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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下棋
    “小雪,去把我的象棋拿过来,我和小李下两盘”韩德章对坐在一旁,依然绷着小脸、气鼓鼓的韩鳕说道。

    韩鳕瞪了老爸一眼,嘀咕道:“这会倒是看到我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韩鳕还是起身走向了韩德章的书房。

    韩家的房子并不是很大,但是胜在环境清幽雅致,装饰古香古色,丝毫没有军人世家的气息,比那些商业开发的豪华住宅业不遑多让。

    不知什么时候,书房再次成为一种趋势,出现在一些生活水平不错的人家,李成家里有,南宫铭飞的书房更是大的出奇,其中的藏书量也是惊人,现在的韩德章家也不例外,不过李成还没来的及进去过,对里边的布置也不大清楚。

    韩鳕拿来了象棋,坐在了老爸的旁边,眼珠滴溜滴溜地转,受到老爸和爷爷的影响,韩鳕对象棋虽然不热衷,但是也不是入门的新手可比的。

    每每回来,都会经不住韩德章的“盛情邀请”下上两盘,算是陪着韩德章解闷。

    她也是不服输的性子,输的次数的动了,没事的时候偶尔也会琢磨琢磨,时间久了,棋艺自然而然的也就水涨船高。

    两人将棋摆好,韩德章是长辈,也不好意思先走,李成倒不没客气,直接上马,中规中矩的开局,没有丝毫的亮点,但也是最稳定的开局。

    象棋里有很多奇葩的开局,但是那样的后手却也少了很多,剑走偏锋固然前几步有利,但是一旦被对方得了先手,很可能接下来就是痛打落水狗的局面。

    上次来的时候韩德章和李云光下过两盘,李成尽管没有仔细看,但是韩德章的棋艺他是知道的,两人差不多能打个旗鼓相当,心下估摸着韩德章应该能估算的大概就是四五步。

    象棋易学难精,规则极其简单,但是想要下好却不是太容易的事,在这点上和五子棋的易学易精有着很大的区别,而且不同的人侧重点不同,有的人善于用炮,有的人善于用马,但是毫无疑问,任何一个棋子用好了都是可以下出一盘好棋。

    两人的前几步都是平淡无奇,这也是象棋的特点之一,水平真正显现出来一般都是在五六个回合之后,而那个时候之前那些看上去毫无意义的章法才会显示它的真正威力,也就是未雨绸缪。

    韩德章紧着眉头,眼睛紧紧的盯着棋盘,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仿佛正在打一场大的战役一般,两只手指夹着的“車”迟迟不肯落下。

    此时的棋盘上,李成的棋子密密麻麻的在自己一方挤着,而韩德章已经开始大举进攻,韩鳕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平时在家经常和老爸下棋,自然知道接下来李成就要疲于奔命的救火了。

    可能出生于军人世家,韩德章的棋风极具攻击性,才十来步,他的兵马已经调向了楚河汉界,而李成却还是不急不忙地摆弄着他的几个小兵,看上去是在巩固防线,但是却每每逼迫的韩德章中途变招。

    韩德章出車很快,快的李成的两个車还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没来的及动,不过李成不急,他擅长得不是直来直去的“車”。

    韩德章把車在手里攥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有落脚之地后又放了下来,心里却是不声不响地已经开始重视起这盘棋。

    一旁等着看李成笑话的韩鳕见老爸竟然放下了車,马上大呼小叫道:“哎呀,爸,走这走这,下一步吃他的炮”,不知道的还以和李成对弈的是她呢。

    韩德章苦笑道:“你好好看着,别瞎咋呼。”

    女儿说的位置他何尝看不到,但是过去了自己的损失可不仅仅是一个车了,最终只能把自己的炮拉回来,准备围魏救赵,拉开李成的防线,然后再杀进去。

    李成的棋很简单,在沿河线附近仅仅布置了两个马和一个炮三个卒,但是环环相扣之下,韩德章的兵马根本过不来。

    又走了几步,即使是韩鳕此时也看出了不大对头,李成的两个车只是上提了一步,但是他的单炮过了河之后却是和车相互照应,在一片黑棋里肆虐横行,一时间杀的韩德章捉襟见肘。

    “哎呀,没看到”李成看到韩德章把自己的炮吃掉之后,很是“惊讶”并且“遗憾”地说道,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看上去一副悔棋的架势。

    韩德章仿佛大仇得报一般,眉开眼笑的拿着那颗“炮”,对李成道:“没看到也不行,继续,继续。”

    也不怪韩德章,李成这颗炮自从过了河之后就如同一匹脱缰的烈马,横行无忌,现在终于铲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怎能不心怀畅快。

    之后李成又“不小心”走错了几步,两人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杀的那是一个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最终李成以极小的优势赢了这盘棋。

    虽然输了,但是韩德章却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笑着道:“你小子,滑头。”

    这么说是因为李成在进攻前玩命防守,但是在开始进攻后却是丝毫的不再管,每一次都是攻韩德章必救,虽说没有放手,但是处处都是防守。

    韩德章觉得李成的棋艺比起自己来虽然稍有不如,但是却也没低到哪去,至于输赢,他并不觉得自己输了,况且还不至于为输了一盘棋不高兴。

    至于韩鳕,开始的时候还恨不得亲自下场,但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磨叽磨叽的没完没了,感觉没意思后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杜英却是一直看着两人下棋,根本没理她。

    李成也不辩解,在一旁笑道:“韩伯伯一时大意,开始的时候几乎就没设防,我这才取了巧。”

    他这话倒不是在恭维韩德章,可能觉得他年龄小,在开始的时候韩德章全是进攻的路数,而李成趁机发起了反攻,确实打的韩德章有些措手不及。

    韩德章也是觉得自己输的原因在此,再下一局,他就有信心赢了李成,笑道:“以后经常过来,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容易啊”,说话的时候手抚着胸,一边对杜英哈哈大笑,颇有一股高手寂寞的感觉。

    李成心里一凉,心道还是算了,陪您下棋真不容易,不能赢得利落,但又不能输的太惨,这棋下的,真揪心。

    韩鳕早就在两人刚刚结束的时候就醒了,看到李成赢了老爸,不免有些意外。

    在她的眼里,李成和别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典型的官二代,吃喝嫖赌应该洋洋精通的,而混娱乐圈想来也只不过一时的兴趣,至于李成为什么能写出那么多首好歌出来,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韩德章将棋盘收了,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在歌舞团还适应吧?”

    李成点点头,道:“挺好的,就是纪律性上比以前更严了一点,没以前那么轻松了。”

    韩德章表示理解,不在意地道:“听说你拜了你们彭团长为师了?”

    李成拜师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在拜师后的第二天就上了报,韩德章知道也不足为奇,况且拜师当初他也没别的目的。

    至于旁边的韩鳕则是一脸迷糊的模样,准头问道:“彭团长,哪个彭团长啊?”

    韩德章又气又笑,道:“还能哪个,你习叔的爱人,不就是歌舞团的彭团长吗。”

    “哦”韩鳕眼珠眼珠一转,笑着对李成道:“这么说你抱上粗腿啦?”

    韩德章脸色一绷,呵斥道:“说的什么话,小李拜你彭婶为师那是学习艺术,你看看你自己,一个大姑娘,成天吃饱了没事干瞎晃悠。”

    虽然语气严厉,但坐在他对卖面的李成却是清楚地看到了韩德章眼角的笑意。

    韩鳕马上转过头,对杜英撒娇道:“妈,你看我爸.”

    “你这丫头,你爸说你两句也不成啊”杜英抚着韩鳕的头发,笑着道。

    又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杜英拿出两张电影票,道:“前些日子剧团的刘阿姨送我两张电影票,我和你爸年龄大了,看那个也没意思,正好你们俩今天都在,去看看电影吧。”

    韩鳕脸色马上变得有点不大自然,偷偷看了李成一眼,发现李成脸色也是奇怪地闪烁了两下,心里下意识的有些不忿。

    李成倒没拒绝,在韩鳕喷火的眼神中伸手接过了电影票,韩德章今天火急火燎的叫他过来,想来也是想让两人多一点相处的时间,心道这二老可真是为子女考虑。

    再三说定等两人回来吃饭后,杜英将两人送到了门外,关了门,得意洋洋地看了丈夫一眼,道:“怎么样,我就说这办法一定管用。”

    韩德章叹了一口气,道:“就怕他们只是做出来让咱们看的,小雪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杜英一听,也有点紧张,忧心忡忡地对丈夫道:“那怎么办?”

    韩德章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道;“唉,再看吧,我就是担心,他们俩万一处不好或者闹出了别的,你说我怎么见老李?”

    顿了一会儿,杜英道:“你说李成拜了习家的那口子为师,老李会不会.”

    韩德章登时就瞪着妻子道:“不会,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老李的性格没变,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随即又皱眉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成,这小子,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