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还赖在自己跟前不走,眉头蹙了蹙:“我知道你和你姐平日里不和,你今日忽然来找她,不会又是三皇子派你来送信吧。”
这还真被徐策给说中了,顾萱茹怀里揣着的信就是徐哲送给顾浅的。
她紧皱着眉,又左右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人,便点了点头:“是,三皇子想再约姐姐出去。”她顿了顿,又道:“姐夫……五皇子要是想看的话,不如找一个地方……”
徐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个地方你把信给我看?”
顾萱茹立刻点了点头:“是啊。”
徐策看了看周围,见也没什么路人,又笑着道:“那好,先去群仙楼吧。”
顾萱茹心中一喜,可是还是面露犹豫:“这怕不好吧,我虽是五皇妃的妹妹,但是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妥。不如先去前院找个偏僻的地方,我再把信给你看,可好?”
徐策知道顾萱茹也是害怕被徐哲的人看到,到时候告到徐哲那儿。
“竟然不妥,那么就算了。”徐策说完掉头就走。
顾萱茹却连忙追了上来:“等等……”她轻咬着唇,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往这边看后,才点了下头;“好,不过你我要分开走。”
徐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可是已经陷入情网中的顾萱茹如何看的出来,就算看出来了,她也觉得只要她手里的信给徐策看了,那么徐策肯定会怨恨顾浅,如何还会责怪自己。
她才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子暧昧,甚至还互通信件。而且顾萱茹曾偷偷拆开信看了看,信里的内容简直是肉麻的很,如果不懂实情的人看了肯定会以为顾浅已经和徐哲有一腿了。
徐策见她上钩,故意压低声音道:“那就去群仙楼,二楼天字号雅间,我先去那儿等你。”
顾萱茹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回去,让车夫先去休息,而自己则先进了皇子府。
等徐策渐渐消失不见时,顾萱茹才再次走出大门,她也不敢再去坐车夫的马车,而是走到大街上后雇了一辆轿子,坐着轿子去了群仙楼。
然而已经在群仙楼的徐策却让秦风去给徐哲放消息,徐策早就知道徐哲暗地里和顾浅通信,只是这会儿他也要让徐哲看看,自己妾室私下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他又会如何?
可是顾萱茹才刚坐在轿子里走了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顾萱茹坐在轿子里,不悦的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看了眼,可是看到眼前的人时,差一点被吓得魂都飞走了:“三三……三皇子,你怎么在这?”
徐哲冷笑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顾萱茹心里慌张不已,她现在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太胆大了。不过幸好是在路上徐哲,还有很多办法,把这话圆回来。
“我……妾身……妾身是想给姐姐买一些东西。对了,上次姐姐说最爱吃城南的糕点。妾身进了皇子府后才想起这件事来,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见到车夫了,妾身想着车夫应该已经去休息了。而且城南离这儿也不远,妾身就想自己租个轿子。”
她后面的话越说越顺,仿佛她会出现在这里真的是为了买糕点一样。
徐哲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眯了眯,随即冷笑一声:“哦?我怎么听说你要去群仙楼和五皇子相见?”
顾萱茹心中一震,脸色也苍白无色,她连忙跪了下来,拿着帕子掩着嘴,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妾身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呀。”
街上来往的人虽不少,而是顾萱茹这样跪在地上,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徐哲没有让顾萱茹起来,反而就这么冷冷地看了许久,直到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顾萱茹似乎也越来越熬不住这样的压力时。
徐哲才冷冷地道:“起来吧。”
顾萱茹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了,但是顾萱茹跪了那么久,额头和后背都湿透了,膝盖也磨破了。
“从今天起,你都不许再出皇子府一步。”
这是要软禁顾萱茹。
顾萱茹闻言心中大惊,连忙抱着徐哲的袖子,哭着道:“三皇子,妾身刚才说的是真的,妾身真的是给姐姐买糕点的。”
徐哲用力的甩开她的手:“你要我相信你,那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
他又伸出手:“把信给我。”
顾萱茹脸色苍白,小心翼翼的把信从胸口拿了出来,但是她一想到这封信是徐哲写给顾浅的,心中的一股怒火立刻烧了起来。
她自幼就被宠坏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可是这段时间她在皇子府也吃了不少亏,也懂得眼前这个男人只要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所以她不能任性。她狠狠地握着信,忍了许久才把信交给了徐哲的手中。
徐哲自然也看出顾萱茹眼中的不满,他双眸阴沉,让顾萱茹心抖了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耍脾气。
最后徐哲安排人护送顾萱茹回去,顾萱茹才走了一会儿,就有一名侍卫走到徐哲面前轻声说了几句。徐哲听了后脸色万分难看,握在手里的信也被捏碎了。
徐策等不到顾萱茹却等到了徐哲。
他对徐哲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刚才秦风已经把外面打探回来的事都说了一遍。
“三哥,你今儿怎么那么有兴致?”
现在徐哲已经住进了皇宫里,每天都守在皇上的面前,怎么会忽然出宫。
徐哲一撩长袍坐了下来,嘴角挂着冷笑:“五弟真是好兴致,居然能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徐策笑了笑;“本来想请三哥和六弟一起来,但是我听说三哥已经进宫伺候父皇了。我也不敢打扰三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道:“父皇的身体如何?我听说父皇现在很依赖丹药,也不知是真是假?”
“父皇身体确实好了不少,这个你不用担心。”徐哲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语气也有些不善。
徐策脸上依然保持着和煦的笑容,仿佛一点都不知道徐哲做的事:“父皇身体好就行,不过三哥你一人进宫伺候父皇,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