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茹的生母被顾浅害的只能在乡下照顾那个老婆娘,而自己的父亲却依恋着一个放荡的妓女。她从前在家里是被人捧在心里怕化了,可是现在呢?生母不再设变,父亲又不管她,低下的奴才也越来越放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顾浅,若不是顾浅,她又如何会落到这般的境地。所以她一定要报复,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顾浅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她:“这话貌似你也不是第一次和我说吧。”她冷笑一声,又道:“下次再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请已经把我踩在脚下再说。现在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不过是沾了点太子妃的光,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哼,你还太嫩了!”
顾萱茹不过是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前有陶氏在身边不停的教她,所以她心计够深,可是现在陶氏不在她的身边。在顾浅的眼中,顾萱茹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顾萱茹气的双手紧紧握紧:“你别得意的太早,太子迟早有一天会登基坐上那位子。到时候你会死的比你母亲还要惨!”说完,她便站起身,愤然离去。
顾浅冷笑一声,看着空荡荡的门,轻声道:“那还得看他能不能坐上那位子!”
静淑一听吓了一跳,急忙到门口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人才轻松了一口气:“姑娘,这种话可不要乱说,若是被人听去了,可是要杀头的!”
顾浅笑着道:“这里就只有你和我,还有谁能听去。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她合上书,又问道:“静语呢?现在好点没?”
正说着,一阵焦急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静语姐姐,你大病初愈,姑娘一直嘱咐让我看着你,不许你到处乱跑。你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亦佳扶着静语,抱怨的走进了屋。
静语在房中休息了大半个月,早就熬不住了,硬是要来看看顾浅,所以才趁着亦佳不在,偷偷的溜了出来,谁知竟在这里又遇到了亦佳。
静淑急忙迎了出去,然后扶着静语另外一侧,道:“你怎么来了?”
静语挣开了她们两个,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该给姑娘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奴婢罪该万死。”
顾浅脸色微沉,坐着看着静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花费了那么多药材,为的就是能够护你这双腿。可是你呢?病还未痊愈就这样动不动下跪,是不想要这双腿了吗?”
静语一怔,她没想到顾浅竟然会因为她的双腿而花费那么多,也没想到她竟会为了自己的双腿而生气。
“奴婢……”
顾浅呛声道:“我早就说过了,待你病好了,你再来伺候我也不迟。我身边就只有你们几个丫鬟,除了你们我谁都不敢用,你要是不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以后还有谁来伺候我?”
静语低着头,她紧紧的揪着衣袖,她就是害怕自己会被顾浅嫌弃,然后被赶出了这个院子。
顾浅如何不懂她的心思,虽然生气,但是还是站起身,扶着静语站起身,语重心长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和静淑两人都不曾离开我。还一直帮着我,这样的情义我如何不懂。你只需好好养好身子就行。这些天你躺着休息,我的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后面那句话惹得静语掩嘴笑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亦佳的性子活泼,立刻笑着道:“就是,姑娘嫌弃奴婢做的饭菜不好吃,又懒不愿意自己做。早就嚷嚷着静语姐姐了。要是静语姐姐病好了,奴婢们也有口福了。”
此时,静语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因为亦佳的性子活泼,做事也利索,还好在外面打听一些小道消息,很得顾浅的重用。所以她心里确实有些怕了……
但是顾浅这句话,却让她彻底的消除了心中的顾虑。
她低着头,愧疚道:“是奴婢心窄了,还请姑娘原谅。”
顾浅见她彻底开怀了便笑着道:“不过,你现在身子也好了大半了,也不能老躺床上,是该下走动走动。只是粗活和冰冷的东西都不能碰。”
静语点点头:“奴婢明白,奴婢会尽快养好身体。”
太子府潜入黑衣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所幸没有伤及任何人,京城的贵妇们虽然心有余悸,却又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古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太子妃脸色难看万分,她拿起茶盏用力的扔到地上,喝道:“可恶!又让那个贱人逃跑了!”
她不是不可以再罚顾浅,可是若是经历了这一场变故之后,她还带着人兴师动众的跑去顾府抓顾浅,一定要杖责三十。那么必定会弄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就算是她有理,所有人都会说她狠毒无情。
这件事传到皇上耳里,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何况上次因为杏林药馆的事,皇上就已经不怎么待见她了。
“依奴婢看,这件事古怪的很。那些黑衣人会不会是李家派来的?”叶灵小心翼翼的问道。
太子妃冷哼一声:“虽然李少卿不喜欢太子,但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李少卿性子耿直,如何会为了自己的外甥女而冒死派黑衣人闯进来。这件事一定是其他人做的?只是又是谁呢?别国的奸细?还是太子的那几个兄弟?
现在朝中局势越来越明显,虽然皇后娘家势力强势,但是近几年皇上已经开始慢慢的打压皇后娘家的势力。所以这也让三皇子徐哲看到了希望。
太子妃双眸微眯,冷声道:“这次真是便宜了那贱女人了。”
……
太子府受袭击,京城戒备严了许多,大家害怕受到牵连,一般都不敢随意出门。
顾浅也正好在家里安心的制药,这段时间她花的银子不少,但是药馆和米铺给她赚的也不少。
回春堂里的药都是买一送一,销量一直都很好,所谓薄利多销,顾浅觉得不如就一直这样下去,也能给老百姓带点府里。米铺那儿赚的也不错。
顾萱茹也因为在太子府出尽了风头,虽然后面因为黑衣人袭击,让她后面无法再出彩,但是她的才情依然在京城传开了。
一时之间,顾萱茹的名气越来越大,而顾家之前又出了个名医,外面还传闻顾萱茹也是精通医术。
不少名门贵妇都会送上名帖请顾萱茹去一起赏花,当然为了一视同仁,连顾浅也请了。
毕竟他们两人都是未出阁的女子,陶氏又不再京城,所以顾浅想要推都推不掉,毕竟她还是顾萱茹的姐姐,所以只能跟着顾萱茹一同去赴宴。
罗府,罗宰相是朝中左相,是扶持太子的重要人物之一。他是保守派,思想观念陈旧,觉得立储君当立嫡亲长子。
顾浅曾经倒是听说过罗宰相,虽然为人正直,却因为思想太守旧,而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徐哲那一系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会被罗太夫人邀请参加宴席。
上次太子妃的菊花宴,让京城人都知道顾家姐妹一个是精通医术的名医,一个则是让何佳颖都觉得逊色的才女。
顾浅起初不愿意来参加,毕竟自己不认识罗家人,何况还和顾萱茹一起去,宴席之中还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出来。
可是顾老太爷却严词要让顾浅一定要去,他们顾家不过是太医院的提点,如何敢得罪这样的大人物,何况这对她们两人也有好处。
最后,顾浅只能无奈同顾萱茹一起去,本来想着各坐各的马车,眼不见心不烦,谁知顾老太爷又说,要坐在一起,才能显得姐妹情深。
顾浅知道顾老太爷会如此必定是为了顾家的脸面着想。
顾萱茹才刚坐上马车,她就嫌车内空间太小,让静淑和亦佳两人下车,只留着自己的丫鬟秋菊和冬梅。
“竟然挤着,那就静淑和秋菊下去。亦佳和冬梅留在这里伺候。”顾浅冷声道。
顾萱茹刚开始不愿意:“秋菊自小跟我一块儿长大,怎么可以受这样的委屈。”
“妹妹,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性子温婉,才德兼备,要是为了这事闹的众人皆知,对你可没半点好处。”顾浅挑眉嘲讽道。
顾萱茹气的满脸胀的通红,可是却也知道若是顾浅不依不饶的话,到时候迟了不说,闹的众人皆知,对自己也确实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顾浅的话。
终于协调好之后,马车才开始慢慢的行驶。
到了罗府,顾浅提裙递上了名帖,然后准备进府。可是身后忽然听到一阵马叫声,她回头一看,双眉不由皱起。
他怎么也来了?
徐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把马鞭随手交给了身旁的一名侍卫,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进了罗府。仿若不曾看见过顾浅一般。
顾萱茹刚开始也看的入迷,她还不曾见过徐策,第一眼便被他通身的华贵和英俊的容貌怔住了,随后又见他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更是有些不甘和不爽,只是却还是忍不住多瞄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