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策已经命人帮着顾浅了,也让顾浅尽量不要再处理有关丧事的事情,可是顾浅还是因为太过劳累而动了胎气。
顾浅脸色苍白,本就瘦小的巴掌脸更是苍白无色。她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书,正想再翻一页时,手中的书就被徐策抢走了。
徐策把书放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太医不是说了,不许再操劳了,你怎么又看起书来了?”
顾浅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拿两本书看看呀。”她见徐策脸色铁青,又讨好的拉着他的手臂:“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乖乖的躺在这里发呆可以吧。”
徐策见顾浅这幅俏皮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你呀,就是闲不住。”
顾浅趁势趴在徐策的胸口:“我又不是木头人,天天躺着也就算了,还不能看书。”
徐策点了点她挺拔的鼻子,又笑着道:“过两天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去回春堂看看。”
顾浅一听立刻欢喜起来:“已经做好了?”
“基本已经完工了,我已经命孟十三赶紧招人。”
顾浅听了欢喜不已,她一直都想开一家医院,现在梦想终于实现了,也算是前世自己对父亲的许诺也实现了。
她抬起头在徐策的脸上亲了亲:“谢谢你。”
自从顾浅怀孕后,她的警惕性也越来越低,对着徐策也不想从前一样防备着,又恢复了从前的性格,时不时耍点小性子。
“太医说了,你这是第一胎,之前身子也没养好,又加上太过操劳所以才会这样。你现在先好好在这里躺上十天半月的。”
顾浅连忙打断他的话:“好好好,我知道了。这话每天都要念上三四句,我听了都快要长茧了。”
徐策又在这里陪了一会儿,便出了白梨宫,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可是才走了几步,就看到御花园里一群女人正在赏花,徐策眉头蹙了蹙,再细细一看,发现自己后宫的那些女人居然和先皇的妃嫔都凑在了一块儿。
现在太上皇已经不再了,先皇的妃嫔自然不可能再留在宫里。
徐策也害怕那些人趁机联合起来陷害顾浅,所以回了御书房后,直接写了一张圣旨,把先皇后宫的女人全部都遣散出去。
没有生育子女的全部都送到了庵里,至于还有几个公主的母妃,则在外面买了一座宅院,当做她们以后的娘家。
玉嫔等人好不容易才和先皇的那些妃嫔拉拢关系,可是没想到那些妃嫔既然在三日之内全部都被赶出了宫。
先皇的那些人全部都走了,只剩下徐策带来的人,后宫一下子变得宽敞了许多,而且里面的宫女和太监也变得多了起来。
为了节约成本,徐策干脆让人把剩余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都遣散了出去。
顾浅听了消息后,把安胎药都给喝了,然后拿起帕子擦拭了下嘴角:“都搬出去了也好,这宫里也清净了不少。”
品意点点头:“前些日子,皇上派去南疆的那些人回来了。”
顾浅一听眉头紧皱,徐哲和德妃等人一起去南疆也快半年了,之前因为太上皇还在,所以徐策也没有动手,现在太上皇不再了,徐策肯定已经动手了。
品意不等顾浅问话,又道:“除了吴氏及她的儿子,其他全部都无一幸免。”
顾浅听了眉头蹙了蹙,心里微微有些酸涩,那些威胁她和徐策的人终于都不见了,以后他们真的能够安稳的坐住这个宝座了吗?
她休养了好几天,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又想起这些时间徐策因为忙于朝政,也为了不打扰她,所以也有好几天没来看她了。
这天,顾浅觉得在白梨宫里待着闷得很,特地去做了些小食,然后端到了御书房。
可是她才刚走进御书房就看到玉嫔穿着一身淡粉色轻纱,齐胸襦裙站在徐策的身边,一手轻轻地拿着扇子,一双美目则一直都看着徐策。
顾浅手中的盘子一时没握住,掉落在地上。
盘子丢到地上的声音,让上面的两个人都一怔。
徐策抬起头正好看到顾浅匆忙离去的身影,他眉头一皱,连忙也站起身想去追。
玉嫔如何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才求了父亲许久,才得到这个近身伺候徐策的机会。所以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伸出雪白的手,轻轻地抓住徐策的手腕:“皇上,臣妾……”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策用力的给推开,然后跌倒在地……
顾浅觉得自己果然是自信过了头,还真的以为徐策会不碰那些女人,那些貌美如花又年轻的女子,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喜欢,怎么可能不碰呢。
她边走边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眸中的眼泪,品意和品如几个都跟在顾浅的身后,生怕顾浅又出一个闪失。
徐策快步追了上去,然后拉住顾浅的手:“你误会了。”
顾浅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有什么好误会的。我还以为这些天你都忙着朝政上的事,没想到是美人在怀。”
顾浅越说越觉得没劲,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徐策的性子,为何还要对他抱有希望,最后却让自己失望。
品意和品如两人也不敢在这里多待,躲在了角落,以便等会儿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能够及时出现。
徐策双手紧紧地抱着顾浅的双肩,生怕她因为太激动而伤到了自己,甚至伤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听我说。是因为威远侯三番两次的进宫……”
顾浅冷笑一声:“威远侯进宫?那是不是威远侯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徐策额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顾浅黑着脸:“不能。”
徐策也是气急了,干脆松开了顾浅的手,负气什么话都不说了。
顾浅眼眶微红,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身子亦有些颤抖。
徐策看到她这幅模样又有些不忍心,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冷冷地道:“我今天命人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水煮鱼,你怀孕后不是挺喜欢吃辣。”
这种天气又闷又热,只有顾浅才会喜欢在这种天气吃这种东西。
徐策轻轻地把顾浅拉入怀中,然后又道:“今天的事真的是意外,我刚登基江南一带就干旱,外面都在传是因为我杀虐太重,而且也不知是谁放出去的消息,说是父皇都是被我杀死的。上天看不下去了,才会出现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