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听贤妃这番评价也松了一口气,贤妃吃惯了好东西,能够得她一句不错,那说明丰晟制药厂里的质量不错。虽然她没有管理丰晟制药厂,但是里面的管理还是不错,这些成果都归功于李少卿。
这些天顾浅都在苦思冥想,想着再找李少卿在京城开一家胭脂铺。她本来想让贤妃做代言人,以后专门买那家胭脂铺的胭脂水粉,可是后来想想贤妃虽然对她不错,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和贤妃两人终归只是面上的交情。
顾浅放下心中的念头,笑着道:“我这个阿胶里加了一些黑芝麻,用了效果应该会更好。”
为了以防被人怀疑,所以顾浅在阿胶里加了一点料,这样用起来口感不一样,贤妃用过了不会联想到丰晟制药厂。
贤妃又和顾浅聊了一会儿,就有一名小太监让顾浅回去了。
今儿顾浅进来也只是想和贤妃打好关系,徐曦已经向她抛来了橄榄枝,她不能放着不用,当然徐曦还在试用期,至于能不能审核通过,顾浅还想再试几次。
顾浅站起身,对着贤妃笑着道:“娘娘若是觉得好用,妾身再给你送一些进来。”
贤妃对顾浅是真心喜欢,医术精通不说,性子也不傲,而且也不伪装。
因为徐策的生母早逝,皇后也废了,所以他也没再去其他宫,而是去了御书房之后,便带着陈知默准备离开。
陈知默和徐策两人坐在凉亭里,寒风呼呼的吹来,陈知默披着水红色绣梅花披风,手上拿着掐丝珐琅手炉,可是心里却还是冰冷无比:“五爷,妾身瞧着顾氏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出来,我们不如先回去吧。”
刚才皇上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她心里憋屈的很,可是偏偏又无处诉说,现在见徐策竟然还要等着顾浅一起回去,心里更加难受。
徐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漠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陈知默心里一阵难受,面上也有些显露出来,她可是刚进门的新媳妇,可是丈夫对自己这样冷冷冰冰地,她如何受得了。
“妾身不累,妾身是怕五爷寒风入体。”说着她便把手炉送到徐策的面前,浅笑道:“五爷也暖暖手吧。”
徐策只看了眼陈知默,便转过头:“不用。”他对着一旁的秦风道:“五皇妃怕冷,你先送她回马车吧。”
陈知默一听心里有些慌了,连忙摇头道:“妾身不冷,妾身也不累。妾身就想在这里陪着你……”
说完这话,她便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她出嫁前,她娘说过要学会讨好男人,这样男人才会对你好。
这句话陈知默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可是徐策神情依然淡淡,陈知默心里开始有些怀疑她母亲说的话是对还是错。
顾浅远远的就看到徐策和陈知默两人坐在凉亭里,徐策神情淡漠,陈知默的神情却有些忧伤,顾浅无奈的叹了一声,她不明白徐策的用意,但是她清楚徐策绝对是把她当靶子使。
她走近后,福了一福略微歉意道:“妾身来迟了。”
徐策只淡淡的点点头,便没有责备:“走吧。”
顾浅偷偷的瞄了眼陈知默,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声,这苦命的娃,怎么那么悲催嫁给了徐策。
不过,很快顾浅就觉得陈知默不是苦命,一切自找!
一群人出了宫,顾浅单独坐在一辆马车里舒心了不少,她想着过两天回李府一趟,然后把方子交给李少卿,还有她需要一个婆子,一个信得过又精明能干的婆子,帮她观察府里的情况。
她院子里只有两个心腹,静语和静淑两人年纪都小,经历的事少,所以眼界也小。品意和品如两人是女护卫,她也不需要再来什么护卫,而且徐策本身武功高强,就算有女护卫也未必打的过徐策,所以顾浅觉得她需要一个精明能干效忠于她的管事妈妈,这样也能帮她出不少主意,而且也能帮她分析的府里的情况。
现在陈知默进府,以后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会进府。如果徐策每次都用这种招数把自己当做靶子使的话,就算自己再聪明过人,也顶不住被一群人惦记陷害。
回到府里后,徐策便又回到自己的书房,而顾浅也窝在自己的院子里,继续开始研究护肤品。
只有兰雅苑的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喜芝看着紧皱着眉的陈知默,小声道:“姑娘,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才进门第一天,顾氏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以后日子还这么过啊。
陈知默手指微微泛白,沉思了许久,才轻声道:“带我去厨房吧。”
她有一手的好手艺,当然不能浪费,竟然徐策冷落她,她就要想各种法子亲近徐策。至于顾浅,她决定先不动,先观察观察等以后再说。
如果顾浅只是一个普通的妾室,那么陈知默有很多种办法让顾浅死的很难看,但是顾浅是徐策的侧妃,而且很得皇上和贤妃的喜欢,她不能轻易动手,就算要动手也要借助他人之手。
陈知默去厨房忙碌了一阵,然后端着一个乌木雕花托盘上面放着青瓷雕花小碗,进了徐策的书房。
她知道现在徐策赋闲在家,每日也无所事事,而她通晓琴棋书画,也能帮着徐策解解闷。
徐策正在房中看书,忽然听闻陈知默的声音,眉头微蹙,随后轻声道:“进来吧。”
陈知默心中欢喜,轻轻地推开门,见徐策正坐在一张紫檀雕花太师椅上,低眉走了过去,她小心翼翼的把青瓷雕花小碗放在案桌上,柔声道:“这是妾身刚才在厨房里炖的鸡汤,五爷尝尝。”
徐策抬起头看着陈知默,他还未开口,陈知默便又急忙道:“妾身通晓琴艺,五爷若是闷着慌,妾身给五爷弹上一曲吧。”说着,她便转过身让喜芝和喜鹊两人把木琴搬进来。
徐策眉头紧皱,他不喜欢被人安排,但是也不愿拂了陈知默的好意,毕竟从昨儿起就一直在敲打她,现在也敲打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