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徐策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怎么可能死了?忽然,他冲上前狠狠地抓住太子的衣领,喝道:“是你杀了她?为何杀她?
太子用力的推开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她手脚不干净偷了张氏的一对赤金手镯,自己服毒自尽了。”
徐策眼眸一沉,脚仿佛没了力气,他向后退了两步,最后跌坐在一张黄花梨雕花飞鸟太师椅上,过了许久才沉声道:“她的尸体呢?”
太子负手而立神情冰冷:“已经被本宫扔出去埋了。”
徐策愤怒的抬起头,想要冲上去狠狠打太子一顿,可是自己胸口伤势未愈,又因刚才太过激动而拉伤了伤口,现在伤口已经破裂。
他愤怒的瞪着太子,双手紧紧地握着太师椅:“你……你……竟然敢杀她……她和你无冤无仇为何杀她?”
太子冷笑一声:“是她自己没脸见人服毒自尽,本宫都派人说了无妨,想要送她回府,谁知她会这么激动。哼,最可恨的是临死之前还咒骂本宫。本宫已经给她留了全尸,已经算是对她的恩典了。”
徐策沉着脸,他不相信顾浅会死,他知道顾浅的能耐。他心里忽然想起顾浅手中有一种解药叫百解丸,可以解上百种的毒药。
他回到府中之后,便命着秦风开始搜查顾浅的下落。
这件事他还未告到皇上那儿,太子就已经去宫中负荆请罪,说明了前因后果,便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皇上气急,这些年他一直都很注重保养自己的身体,可是那么多太医没有一个人的方法有用,就只有顾浅做的什么那些吃食最有效,让他身体好了不少。
现在听说顾浅死在太子府里,皇上气的把太子狠狠打了一顿,并让他禁闭思过。至于徐策那边,皇上特地送了一份厚礼安抚他。
太子被打的屁股开花,心里越发的怨恨皇上,便让人送信给皇后,暗地里商量对策。
过了几天,皇上便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有许多小人拿着木棍要追打他,他拼命喊,拼命逃,可是就是没有人来救他,第二天皇上便有些精神错乱,让宫里的人搜查哪里有木头人,之后没有查出任何东西,可是皇上的脾气却变得越来越暴躁,食欲也开始越来越差,精神状态也变得非常不好,上早朝时不时扔东西就是骂人,又过了两天皇上竟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因为皇上病重,徐策不得不入宫,可是他的身体便未痊愈又因顾浅去世而伤痛不已,伤口也因那天而拉伤,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这样又过了三天,皇上的病依然未见一点好,人也开始迷迷糊糊了,朝中一片混乱,而徐策也因劳累奔波,伤口感染恶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杜诗琴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能治好徐策的病,心里正绝望之时,忽然溪鹃冲了进来,大声喊道:“娘娘,五皇子有救了,五皇子有救了。”
杜诗琴一听欢喜不已连忙站起身问道:“真的?”
溪鹃用力点点头:“顾侧妃没死,奴婢已经把她带进府了。”
因为徐策派了大批人马去寻找顾浅,而皇上又因此事而重罚太子,所以京城的人都知道顾浅死了。不少人纷纷猜测太子是故意杀害顾浅,而皇上又一直昏迷不醒,李少卿也除了心痛之外也不敢贸然动手。
所以杜诗琴听说顾浅回来后,震惊不已,虽然她厌恶顾浅,可是她也知道只有顾浅能治好徐策的病。
“她……她没死吗?”
溪鹃点点头:“娘娘,让她来给五皇子治病吧,她一定能够治好五皇子的病的!”
杜诗琴失魂落魄的点点头,当日听说顾浅死了的消息她欢喜了许久,可是现在再看到她,她心里一样万分的厌恶,却因为她能治徐策的病而有些茫然。
这些天,顾浅也吃了不少苦头,为了躲避太子的眼线,她特地武装了一番,打扮的像是三十多岁的大婶。
杜诗琴看着顾浅穿着一身暗青色的麻衣,心里惊愕不已,很快神情又恢复了冷漠甚至带着厌恶:“策儿已经昏迷好几天了,你赶快看看吧。”
顾浅听闻徐策病重不治,心里暗骂是老天有眼,可是最让她郁闷的是,皇上竟然精神错乱导致昏迷不醒。她想要进宫医治皇上,让他当李家的保护伞,那么就先要回到皇子府治好徐策的病。
毕竟徐策是她名义上的男人,如果连自己男人都不管不顾,她就算是治好了皇上,也会落入他人口舌,最重要的是她的计划还没实施。
顾浅看了眼杜诗琴,然后从她身边走过,径直的走到徐策的身旁坐了下来,见他身上盖厚重的棉被,冷声问道:“这么热的天,这么盖那么厚的被子?”
杜诗琴撇过眼,不愿搭理顾浅。
顾浅也无所谓伸出手给徐策把了一会儿脉:“他什么时候开始昏迷不醒的?”
杜诗琴想了后道:“从前天开始。”
顾浅点点头,把棉被掀开,在脱掉外衣。
杜诗琴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没阻止。顾浅见里面还包着纱布,略微点了点头,再揭开纱布看了下伤口,伤口已经开始恶化发脓了。
“这天气太热了,不该给他该那么厚的被子。”她又往四周看了看:“屋内为何没有冰块?”
杜诗琴见顾浅脸色难看也不敢说是因为害怕徐策冷,所以命人撤走了。
顾浅看了下杜诗琴,也猜到为何会这么做,她冷着脸道:“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屋内没有冰块降温,还给病人盖上那么厚的棉被,只会让病情更加的恶化。”
杜诗琴不满:“可是他手脚都冰凉!”
顾浅扶额,和这女人根本就说不通:“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病人的伤口已经腐烂,就是因为温度太高所致,至于他手脚冰凉也是因为病重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尽量通风,给病人穿舒适一点的衣服,盖轻柔一点的棉被。”
她站起身又道;“我需要人手。他的伤口全部都腐烂,我要重新做手术,这样他的病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