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现在已经没有了人生自由,没有了自尊,他还觉得不够吗?
她冷眼瞪着徐策,没有言语,因为徐策所说的事绝对不会是好事。
徐策一点都不在意,又道:“三哥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你说我把你送给他,他会不会很高兴?”
顾浅闻言瞪大双眸,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徐策又笑着道:“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只要取得他的信任就行了!”
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分别。徐哲分明是想要得到自己的身子,她如何甘愿受尽屈辱。
“我做不到!”
徐策站起身,负手而立,身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昨天不是说要和你私会?你不是也没反抗?”
原来昨天的事徐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却没有出手她。
屋内的气氛很凝重,顾浅觉得仿佛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把自己胸口的愤怒压下去,她怔怔的看着徐策,许久之后,苍白的双唇才轻轻开启:“好。我答应你。”
在这个皇子府,已经不见天日,如果出去了,或许还会有一丝的希望。
徐策见她那么快就答应了,心中像是一块石头压制,极度郁闷。
正当他们两人冷战之时,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徐策冷着脸,沉声道:“进来!”
秦风推门而入,见气氛有些不妥,便知他们两人又吵架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道:“侧妃娘娘说想见你。”
“就说我现在有事,迟点再去看她。”
秦风说完便没有直接走,而是看了眼顾浅,仿佛还有些话要说。
徐策便不在意,冷声道:“说。”
秦风这才开口道:“皇上忽然病重了。”
徐策闻言心下一沉,神情有些捉摸不透,不知是欢喜还是悲痛,他看了眼顾浅,然后才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顾浅没想到徐策竟然那么能沉得住气,皇上要是驾崩了,太子登基,那么他们都得倒霉。
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徐策看着顾浅,道:“如果我把你送进宫,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治的好皇上的病。”
他手中的兵马已经能够攻下整个京城,可是他要让满朝文武臣服于他,所以他暂时还没打算硬攻。
顾浅皱着眉,沉思了片刻才道:“治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没看皇上的病,也不知他为何生病,身体状况如何,所以没有任何把握。”
徐策剑眉皱的更紧了,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你进宫给皇上治病,若是治好了,我便收回刚才那句话。”
这哪里有给她半丝好处啊,一点都不公平。
顾浅冷着脸不悦:“你这般算计我,就不怕我把皇上毒死,再诬告你?”
徐策闻言冷笑一声:“那你会死的比我更快,你是惜命之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徐策三言两语便说中了顾浅的想法,令顾浅气恼不已,她皱着眉觉得那条件自己太吃亏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
她沉思许久,才出声道:“你不会把我送给三皇子的,因为我对你还有用。所以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恐吓我而已。”她趁着徐策还未反应,又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一千两银子,再把静语和静淑两人还给我,然后我们各奔天涯!”
这是要决裂的意思。
其实他们两人早就已经决裂了。
徐策闻言紧皱着眉,双唇也紧紧抿着,他未必真心喜欢顾浅,可是却不愿意这样轻易放手。
顾浅见他犹豫,又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对于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现在也没多大用处,你手握重兵,而我不过是一介弱小女子,根本就威胁不到你的地位。到时候你只要放出消息说我死了,也没有人会怀疑你,李家照样会扶持你。”
她心里小小的雀跃,她真的很希望能够逃出京城,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徐策见她一张小脸紧张不已,眉头皱的更深了。
过了许久,正当顾浅以为徐策不会答应之时,谁知徐策竟点头同意。顾浅欢喜不已,高兴的叫了起来:“太好了!”
随后又看到徐策冰冷的神情,顾浅才收起自己的笑容,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才道:“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
顾浅想了想又觉得徐策一向都老奸巨猾,这样无凭无据太危险,便又道:“我们先立下字据,还有你要先给我五百两及把静语和静淑给我。”
徐策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拒绝:“不行!”
“那先把静淑和静语还我,她们两人跟我那么久,也通晓医术,带到宫中也能帮我不少事。”她再次讨价还价。
如果她不在皇子府,静语和静淑两人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顾浅又道:“还有立下字据。”
徐策早就想把她的两个丫鬟还她,当初把她两个丫鬟收走,只是想让杜诗琴安心罢了。
“好,不过你要是治不好皇上的病,就别怪我不客气。”
顾浅点点头,自己去拿了笔墨,提笔准备写之时,才想起自己的字太难看,便又把毛笔递给徐策:“我念你写!”
徐策也见过她的字,简直惨不忍睹,所以也没抗拒。
顾浅见他妥协,便轻声念道:“我徐策今日立下协议,他日顾浅治好皇上恶疾,赠一千两白银及归还两名丫鬟,放她自由。”
徐策闻言微微皱眉,但还是快速的写完了。
顾浅看着越发的高兴,又道:“签上你的大名。”
一切都做好之后,顾浅便收起字据,轻轻地吹了吹,欢喜的像一名孩子一样。
自从顾浅进了皇子府之后,徐策已经很少再见到顾浅这般高兴了,他心中一动,可是又想到她是因为要离开自己才这般欢喜,脸又沉了下来。
徐策命人把顾浅的药箱及那两名丫鬟接过来之后,便带着顾浅出了府。
一直在沁雅阁等候的杜诗琴听到消息之后,气的把桌子上的茶几全部都扫在地上,气的大声喝道:“她不是被关在柴房了?怎么会在策儿的寝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