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去看了下熟睡的孩子,孩子的脸蛋像徐哲的,但是眉眼之间却又像吴娇娘。她只要一想到这孩子是吴娇娘和徐哲生的,就恨不得把孩子给掐死。
她看了眼奶娘道:“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可要小心照顾。”
奶娘看着稳婆都被带走了,如何敢怠慢连忙应了。
林仙儿见徐哲不再这里,心里的嫉恨也消了些,又对着一旁的婆子问道:“三皇子呢?”
“三皇子正在审问几个稳婆。”这个婆子也是林仙儿的人,现在心里正忐忑不安,又不敢被人发现,只低着头不敢看人。
林仙儿看着她这幅模样面露鄙夷,道:“稳婆都在哪里?”
虽然她这几个稳婆不是她推荐的,但是她还是怕他们承受不住酷刑招供了。
婆子在一旁引路,林仙儿见走的越来越偏,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怎么还没到?”
“这是三皇子专门关押犯过错的奴才的地方。”那名婆子介绍道。
林仙儿微微点点头,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嚎声,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对着那婆子道:“去和三皇子通报一声。”
徐哲听说林仙儿来了,眉头皱了皱,然后冷着脸走了出去。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林仙儿下的毒手,可是林仙儿是他舅舅的嫡女,母亲也是疼爱有加,为了一个侧妃根本就不能动她。
他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才走了出去:“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仙儿脸色悲伤,柔弱道:“妾身听说妹妹大出血了,便在屋子里念经保佑妹妹平安,幸好菩萨保佑妹妹母子平安。妾身刚才也去看了下妹妹和孩子,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很可爱。但是妾身听说妹妹是被人下了毒,所以才让婆子带妾身到这儿来。”
徐哲试探的看了下林仙儿,见她面色悲凉,心中更加不喜,但是面上不显:“是,我已经审问过了。”
林仙儿心猛地跳了下,紧张的问道:“是被谁陷害的。”
徐哲看着林仙儿,道:“是孟氏。”
孟氏是徐哲的一个妾室,平时骄纵跋扈,这个时候被拿出来当替死鬼。
林仙儿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这个该死的孟氏,平日里便恃宠而骄,没想到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徐哲不想再看她演戏:“我乏了,先回屋休息了。”
林仙儿连忙追了上去:“妾身帮你揉揉肩吧。”
徐哲摇摇头,然后不理她,径直的走了。
待徐哲走远后,墨桐才轻声道:“娘娘,那稳婆没招。”
林仙儿鄙夷的笑了一声:“怕是已经招了。”
墨桐立刻惊疑问道:“那三皇子为何说是孟氏。”
“他不会对我下手,自然是要有个背黑锅。”林仙儿心里得意,这府里还有谁敢和她斗,连徐哲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墨香却觉得这样不好,虽然徐哲没有责怪林仙儿还帮她掩饰了,但是终究是离了心:“娘娘,奴婢觉得三皇子心里怕是不喜的。”
林仙儿自然也知道,不过现在也急不得,等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子嗣,徐哲也会对自己好的。
顾浅一觉睡到天黑,她醒来之后,洗漱了一番便立刻去了吴娇娘的屋子里。
她见王氏手里拿着一大碗饭还有大块的鸡肉等心惊不已,连忙喊道:“我不是交代你了吗?她现在才刚动手术,不能吃这些东西啊。”
吴娇娘也才刚醒,对这些东西都没食欲,所以没吃但是王氏却在一旁劝着,现在听顾浅这么说,惊疑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王氏也是怕吴娇娘身子虚,而且刚才林仙儿也来了,说女人生孩子都是过道鬼门关,自然是要大补,怎么可能只喝汤呢。所以立刻命人下厨做了丰盛的晚餐。
王氏觉得顾浅的话也未必可信,所以也就逼着吴娇娘用餐。
“刚才三皇妃特地让厨房里准备的,我见娇娘身子虚弱……”
顾浅知道王氏作为母亲也见不得自己女人如此憔悴,心中的怒火也压了下去:“三皇妃说的话未必可信,你听我的,只要三天,三天之后便能吃这些东西了。”
王氏见顾浅坚持,又想吴娇娘这次忽然大出血说不定就是林仙儿陷害的,所以便也让人把东西都撤了,只留了鸡汤。
顾浅怕鸡汤油腻,又特地把上面一层的油撇去,然后亲自喂了吴娇娘。
吴娇娘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没想到自己活着,自己的孩子也活着,心里万分感激:“这些事就留着给丫鬟做吧。”
顾浅笑了笑:“无妨,正好我也闲着没事。”
吴娇娘还不能动,顾浅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喂完之后便把碗递给丫鬟,然后轻声道:“你现在伤口还未愈合,但是偶尔也要翻一下身,别怕疼。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吴娇娘觉得顾浅的医术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了,所以对她的话也是言听必从。只是她之所以会血崩肯定是有人下了药,她狠狠道:“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府里已经传遍了,都说是孟氏买通了吴娇娘的稳婆,然后下的毒。但是这也就是骗骗外面的人,府内的人绝不会信。
吴娇娘听说是孟氏之后,冷笑几声,眼神也有些黯淡。
顾浅见她神情有些忧伤,便急忙开解道:“不管凶手是不是她,三皇子都很看重你和孩子。所以你别难过。”
吴娇娘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徐哲只能做到这一点了,不管如何林家是徐哲的外家,林仙儿又得德妃的喜爱,就算这件事闹出是林仙儿所为,也奈何不了她。还不如找一个替死鬼让府里的人都知道徐哲还是很看重吴娇娘。而且当初孟氏也没少陷害她,也是该死之人。
顾浅见她开怀了,也放下心。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顾浅便让吴娇娘好好休息,然后出了门。
她就住在吴娇娘的院子里,因为害怕徐哲忽然出现,所以她早早的就窝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
可是即使如此,徐哲还是想尽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