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和路一鸣并排走在公司的走廊里。
李成是要去赶着去先参加一个商演,路一鸣则是去见已经合作过几次的律师。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着,路一鸣忽然道:“你知道阿杜的新专辑卖了多少张吗?”
“恩?”李成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既然问出来,如果不是卖了一个恐怖的数量,就应该是连一万也没破。
路一鸣笑着道:“根据他的经济公司给出的数据,销量已经突破一百万了,没想到吧,当时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回头看看,确实厉害,一个刚刚出道没几年的新人,专辑卖出了这个数”。
李成笑道:“那你也得看看他的专辑都是谁制作的,周杰仑,方文山,有他们俩参与,倒也可以理解。”
而后眨巴了两下眼睛,道:“仅仅大陆地区?”
路一鸣笑着道:“那倒不会,要是大陆地区还得了,能在大陆地区卖一百万的,整个华语乐坛也找不出一手之数来。”
而后又道:“而且现在,他已经和你并列被称为的新生代歌手的代表人物。”
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相对阿杜,李成对他那个去年刚出道的师弟的印象更深一些,后世流行音乐小天王,林君杰。
至于媒体评价出来的新生代代表人,李成并没有多少感觉,很多东西,观众心里清楚的很,道:“挺好的,乐坛总有新人出现,省得听歌的时候单曲循环。”
“等一下”
当李成刚刚走出华谊总部的大楼,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急急忙忙地追了出来。
路一鸣和李成同时停下来,见是范栤冰的经济人张诗曼,李成并不记得自己和她有什么交集,看向路一鸣,问道:“找你的?”
路一鸣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不大确定地道:“我最近和她没什打交道吧,应该是来找你的。”
等张诗曼跑的近了,李成才道:“有事?”
张诗曼戴着一副镜框很大很宽黑色眼镜,几乎遮盖了小半边脸,听到李成的话,她一手抚着胸口,一边喘着气道:“恩.能不能找个时间谈谈?”
李成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点头,而是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长话短说吧。”
张诗曼见李成并没有要谈的意思,问道:“你能不能帮冰冰写一首歌,她特别喜欢你的歌的。”
“难道这样我就应该写?”李成啼笑皆非地道。
谁知张诗曼反问道:“难道不应该吗?”
她的语气很重,底气也很足。
李成神经质地看了张诗曼一眼,真不知道她这些年的经纪人怎么做的,摇摇头,也不再搭理她,转身往自己的车走去。
张诗曼看着越走越远的李成,先是一愣,随即又想追上去,路一鸣赶忙伸手拦住了她,低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张诗曼道:“我很清楚,而且,我就不信了,从他那要一首歌就真那么难了。”
路一鸣看神经病一般地看着这位同事,道:“你脑子被门挤了吧,要一首歌?你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吗。”
张诗曼呵呵一笑,而后眯起眼睛,只是因为她那副框很大的眼睛,这个动作没有凸显出她想要的气势,反而变得有几分可爱。
轻声道:“那是别人,我可是给冰冰要的,我就不信他还能真的要钱去。”
路一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张诗曼什么意思,仔细品了好一会儿,眼睛猛地睁大,盯着李成的背影,满脸不信地道:“不是吧.。”
而这个时候张诗曼早已经越过了路一鸣,追到了李成的车边。
“李成,你怎么可以这样,仅仅一首歌而.”
李成缓缓将车窗降下,看着趴在车窗的张诗曼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和勇气,让你说出这种肆无忌惮的话。”
张诗曼拳头突然攥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成,狠声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有了新欢就要忘了旧爱吗?”
李成表情一愕,这张诗曼不会是真的脑袋有问题吧。
坐在前边的赵子远显然也被张诗曼的话震住了,表情木然的稍稍转过头来,瞟了她一眼,但看到李成不大正常的脸色后又转了过去。
李成摆摆手道:“没空和你在这浪费时间,首先,我没有把你怎么着吧?”
见张诗曼点点头,李成干脆地道:“那行,赵哥,咱们走吧。”
赵子远点点头,立刻发动了车子,谁知张诗曼突然跑到了车前,张开双手,身子站成了个大字,挡在了车前。
李成一面色一冷,真还给脸不要脸了。
只是怕被记者拍到,李成冲路一鸣招招手,沉声道:“把她拉开。”
路一鸣小心翼翼地看了张诗曼一眼,低声提醒李成道:“你确定没有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
李成道:“你这是什么话,行了,赶紧把她拉开,就是不怕记者,让公司里的人看到了影响也不好。”
路一鸣再次确认道:“你确定.和范栤冰之间也没有发生点什么?”
“我怎么发现你这爱八卦的毛病一点而已没改,快点先把他拉开再说”李成瞪了路一鸣一眼,道。
路一鸣道:“这是你说的,时候出了问题千万别让经济人背黑锅。”
“哪那么多废话啊”
路一鸣一个大男人拉开张诗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张诗曼拦在李成车的早就吸引了不少人,李成甚至看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已经站了一堆人,对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的。
好在张诗曼还没有豪放到骂大街的地步,被路一鸣强硬地拉开,只是狠狠地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挣不开后,便放弃了,只是那眼神仿佛怨妇一般仍然死死地盯着李成的车尾。
李成走了,张诗曼便将一腔怒气全发泄到了路一鸣身上,狠声道:“路一鸣,你们等着,我就不信,李成那个王八蛋真的敢吃干抹净不认账了,哼。”
路一鸣看看站在门口眼神怪异的同事,再看看一噘一噘地离开的张诗曼,苦笑了一声,这他娘的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