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琴憎恨顾浅,就算知道顾浅能够医好她的病,她也不愿治。
溪鹃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杜诗琴的脸色,见她没再发怒,便又劝着道:“娘娘,你放宽心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体。再过一个多月陈家姑娘就要进门了,我们该防备的是她才对。”
溪鹃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杜诗琴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却还总和顾浅对着干。
杜诗琴一听火气又冲了上来:“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她治的。”
从前徐策对她一直都是疼爱有加,可是自从顾浅来了之后,徐策对她的态度就开始变化了,她如何感觉不出来。
所以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顾浅来给她治病,在她看来她的徐策是被顾浅抢走的,她如何会让情敌医治她的病。
溪鹃见她还是宁死不屈,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杜氏就是爱钻牛角尖,也不想想以后她死了,顾浅可是直接上位了,徐策就算再爱他,过个八年十年也要会慢慢的淡忘她。
溪鹃心里也开始打着小心思,她也该为自己谋算其他出路了。
……
顾浅的小厨房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做好了,她前世是从小就生在江南,所以爱吃江南小吃,请的厨娘也是精通江南小食,所以特地让厨娘做了几道有江南特色的小菜。
她尝过之后发现果然还是要有自己的小厨房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看人脸色。
皇子府一个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根本就不算多,顾浅也知道自己现在有钱了不能像个爆发户。
她的吃食也不是特别精贵的东西,不过都是比较有特色的小食,吃的倒也挺开胃的。
品意和品如两人依然还在馨芳院里,但是顾浅内室的事情根本就不归她们两人管,就连内室也不让进,等于就架空了她们两人。徐策知道之后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虽然若兰能进入内室,但是顾浅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吩咐静语和静淑两人,所以也等于是架空的。
这一个月钱庄的生意渐渐的有了起色,不少人怀着试一试的心态,存了最短的期限,这让制药厂更好的运作起来了。
她想把药丸打入太医院中,以后皇宫中的药也都用自己制药厂的药,那利润又会翻一番。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便想着那天回顾府和顾老太爷商量商量。
虽然她知道顾老太爷曾毒害珍淑妃,但是在她看来顾老太爷也是被逼无奈。罪魁祸首是太后,顾老太爷不过是一个小小太医,连反抗的能力都没。
这些天徐策也不来她的院子里,她也寻不到机会,只有自己去外书房找了徐策。
馨芳院和徐策的外书房很近,走一两刻钟便到了。
徐策没想到顾浅竟然会亲自来找他,有些错愕地问道:“有事?”
顾浅点了下头开门见山道:“我想回趟顾府!”
徐策知道这段时间顾浅都在馨芳院里,每日不是看书便是练字,闲着没事就去院子里看着鱼儿,逗着鱼儿玩,日子单调但也舒心。
自从徐策赋闲在家之后,也很少出门,几乎都是在书房里看书或是练字,和顾浅竟有些相似。
徐策想了下后道:“好,我同你一起回去。”
顾浅是想回去找顾老太爷商量经销药丸的事,见徐策也想去,便皱着眉问道:“你没事吗?”
在她看来徐策应该天天想着如何能够再次取得皇上的信任,而且顾府又不是什么官宦之家,也没什么必要沟通感情。
徐策站起身道:“这段时间闲着慌,正好出去走走。难道你不想我去?”
顾浅连忙摇头:“我只是怕你耽误了事。”
徐策试探的看着顾浅,见她神色坦然,浅笑道:“无妨,正好我也闲着无事。”
顾浅心里暗骂了几句,面上却不显,又道:“听闻杜侧妃身子越来越差了,你竟然闲着就该陪着杜侧妃,免得她胡思乱想,放宽心对身体更好,不然是怕会适得其反。”
其实她也是为了杜诗琴好,以杜诗琴这样身体状态,再胡思乱想,那么说不定可能连三年的寿命都没了。
她的话已经很隐晦,她想徐策应该也能听得明白。
果然徐策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这段时日杜诗琴闹得厉害,徐策也知道所以一直把她晾在一旁。但是顾浅说的也确实没错,只有让她别胡思乱想放宽心些。
顾浅见他面露犹豫,又锲而不舍道:“你若想去,下次再陪我去也可以。还有不到一个月陈家姑娘就要进门了,我怕以杜侧妃的心胸未必能够接受。”
杜诗琴连她都无法忍受,到时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来了,那杜诗琴还不是要气吐血了。
最终顾浅还是说服了徐策,自己带着人回了顾府。
她回到顾府后,先去拜见了钱氏,钱氏长得不如陶氏美艳,但是性子温和,看着也舒心。因为没有一儿半女,所以对着府里的顾靖之和顾萱茹也还算不错。但是顾靖之和顾萱茹根本就不卖他的账,依然三天两头的找麻烦。
钱氏都是一笑置之,偶尔会在顾青山面前提醒两句,顾青山不愿管,她也就懒得再管,由着他们胡闹,反正闹腾的厉害了也有顾老太爷出面制止。她早就想好了,顾靖之和顾萱茹两人都大了,以后根本就不可能靠他们,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赶紧生个,不能生的话就要过继一个在自己的身边。
最让她头疼的只有顾老夫人,年龄大了性子又粗俗,实在难于相处。
顾浅送得礼不算精贵但是胜在有心,她笑着福了一福:“上次来的匆忙也忘了送一份礼来,今日特地补上。”
钱氏笑着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钱氏觉得这个嫁出去的姑娘倒还是个好相处的,而且还是嫁给五皇子做侧妃,以他们这样的出身给五皇子做侧妃可是天大的荣耀。她自然是想巴结巴结,但是又不愿意做的太过,免得被人轻视。
“你父亲今日当值所以不再府里,你祖父倒是在院子里。”
顾浅还未问钱氏就已经把她想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显然是一个玲珑人:“正好我今儿找祖父也有事,我先失陪了。”
她对这个钱氏便不怎么了解,她不想交恶也不想讨好,一副寡淡却又不失礼数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