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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社会主义好
    同志很容易基三错,傅杨河不止一次觉得班觉贡布对自己很不错,看自己的眼光虽说不上是爱慕,可是仰慕多少是有一点的。

    他倚老卖老地想,大概就像是学生看待德艺双馨的老师那样。他是很自信的人,虽然一直单身,但也知道自己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家世好,长的也不赖,事业也算成功,名利都有,基佬那么多,他也是拔尖的那一批。

    所以他觉得班觉贡布对他的好,也很说得过去。除了部分攻击他的网友,本来就是人人都对他不错,他不至于会认为对他不错就是爱他。

    他去了隔壁才知道,小唐和黄静晨住一个屋,孙雷和赵小军住一个屋,肖央单独住一个屋。

    “他那人宰得不行,洁癖又纵,没人喜欢跟他一起租。”赵小军说。

    “他哪儿宰,怎么纵,谁不跟他租?”小唐打趣道。

    赵小军一听就涨红了脸,立马捋直了舌头强调了一遍:“zh-u-ai拽,zh-ong重,zh-u住!”

    傅杨河拍了一下小唐的头,笑道:“你们这样可不好,都是一家人,可不要搞小团体。”

    “他们几个关系好着呢,”小唐说,“你别看肖央爱答不理的,他们全都爱往他身上凑。”

    “肖央就是不爱说话,人很好。”黄静晨说。

    正说着,就见肖央插着兜进来了,一看见傅杨河就说:“傅老师没住那儿啊。”

    他生就一副高冷的样子,细长的眉眼常让人觉得蔑视别人,声音很有磁性,就是冷冷的。傅杨河笑了笑说:“知道你想老师,老师就回来啦。”

    肖央对他的调侃向来没反应,只皱着眉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倾过身朝他脖子上看了一眼。

    “傅老师今天就是一个惨痛教训,你们出门,可千万记得涂防晒,不涂的话就包裹严实点,反正这边也不热。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要是晒伤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班贡庄园怎么样,好玩么?”黄静晨问。

    “还行,值得一看,什么时候有机会,带你们一块去瞅瞅。”

    “不就是个奴隶主家,”肖央说,“他们家以前是贵族吧,家里养了一群奴隶。”

    “今天肖央跟我一说,我一查,还真是,以前西藏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奴隶,只有百分之五是贵族。”黄静晨细声细语地说,“多亏后来解放了,大部分的西藏同胞才过上了好日子。”

    傅杨河看到自己的学生三观都这么正,老怀安慰,说:“现在知道社会主义好了吧,虽然不能人人平等,但起码大部分的人的生活条件都提高了,社会在进步,人民在受利。”

    一番很符合为人师表这个身份的话之后,傅杨河做总结:“我们这趟来,也是希望大家能多深入到藏族同胞中去,争取做出来的节目能多体现康巴文化,特色,把康巴这个美丽的地方介绍给更多的人,为藏族同胞做贡献!”

    小唐说:“鼓掌!”

    黄静晨就偷笑着跟着鼓了鼓掌。孙雷和赵小军笑了笑,倒是肖央,一副嫌弃的表情,只嘴角抽了一下。

    傅杨河感觉自己主旋律唱的差不多了,就从学生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赵小军却跟了上来,说:“傅老师,我昨天看到他们跳的藏戏,突然有了点灵感,今天编了一小段舞,能不能给你看看?”

    赵小军就是努力的不像话!

    “好啊。”傅杨河就把赵小军领到自己屋里,看他跳了一段。傅杨河看他跳的气喘吁吁的,就说:“好了好了,刚到高原上,要适应几天,可千万别跳缺氧了。”

    “老师,我跳的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们几个,就属你最上进!”

    赵小军心满意足地去了。傅杨河往床上一躺,心想,真是命啊,赵小军最努力,可偏偏是这里头几个人中天资最差的一个,舞技好,就是差点灵气。

    今天在班觉家吃的有些饱,晚上吃了点面包就没有再吃了。天色还没黑,估摸着这会洗澡的人还很少,趁着小唐他们去吃晚饭的功夫,他就端着水盆一路进了澡堂。

    澡堂里果然还没人。他看了看门口的时间,这澡堂每天晚上才开,这时候估计刚开,里头还凉飕飕的,没有一点水汽。

    他哆嗦着脱光了衣服,抱着水盆走到了最里头。

    里头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也因此有些冷。他打开热水,站在热水底下冲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结果他刚洗了大概十分钟,正在弯着腰往私密部位打肥皂,忽然听见察觉有人进来,吓得他一哆嗦,手里的肥皂便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弯腰将肥皂捡了起来,扭头朝外看,就看见不着一缕的班觉贡布。

    修长雄浑,肌肉健壮,毛发浓密,还有就是……他终于理解为何传言欧洲和日本的女人会这么痴迷康巴的男人。

    当然还有班觉贡布那张雕刻般英俊硬朗的脸。

    大概是身材和肤色都比较粗犷的缘故,班觉贡布显得要远比实际年龄成熟很多,有那么一瞬间,傅杨河都冒出一个念头:这人跟我应该还挺搭的。

    不过他很快就只顾得害臊了,呵呵笑了两声,说:“哎呦,好巧。”

    “是啊,真巧。”班觉贡布说着就走到他身边,在他右边的水龙头底下站定。

    这……这也太近了吧,有必要挨这么近么?不知道彼此光溜溜地很尴尬么?正常人不应该隔几米么?

    傅杨河觉得上面流下的热水都没班觉贡布身体传来的热度烫人。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同志跟一个帅哥一起洗澡更煎熬的事,傅杨河一直紧张地担心自己会不会起反应。

    要真是那样,那他可比捡肥皂丢人多了!

    傅杨河站在热水底下,试图让热水掩饰自己的窘迫。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发觉班觉贡布已经也冲了起来,这才赶紧关了水龙头,赶紧拿了毛巾擦自己的身体。

    但是班觉贡布的水开的大,热水冲击到那宽广结实的脊背上,碎成无数水花四散开来,溅湿了他刚擦干的身体,可他本就站在最角落里,左边已经躲无可躲,他身上的水似乎擦不完,顺着他的背往下流。他抹了一把脸,在氤氲的水雾中扭头看向班觉贡布。

    这一看不行了,他觉得自己要流鼻血。

    热水下的班觉贡布,那身体,也太极品了。

    傅杨河赶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抱着盆子就跑了。班觉贡布准备抹洗发水的时候才发现左边已经没人了。

    他赶紧朝门口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傅杨河落荒而逃的背影。

    傅杨河大概是害臊了,他想。傅杨河大概是是脸皮很薄的人,大概洗不惯公共澡堂,不习惯在外人面前露太多。

    他倒还好,本来想问一下傅杨河脖子上的晒伤能不能沾水,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