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兰和曼芙两人就是故意来气杜诗琴的,现在已经见到了想要的效果,自然不会再多嘴。
“妾身也是好奇而已,娘娘你也别放在心上。”曼兰笑着道。
杜诗琴想到今日徐策看顾浅的眼神,心口越发的难受,沉着脸喝斥道:“都出去!”
曼兰和曼芙两人面上虽惊慌,但是眼底却露着一丝笑意。
这女人就是太傻太笨,不过三言两语就被气成这样。如果徐策再多几个女人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溪鹃见她门走了,连忙劝道:“娘娘,你也别听她们瞎说。奴婢觉得……”
“够了!”杜诗琴有气无力的喊道:“我不愿意再听有关她的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溪鹃心里焦急的很,想要再劝,但是却减杜诗琴已经躺下去,把头蒙进被子里了。溪鹃心里叹了一声,觉得下次徐策来的时候一定要和他说一说,让那两个贱女人别再烦着杜诗琴。
徐策正在书房里看着奏折,这段时间皇上对朝政上的事越来越不放在心上,把一半以上的事都交给了他和太子、徐哲三人一同完成。他的事情不算多,但是却都是棘手难办的,所以这段时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书房里和幕僚商量着对策。
今日他和往常一样,坐在一张紫檀雕花太师椅上批阅折子,遇到难办的便放在一旁稍后再商讨。忽然嗖嗖嗖几声,数支利箭从窗外射进来。饶是徐策轻功了得,也因为批阅奏折太过入神,而一时疏忽,被射中一箭。
秦风听到声音立即从外面冲了进来,见徐策倒在地上血流一地,连忙把他扶到一旁的软榻上,然后又命人去请顾浅。
顾浅正在馨芳院里看着书,忽然听闻徐策受伤,惊讶不已。
有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子府行凶,而且府中可还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徐策。可是徐策竟然还中箭了。
她赶到书房时,徐策已经昏迷不醒,秦风紧皱着眉道:“都是属下疏忽。”
这皇子府里一向都风平浪静,有谁会料到有刺客会在大白天明目张胆往府里射箭,这人不是武功高强之辈,便是一直潜伏在府中。
静语和静淑两人已经跟着顾浅学会了最基本的护理常识,她们两人把器具全部用沸水煮过,然后又端了水给顾浅净手。
徐策的伤势很严重,顾浅也不敢贸然拔箭,先给他喂下麻醉药后,再开始在伤口附近消毒。整个箭头都已经进入徐策的体内。顾浅衡量了下自己的力气,觉得没办法一次性拔出,若是不能一次拔出,那么会给病人造成第三次的伤害。
顾浅转过身看着秦风道:“你先把手洗干净,然后给他拔箭。”
秦风听了便开始净手,然后再给徐策拔箭。
顾浅就站在一旁,手中已经拿了消毒过的纱布,秦风拔完箭,顾浅就立刻进行止血消毒……
这样忙碌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把伤口都清理好。
虽然伤口已经无碍了,但是顾浅害怕会伤及内脏。如果真的伤及内脏,那么情况将会更加严重。
“把病人先抬回房吧,今晚我守夜。”顾浅吩咐道。
现在顾浅要全天候的观察徐策的病情,确定不会再继续恶化她才能放心。
杜诗琴听说徐策受伤,心里焦急如火,匆忙赶到他的房中。可是却看到顾浅已经在屋内,脸上的担忧立即转变为厌恶:“你怎么在这里?”
顾浅神情淡淡:“我给他治病。”
杜诗琴一时语塞,她虽然厌恶顾浅,但是也知道她的医术了得,有她在的话徐策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她努力让自己忽略顾浅,然后走到徐策身旁,想要看他的伤口,可是却被顾浅给制止。
“你不能碰他,他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这样碰他的话,会让他感染细菌。”顾浅连忙走过去拦着杜诗琴。
杜诗琴本就厌恶她,见她拦着自己,便伸出手用力一推:“为什么不能碰?”
可是杜诗琴一直体弱多病,身子骨虚弱的很,力气也很小,顾浅被她这么一推也不过是向后退了一步而已。
她转过身对着秦风道:“五皇子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让杜氏先回房。”
杜诗琴见顾浅不让自己看徐策更是气恼:“你想要干什么?策儿是我的,你别想抢。”
顾浅满头黑线,她觉得杜诗琴有妄想症,而且病的还不轻。她见她身体虚弱,也不愿和她较真,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想抢。他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不过是他名义上的侧妃罢了。”
杜诗琴听了她的话一脸的疑惑,心里有些怀疑又有些欢喜。
顾浅见她半信半疑便又趁机对着秦风道:“你先带杜氏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五皇子,如果一天以后没有出现高烧等症状,那么他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杜诗琴见她是真心实意为徐策治病,又听了她这些话也不再胡闹了,跟着秦风出了门。
到了晚上,徐策还是出现了高烧症状,顾浅早就做好了预防措施,所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忙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体温终于降到正常,顾浅才稍微放心些。她让静语和静淑两人回房休息,自己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浅只是想眯一会儿,可是没想到一睡竟然就到了天亮,她慌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又因为坐太久了,双腿有些发麻,站起来时不小心把椅子推到在地,而自己的脚趾也被椅子给砸中。
她吃痛的叫了一声,连忙蹲下身摸着发疼的脚。
躺在床上的徐策早就醒了,看到顾浅这么呆笨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顾浅听到笑声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人,她抬起头看着徐策脸色苍白但是嘴角却带着笑意。她摸了摸自己的脚趾,确定没什么事后,才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徐策的跟前:“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坐在一张圆凳上,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高烧了。她松了一口气,见徐策神情便没有任何异样,便知是没什么大碍了。
这下她彻底放心了,之前她还担心是否伤及内脏,看这样子应该是没问题了。
“我已经命人熬了药了,等会儿你要是有力气先吃点稀粥,然后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