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浅呐喊绝望之时,忽然趴在她身上的徐哲跌倒在地上,顾浅惊愕的睁开眼,却见徐策正紧皱着眉看着她。
也不知顾浅是受惊过度,还是忽然看到有人救她太过激动,扑倒在徐策的怀中,失声痛哭。
徐策轻轻地抚摸了下她的发丝:“他一会儿就会醒来,我们赶紧走吧。”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顾浅随意的包裹,然后又抱起顾浅纵身一跃消失在吴府……
徐策把顾浅送到了他的宅院里,然后又命人找来一套新的衣裳,再让顾浅换上。
顾浅换好衣服之后,走了出来,见徐策正坐在椅子上,一脸沉思,看不出是喜事怒。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刚才谢谢你。”
徐策明显是生气了,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会去吴府?”
顾浅也觉得自己倒霉的很,不过是参加一个婚宴,差一点就被人给**了。
她委屈的坐了下来,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随后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来救我?”
徐策翻了翻白眼:“你若是不离开我的视线,怕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这话说的有些重,但是顾浅细细一想,徐策说的确实没错,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也是徐策救了自己。
“那静语和静淑两人呢?”
虽然她知道徐策一定会保护他们两人的安全,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都在这里,等会儿再让人送你们回顾府。”
顾浅听了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徐哲,心里还是有一股火:“从前还觉得他长得好看,没想到竟是这种人。只可怜了娇娘竟然嫁给了这种人。”
徐策有些厌恶道:“他一向都是道貌岸然,内外不一。”
顾浅知道自己好歹是徐策未来的小妾,在这种情况下徐哲竟然还想**自己。这不是明摆着打徐策的脸嘛。
“他当初把你掳走,为的就是想让你做他的妾室。只是他这人一向心机深,若不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断不会用这种办法。谁知你软硬不吃,竟给他下了药。他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怒极不顾一切都想得到你。”
徐策冷静下来之后,慢慢的分析起来:“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我难看,顺便一解他心中之恨。”
此时徐哲已经完全把徐策当做假想敌,他甚至不把吴府放在眼中,在吴府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你也不易在此地久留,免得又生出什么事非出来。这段时间,你也别再出门。若是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记得带上那两个侍卫。”
徐策心里不放心顾浅,所以唠叨了起来。
他们两人倒是一点都没觉得不妥,顾浅轻轻地点点头,又道了谢,然后跟着静语和静淑两人一同回了顾府。
回到顾府之后,顾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徐策对她的态度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暧昧了些。当初她惹怒了徐策,她还以为徐策会厌恶她,却没想到竟然还暗中保护她。
若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的。只是她心中依然不愿和其他女子分享同一个女人。
顾浅长叹一声,一切随缘,相求不得。
经历了这件事,顾浅确实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没有再随便外出,就连送给回春堂的药,也都是让福来代送。
这日,顾老太爷把顾浅招了去:“你祖母和陶氏两人都在梧桐镇,家里也没人主持。那柳姨娘不过是个妾室,终归不像样。从今日开始,这顾府的大小事务就都由你来管。”
顾浅听了想要推脱,可是又听顾老太爷道:“待过了年,我给你父亲再寻一门好的亲事,你也就不用那么操劳了。”
她闻言立即惊奇的问道:“你打算休了陶氏?”
顾老太爷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她一直都是你父亲的妾室,何来的休妻这一说。”
顾浅闻言欢喜不已,点着头道:“嗯,这次一定要寻一门好的亲事。这样顾家才不至于败了。”
她本来还想着再想出什么计谋来逼着顾青山休了陶氏,没想顾老太爷竟然一直都没有承认过陶氏。
这下好了,她也省力了,一切都由顾老太爷办,顾青山还不能反抗。
“祖父可是相中了?”顾浅欢喜道。
其实以顾家的情况,想找个黄花大闺女也不是找不到,只是顾老太爷想找一个家世清白又能干的,这就有点难找了。
顾老太爷捋着他的白须:“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只需好好学习如何管家便是。”
顾浅轻轻点头,虽然她以后是给徐策做妾,但是总是学点好,免得以后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又是腊月快要过年的时节,所以顾浅一接手就忙的团团转,对外头的事更是充耳不闻。
到了小年时,顾浅已经把顾家上上下下都布置妥当,还给众人发了红包,一阵喜气洋洋。
顾府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在夸着顾浅会管家,这下又惹了顾萱茹眼红。
因为快要过年,所以顾靖之也被放了出来,只是因为陶氏在乡下,所以便接给顾老太爷管,顾老太爷一向都严厉的很,不过几天就把这个小祖宗整的一点脾气都没了。
顾萱茹对着顾浅不满,又闹到了顾老太爷那儿去。
顾老太爷秉着一视同仁,所以便让顾萱茹帮着一同打理,让她自己去找顾浅商量,看看做什么好。
顾萱茹气恼不已,却还是不得已找了顾浅。
顾浅正在屋内算账,见顾萱茹进来,便不冷不热的道:“有事吗?”
顾萱茹冷着脸走了进来,坐在顾浅面前,气势凌人道:“祖父说了,让你把手头上的活儿给我些。我先说清楚,又脏又累的活儿我可不敢。”
顾浅放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看着她:“你也想学管家?”
顾萱茹不耐烦的揪着手中的帕子:“难道只准你学?”
顾浅笑了笑:“你当然也可以学啦,只是竟然要学管家,当然不能挑三拣四。”她指了指手中的账本,道:“这些账本你懂得看吗?”她见顾萱茹不吭声,又道:“竟然什么都不懂,那自然是要从最简单却又最累的入手,现在快要过年了,府上的奴才都要备至两身新衣裳,还有父亲、姨娘他们各三套。这应该不算太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