部都是他日思夜想着的。
思念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可当凤郡抬起眼的瞬间,云兮眼角一颗滑落的眼泪顿时让他一僵,瞬间放开了云兮,翻身而起。
云兮躺在床上衣衫半敞胸膛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起伏着,她望着凤郡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尖叫:“滚……”
凤郡仰起头深吸了口气,低哑道:“别妄想离开摄政王府,如果你想无辜的人因为你的离去而受刑罚,你尽管一试!”
“你想囚我?”云兮咯咯冷笑。
“本王不信囚不住你……”凤郡冷冽的抛下这么句话后便拂袖摔门离去。
“呵呵……”云兮咽下了嘴里的一口腥甜,呢喃自语:“囚不住,只是作茧自缚而已……凤郡我们时至今日为何会沦落如此,为何你不回答我?”
顷夫人一病康复之后便搬入了王府主院,地位扶摇直上当真不敢想象!
顷珠与贴身的几名侍婢荣光焕发的走过花园小道,听着底下人的细声碎语议论纷纷时,眉目之间更是增添了得意之色。
“瞧瞧,如今王府上下个个都知道顷夫人的身份和地位了呢?”顷珠身边的丫头上前得意说道。
“那是!”顷珠得意洋洋的说道。随后她在往前走几步,看见了不远处矗立着的玉兰楼时,顿时眉目一挑:“我还真是没忘记拿贱人的教训!”
那侍婢一听顷珠还想与云兮作对时顿时惊慌不已道:“顷夫人还想去招惹那女人?”
“哼,不过是个失宠的女人,有何可俱,不过就只会一点邪门歪道的妖术而已!”顷珠说道此不由伸手抚摸了一下喉咙,那日之后她当了几日的哑巴,这仇怎么能不报。更何况玉兰楼可是王府未来女主人居住的地方,那贱人必须搬出去。
而此刻的云兮自从那夜与凤郡争吵过后,便再无出门,极度虚弱的她也懒得外出,一日到晚的依窝在玉兰楼内的书房里,熟读书卷,心境也平和了不少。
“云兮姑娘,天气这么好,您调养身体之余也要出去走啊!”小丫头走了进来见云兮又是这般模样的抓着书卷发呆的模样,便也走过来好言道。
云兮醒过神来,放下书卷,面色平和道:“逛来逛去逛不出王府大院,免了吧!”
“云兮姑娘……”恰逢此时幻月走了进来,听到云兮这样说时,一口接下话语道:“云兮姑娘此言差矣,我正要出府办事,一起去如何?”
“你?“云兮咧嘴一笑:“不怕你拿主子赐你死罪?”
“云兮姑娘……”幻月一怔,低沉道:“云兮姑娘若是不顾我们死活,早就走了不是?”
“你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见云兮难得展露笑颜,幻月欢快道:“那是因为云兮姑娘没有发现咱的优点!”
“行了,别说了……这几日我也想到了一味草药,要不你陪我去如何?”云兮轻声说道,这内伤靠王府里的那些药压根就是没用,要快点治愈还是需要去找找另外一种才是。
幻月连忙点头道:“诶,我真好也要去遛马,正好是一道!”
“那走吧!”
“诶,顷夫人你看,那不是玉兰楼里的那位嘛?”
顷珠顺着身边人的指引望了过去时,见云兮正和凤郡身边那个讨厌的侍卫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时,眉目顿时一沉。
“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下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一下顷珠,一想起那侍卫对着她百般挖苦的模样,在看看他现在和云兮走在一起眉开眼笑的模样时,她冷冷一哼:“一个下人竟然和主子的女人走得那么近,真是不成体统!”
“料想那侍卫也有那色胆也未必有色心敢觊觎王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