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皇上只让顾浅和徐策两人在身边照顾,显然是已经对徐策十分信任。
又过了十日左右,皇上的病终于彻底痊愈,顾浅和徐策两人才回了皇子府。
因为这次皇上病重顾浅和徐策两人功劳最大,所以皇上特地晋封顾浅为徐策的侧妃,只是该有的大典免了。
杜诗琴知道之后摔碎了好几套上好的茶几,曼兰和曼芙两人又趁机添油加醋,让杜诗琴更加痛恨顾浅。
因为顾浅直接封为侧妃,顾浅也无需在到她的院子请安,而徐策却不许她到处乱跑,嘴上虽说这怕对她身体不好,但是杜诗琴总觉得是徐策偏袒顾浅。
顾浅回到皇子府之后,徐策便让她从若云院搬到了离他寝室最近的馨芳院。
“你说过,治好皇上的病给我一千两,放我自由的。”顾浅把字据放在徐策的面前,大声喊道。
徐策看都没看,冷声道:“你刚治好了皇上的病,忽然暴毙,必定会引人怀疑。”
顾浅皱眉:“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徐策挑眉,看了她一眼,笑道:“等我坐上那位置。”
“不行!那要等太久了!”
虽然这次皇上得了脑膜炎,但是治疗的及时,而且情况不算太严重,应该在三五年内不会有任何身体问题。
“现在京城局势紧张,你我一举一动都被太子和徐哲监视着。我敢保证,你今天出了京城,明天就被他们掳走。”徐策低眸看着她:“到时候你成了他们手中的人质,牵制于我,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徐策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上的信任,所以他不允许出现一丁点的差错。
徐策又道:“而且这字据上也没写什么时间放你走,所以等到那时再放你走,也不算毁约。”
顾浅气恼不已,可是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自从皇上重病之后,朝廷中的局势就变得越来越严峻,而且在太子和徐哲看来她就是徐策的人,在京城之外还真的没有安全感。
徐策见顾浅没再言语,又道:“不过一千两及那两个丫鬟我可以先给你。”
顾浅闻言眼中一亮,她手中银子不多,虽然现在又是在徐策的监视下,她也不敢做其他事,但是银子握在手中,她心里总觉得踏实不少。而且静语和静淑两人能陪在她的身边,也能为她做不少事,她们两人也不用再受尽折磨。
她轻咬着牙,最终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字据上要注明时间。”
她拿了笔,递给徐策。
徐策挑眉看着她,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枚兵符道:“这是皇上赏给我的五千精兵的兵符,现在放你这儿保管,我如果毁约,你随时都可以用这枚兵符。”
顾浅疑惑的接过兵符,这是一个手掌大的玉石淡绿色光泽下刻着一条威武的龙,她皱着眉犹豫了片刻,最终点点头;“好,我再信你一次。不过,你要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来烦我。还有你……不可以随意进出我的房间!”
徐策闻言眉头微皱,但也没反对。
顾浅见条件都谈妥了,也松了一口气,不再和徐策纠缠,回了自己的屋中休息。
本来徐哲娶妻的婚礼是在上个月举行,可是因为皇上病重而拖延。
等到徐哲娶妻那天,徐策直接带上了顾浅和杜诗琴两人。
杜诗琴对顾浅怨恨不已,但是徐策下了命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顾浅的院子,就连她也不能进去,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现在终于逮到了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本来顾浅便不愿意来观礼,但是徐策坚持要带她来,她无奈只能随意装扮一番,然后自己独自坐了一辆马车,倒也觉得舒服的很。
林仙儿的父亲也是朝中的重臣,是三皇子党的重要人员,所以这次举办的婚礼非常的隆重。
杜诗琴很少出来社交,对礼仪便不精通,所以到了皇子府之后,便变得有些拘束。但是因为她容貌绝色又是徐策的宠妃,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攀谈。
顾浅见吴娇娘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着快要足月了,她欢喜不已,笑着问道:“有没有给孩子取名?”
吴娇娘轻轻摇头,幸福的笑容下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无奈。她轻轻地握着顾浅的手,道:“你呢?进皇子府也有数月了,怎么还没动静?”
顾浅脸色微红,笑着道:“我不急。”
吴娇娘神情疲倦,显然不愿意多说话,顾浅也知道她在这宅院里过的不自在,便把她特地做的桃脯送给吴娇娘:“这是我前阵子做的,觉得你应该爱吃,就特地带了一罐来。”
自从怀孕之后,吴娇娘特别喜欢吃酸的,见顾浅送的这个桃脯正符合她的口味,笑着收下。
杜诗琴见顾浅和吴娇娘聊得开心,眉头微蹙,心中恨意更深,她走到顾浅身边,笑着道:“浅儿,这位是谁啊?”
顾浅从没见杜诗琴对她这般友善过,忽然听她这么叫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这是我的朋友,三皇子的侧妃。”
杜诗琴看了眼她大大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的羡慕,笑着道:“我从没来过这儿,你能陪我走走吗?”
吴娇娘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可是直接了当的拒绝客人又有些失礼,她脸色有些尴尬。
顾浅微微皱眉,道:“娇娘大着肚子不方便呢,你要是想逛,我陪你吧。”
杜诗琴本就是想引走顾浅,见她这么说,便点头答应了。
她们两人本就是冤家,也没什么好说,两人各自走着各自的路都没有带上各自的丫鬟。
杜诗琴忽然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这里繁花似锦,环境的竟繁华又优雅,仿若是人间仙境一般。
顾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美景,徐策的府邸虽然大,但是布置的都是简单优雅,而不是这样大手笔的繁华。
花丛中,有一座人工湖,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湖面上全部都是粉嫩嫩的娇艳欲滴的荷花,令人挪不开眼。
杜诗琴叹道:“虽同为皇子府,但是三皇子的府邸却比策儿的好上许多。”
她又对着顾浅道:“那儿的荷花不错,你可帮我摘上一朵?”
顾浅自然不愿意,摇头道:“我们毕竟是做客,还是不要做这些事,免得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