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biao子!看你跑到哪里去?”说罢直接一巴掌“啪”地拍在墨子熏的脸上,将她一下子打到地上。
墨子熏惊恐地瞪着缓缓走来的人,感觉他每走一步,自己的心跳动就加快一分;而旁边的几个男人则是幸灾乐祸,满脸色yu,墨子熏愤愤地瞪着四周,脑海中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记起小的时候去河边玩,不小心掉进河里,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后来被哥哥救起,昏迷很久才醒来,现在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刷~女子胸前最后的肚兜被撕去,顿时高耸的特有的山峰显露出来,那么迷人,雪白之中最是那一抹难忘的嫣红。
头的眼睛中顿时闪现狂热的神色,紧紧盯着女子的山峰,突然如一只饥渴难耐的野狼一把扑上去,女子死命地敲打,不过都无济于事,只是感觉脸上胸前被一阵又一阵生疼而恶心的狂吻,渐渐地墨子熏有些累,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无力,而男人则是得寸进尺,一把撕掉他的底裤,以及里面的亵裤,然后一把将嘴唇凑上那茂密之处,任凭女子死命的捶打和撕咬。台架之上,林歌儿正在忘情地弹奏,而这首曲子不是别的,正是墨子染那晚在御花园所奏的《越女歌》!漠风眼神有些迷离,心中有些不解,她居然能够弹奏出如此细腻却忧伤的曲子!要是他知道林歌儿只听过一次就能弹出,他不知道该如何想象?
琴声清越悠扬,如泣如诉,怅然之中带有一丝窃喜,期待之中带有一丝忧伤。忽然林歌儿放声歌唱起来:“山有木兮木有枝兮,心悦君兮君不知……”
琴声悠扬悦耳,歌声曼妙多姿,众人不觉深深沉醉其中,忽然想起自己所牵挂的一段感情,一丝忧伤,一抹怀念。随着那紧绷的琴弦慢慢激荡,人们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脑海中慢慢漂过一段唯美而凄凉的画面。
柳依依不禁大为震撼,清醒之余,念及台上这普通女子,看似平淡无奇,没想到琴技如此高超,大厅的气氛完全被她渲染,人们的心里立场完全被她控制,难怪刚才她和漠风那般熟悉的交谈,想必这女子定是不简单。
漠风的双眸微微有些诧异,她的曲子不是没有听过,柔和欢快,或激扬振奋,或跌宕起伏,但是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弹奏这般唯美忧伤的曲子,仿佛是她的感情基调,那么凄美,那么忧伤。这个时候,漠风心中突然泛起一种疲惫,歌儿,我们都不要再彼此对抗,相互纠缠下去,好吗?
林歌儿斜斜地垂着脑袋,眼神有些迷离,脑海中漠风的身影忽隐忽现,有戏谑的冷笑,有霸道的宠爱,有无情的呵斥,有狂野的动作,有温柔的细语,有不挠不休的缠绵……漠风,看来这辈子注定要和你一直缠绵下去,至死方休。林歌儿的心中突然有些迷茫,有些抑制不住的忧伤,正如这曲子,不断蔓延开。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幕,整首曲子也就结束,琴声戛然而止,众人仍觉回味无穷。此刻,正是无声胜有声。
“各位,弹奏完毕,谢谢欣赏!”林歌儿嫣然一笑,款款施礼,大方而从容,淡定而优雅。
言出良久,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睁开眼睛,摇摇头,尽力驱散心中的各种想法,各种画面,但是仍然散不出心中的一丝怅然;更有甚者,情到深处,心醉巅峰,竟掩面而泣,感慨曲中女子的不幸遭遇,而引起自己的深深共鸣。
不过一会儿功夫,大厅之中,台架之下,一阵犹如滚滚雷鸣的掌声响起,那般热烈,那般殷切。林歌儿微微一笑,怀抱古琴,悠然下台,从容不迫,好似在自家中一样悠然自得,那么随意,这便是女人的魅力所在,漠风忍不住点点头,这种女人才配做本王的女人。
柳依依的轻蔑笑容早就收起,心中也有几分明白,这个女人的琴技不一定逼自己高超,但是她擅长就地取材,惹人共鸣,真是不简单!想到此纤腰扭动,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林歌儿身旁。
“这位姑娘,请留步!”柳依依巧笑嫣然,一改方才的冷漠高傲。
“柳姑娘何事?”林歌儿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问道。
“姑娘琴技卓越,琴声独特,依依自愧不如,这一局算我输了。”柳依依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当众认输,毫不顾忌。
“柳姑娘说笑了,方才我也是心痒难耐,才斗胆上去献丑,无意挑战柳姑娘,还请多多包涵。乐曲嘛,本来就是相互交流的,不必分个高低。若是无事,我要告辞了。”林歌儿微微一笑,转身便要走。
“留步!”柳依依大急,不禁脱口而出。
林歌儿微微一愣转身,笑道:“柳姑娘还有何事?”
柳依依忽然显得有些局促,轻笑道:“依依见姑娘琴技不凡,遂想和姑娘交个朋友,相互交流,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哦,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柳依依的眸子里倒有几分真诚,可是谁曾发现她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到底是真诚求教,还是别有用心呢?
林歌儿掩嘴轻笑:“芳名么,就是林歌儿,凤凰的凤,陌生的陌。做个朋友当然可以。”林歌儿心思倒也单纯,不曾想到什么。
“真的,如此多谢林歌儿姑娘了!”柳依依笑意盈盈,显得十分开心。
“不行!”突然一阵冷漠不容抗拒的语气横空划来,凛凛生风!
二女一阵错愕,就看到满脸怒容的漠风径直走来,一把抓起林歌儿的小手,冷声说道:“我们回去!”
林歌儿微微有些不理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漠风:“等会再回去。”
“现在就回去。”漠风硬生生地将林歌儿的话堵回去,转过脸看着柳依依,微笑道:“柳姑娘,本王府中有事,先行一步。”
“王爷请便。”柳依依十分大方,心中却是很失落。
林歌儿还想坚持,但是猛然瞥见漠风警告的眼神,还有柳依依求助的目光,两个人的意思分外明了,就是让自己快些回去,不由眼珠一动,笑道:“那么我就告辞了,柳姑娘有意便来王府一坐。”
说罢就跟着漠风缓缓走出去,柳依依略微一怔,想不到她竟然是王妃,居然乔装打扮成普通家姑娘,来此烟花之地,呵呵,这个王妃还真是有意思。
内堂某个阴暗的房间内,传来几个男人淫荡萎缩的大笑,还有女子隐隐约约的抽泣之声。
“头,爽不?”一个男子无比谄媚,极尽奉承讨好,凑到他们的领头那儿。
那个被称作头的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淫笑道:“还真他妈不错,也真是爽透了。好了,兄弟们,咱们也该走了。”
几个男子听罢都朝角落里一个衣不蔽体,瑟瑟发抖,碰头盖面的人看一眼,然后大笑而去。
角落里的人不断抽泣,正是一个女子,阴暗的光线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依稀辨认出,她正是墨子熏!丞相之女,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本是如花似玉,现在却已成残花败柳。
墨子熏颤巍巍地伸出小手,轻轻拨弄着额前一团乱糟糟、带有血迹的乱发,顿时整个脸庞显露出来,或是几道指痕,或是一块浮肿,或是血迹斑斑,场景十分的惨不忍睹!身上的衣服丝丝缕缕,无法蔽体,显然是刚才那些男子,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抓破的。
空洞迷茫的眼神,抽泣的面庞,无一不显示出女子的无助,悲哀。墨子熏只是不停地抽泣,不停地发抖,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大家小姐,什么丞相之女,什么对漠风一见钟情,现在一切都化为乌有,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之中产生一个想法,既然无颜存于世间,那么就无须存于世间。
不得不说,单纯如她的女子,一般经历如此,大多会产生这种想法。
墨子熏机械而又麻木地拿起地上的残破衣服,慢慢披在身上,眼神木呐,紧紧盯着前方,不知所措。无奈起身,一步一步毫无感觉地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向外面走去。
醉香阁刚刚经历一场琴技的演奏和比试,气氛依然高涨,原来柳依依推脱不了众人的好意,不得不在此奏起琴曲。
墨子熏一路穿过来,从内堂到走廊,从朱阁到亭楼,仿如行尸走肉,毫无意识,一步一步,摇摇晃晃。
几个妓女看到后,不由惊叫起来。
一个衣衫不整,蓬头盖发的女子在这个轩城最有名的青楼仿若无人般穿越,游荡,绝对是一件奇闻。
墨子熏丝毫不理会众女的诧异,鄙视,轻蔑,嘲讽,幸灾乐祸等多种目光,只是毫无目的地向前走。
终于,她来到了醉香阁的大门口,一出身,便是大街,轩城大街!
她丝毫不顾忌街上的行人头来各种眼光,各种刺人的眼光,因为她现在没有感觉了;她也丝毫不在乎身后跟着一大群议论纷纷的人群,因为她已经没有意识;她也丝毫不在乎长街漫漫,路有多长,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目的地。
一直这样走下去,渐渐地,跟着她的人越来越多,竟然跟着她出城了,他们要看看到底这个女人要去往何方。
城外正是金秋十月天气,十分的明朗,阳光格外温柔,蓝天白云格外的充满诗情画意。不知不觉,她微微转身,居然瞥到了一地的金黄色菊花,飘飘洒洒,淡雅芬芳,她笑了,大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