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刚才的表情是想把他给撕了,现在怎么就给他一锭金子了呢?
“救好了她就是大功一件,这是你应得的。”霍晟不由分说的把金子递给了大夫,大夫只能手下,然后轻声说道,“公子,这位姑娘的手虽说是保住了,可日后不能再受什么伤害了,若是这手再受伤恐怕就保不住了。眼看着就快入冬了,可不能受了冻,万一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好,记得用最好的药,她的手就交给你了。”
“是!是是是是!”大夫连说了几个是之后,在一旁又开了一些药,“你们谁随我去医馆拿药,外用、内服一起,姑娘的伤不出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去,我跟着你去。”刘老爹连忙走上前,跟着大夫就去了医馆。
刘芳拉着沈萍又给王氏和张氏使了眼色,大家一起走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霍晟和沈晓晓。
“小芳,咋还出来了?晓晓这身子可不就是需要我们照顾着吗?”
“娘,大嫂、幺妹,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这个时候,小晟才是晓晓最好的药。我们去做饭吧,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那几个小家伙被赶去了旁边的房间,现在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呢。”刘芳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王氏和沈萍去厨房,张氏和刘芳去安慰那几个小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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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受伤了?你说你是不是和我犯冲?跟了我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霍晟轻轻的抚摸着沈晓晓的脸颊,声音轻柔的一阵风刮来就吹走了。
“不……不疼……真的……不疼。”沈晓晓知道霍晟的心里有多么的担心、自责,包扎的时候,她看到自己手指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县令夫人真的是狠毒,正如大夫说的,再重一点,这手指怕是真的废了。
“十指连心,如今你的十根手指都差点被废了,我的心也差点跟着死了,晓晓,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真不该去管什么光明正大,去想什么找到凶手,我就该直接冲到牢房把你给带出来才对。”霍晟想去握住沈晓晓的手,让她找到自己现在究竟有多么的担心与害怕,可看着那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他哪里还忍心去碰。
“霍晟,你是个大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今天我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县令夫人公报私仇,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酒楼里的尸体肯定是天香楼的人做的,这点我早就想到了,马超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我们,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连马超都要杀掉。”
“你现在就好好的休息吧,那些事儿就别想了,我会处理好的,等你好了,我保证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好不好?”
“对了,那个衙差,你没杀吧?”
“你交代的事儿,我哪里会不办?他好得很,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看。现在,被说话了,好好躺着休息,我一直在这里守着你。”
“不要!不要守着我了,让我娘来就可以了,你去办你的事儿吧,我等你。”
“今生有你,夫复何求”霍晟在沈晓晓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好好睡觉,我走了,你睡醒了我保证会在这里。”
“去吧,别着急,我等你。”霍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之后,刘芳就来了。
“小晟走了?”
“还有事需要处理,不能因为我耽误了。”
“那你好好休息,娘守着你。”沈晓晓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这一抹笑让刘芳差点掉下眼泪,“好了,乖,睡吧。”刘芳帮沈晓晓盖好被子,沈晓晓终于熬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这个傻丫头,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吗?”刘芳嘴上说着嗔怪的话,眼泪却哗哗哗的掉落,在沈晓晓的面前她极力的忍着,这会沈晓晓终于睡着了,她也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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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理好了吗?”霍晟背对着门站着,眼睛望着窗外,凌薇和黑鹰笔直的站在他的身后。
“两名丫鬟和一名衙差一起对沈姑娘施行,现在中了我的毒针,正承受着蚀骨之痛,熊琦个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和他们一起被关在牢房里。”凌薇如实的说着,好像这些事儿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似的。
“县令罢免的文书到了吗?”
“据探子回报,半个时辰后可以到达。”黑鹰如实禀告。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敢对他的女人动用私刑,敢让她的手指差点废掉,霍晟的拳头收紧,一步步走向门外。
衙门里,县令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一般,没了一丝生气。
“老爷,你咋还在这里坐着?咱们收拾东西走吧,这天下这么大,我就不信他真的能找得到我们。”县令夫人见自己的男人这幅样子顿时着急了。
“老爷,你这个样子有什么用,我们要想想办法才行啊。”看着自己说了半天县令都没有反应,县令夫人真的着急了,连连推了县令好几下,可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房间。
“老爷~~~你……”县令夫人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打我?”
“我陈德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你这个个女人,一辈子被你欺压我也认了,可你还有你那个不长进的弟弟净会给我惹麻烦,这次篓子捅大了,收不住了,逃?你认为我们能逃到哪里?他是太子,一朝的太子,他想找谁找不到?你这个蠢女人!”县令说着就想再打下来,可手僵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我们去认错,我们去找太子殿下,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我们去找他。”县令夫人这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可一切都晚了。
“滚开!”县令一把甩开抱住自己大腿的县令夫人,再次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去找太子殿下,我去求他,我去求他。”
“没用了,一切都晚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县令挥挥手,不再说话。而县令夫人也终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