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心慌不已也顾不得这人是谁,连忙抱住,直到落地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可是静语和静淑两人还在马车里,她连忙转过头,发现救她的人竟是徐哲,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抓着徐哲的手臂道:“快救救我的两个丫鬟。”
徐哲看了眼顾浅,淡淡道:“不过是两个丫鬟而已。”
顾浅见他不愿意救,也懒得和他扯皮,马车已经快要被撞翻了,要是再等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她赶紧追了上去,大声喊道:“你们抱着头,双脚尽量屈膝,然后跳下来。”
静淑胆子比较大,也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了,便听了顾浅的话双手抱头,可是因为马车震动的太猛烈了,她的双腿根本就无法屈膝,她跳下来的时候,正好底下是卖着桔子的摊子,她正好滚在桔子上,又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然而静语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马车最后撞到一个大大的石柱上,马车被碎的粉碎,而静语也因为重力被甩了出去,然后摔倒了地上,直接昏迷不醒了。
顾浅看到吓的丢了魂,连忙冲了过去,给静语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银两让人帮忙把静语和静淑抬回去,静语的伤势最为严重,虽然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但是她害怕静语内出血。
她焦急如焚的带着人赶紧往皇子府走去,可是徐哲却紧跟在身后,顾浅直到走到了门口才发现一只跟在身后的徐哲。
虽然自己的命是徐哲救的,但是刚才自己的两个丫鬟徐哲明明也有能力救,却见死不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厌恶来:“刚才多谢三皇子了。”
再怎么厌恶他,自己刚才那条命确实是徐哲所救。
徐哲淡淡一笑:“本皇子以为顾侧妃是怀恨在心呢。”
顾浅的心事被人说穿,也懒得再装:“你对妾身有救命之恩,这是实实在在的,但是见死不救也是实实在在的。妾身不能因为你对其他人见死不救而忘了你的恩情。“
徐哲眼眸中闪出一抹异光:“你是想报恩?”
顾浅懒得再和他废话:“妾身是五皇子的人,妾身会和五皇子说一说。”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会感激他,也会和徐策说,然后备上一份厚礼送上。
徐哲对这些都无所谓,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吴氏再过几天就要生了,你若是有空也进府看看她。她挺想念你的。”
顾浅一听说吴娇娘快要生了,心里一震,古代生个孩子可是九死一生。曾经吴娇娘曾帮过自己好几次,自己也确实该进府看一看。
她虽然不喜徐哲,但是她现在毕竟已经是徐策的侧妃,徐哲就算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再说了,现在太子已经没了,他更应该讨得皇上的欢心,而不是做出让皇上厌恶的事。
顾浅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匆忙进了府。
徐策听说顾浅乘坐的马车出事了,心里猛地跳了一下,然后连忙冲进了馨芳院,再看到顾浅人好好的站在那儿,悬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来,但是静语和静淑两人确实是受伤了,而且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腿上也摔伤了。
顾浅也顾不得和徐策解释,净了手便进屋给静语做一个全身检查。一个多时辰之后,顾浅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让品意和品如两人尽心的伺候她们两人。
静语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腿上摔伤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行走。相比静淑要好上很多,她给她做检查的时候,静淑已经醒过来了,腿上的伤势也不算太严重,只要修养几天便能行动自如。
顾浅出去后见徐策还站在那儿,她便黑着脸走过去:“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任谁都能想得到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是谁,从前顾浅总觉得杜诗琴也就只有两三年的寿命,所以许多事都不计较,可是没想到杜诗琴竟然如此歹毒想要谋害自己的性命。
徐策也已经猜出这件事和杜诗琴有关,只是没有任何证据:“你想怎么办?”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顾浅早就把徐策杀了无数回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又何必再顾及左右。”
这皇子府上上下下都是徐策的人,杜诗琴多年盛宠,想要收买几个人也不是难事。但是皇上对杜诗琴便不怎么喜欢,至于为什么顾浅也不知道。但是她不是柿子,可以任由他人揉捏。之前顾浅不计较,那是因为看在杜诗琴仅剩三年的生命。可是没想到杜诗琴却越来越过分。
她当天就进了宫,然后和皇上禀报了这件事。
顾浅身为徐策的侧妃,在闹市发生这种事,京城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而且当时马车还撞坏了许多小摊小贩,徐策也出了不少银子摆平。
这些事也根本就瞒不住皇上。
李家知道之后,李少卿和李弘清也连忙赶到了皇子府,确定顾浅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毕竟徐策是皇子,他们虽然生气,可是也不敢当面指责,只是上书给皇上,不提皇子府内院混乱。只说五皇子的马车扰乱了市民,造成严重损失。
皇上知道之后气恼不已,立刻让人去查。
顾浅本想自己进宫去告状,没想到李少卿却直接帮她参了一本。李少卿暗地里帮着徐策的,可是李少卿却为了自己而和徐策撕破脸,这让顾浅非常的感动。
这下杜诗琴真的慌了。
她以为徐策会帮她隐瞒,会拦着顾浅,没想到徐策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杜诗琴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坐不住到了徐策的外书房。
徐策正在书房里练字,听杜诗琴想要见自己,便让人开了门。
杜诗琴走了进去,见徐策脸色冰冷,心里更是焦急不安:“策儿,我听说顾氏让李家进宫告状了?”
徐策闻言双眉轻佻抬起头看着她:“告状?告什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