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河内名将,在三国演义当中,是河内太守麾下勇将,在虎牢关下被谴出战,被吕布一回合斩杀。这就是方悦,凛冬手下的这名将领,就是历史上的那个方悦,但却不是三国演义当中的。或许看起来很弱小,但是对于凛冬来说,这也是现在他的依持,他的底牌之一。
云霆的实力他很清楚,当初他从洛阳逃出,那被录制下来的洛阳脱出战的视频还令他记忆犹新,不敢轻视。所以原来没有多少信心,可手头上有属于名将一列,虽然也算是不太强的那种,可用来对付云霆,应该足够了!
“盟主,你要到哪里去?”有闻讯赶来的玩家首领挡在了凛冬身前。
“这不关你的事,给我走开。”凛冬冷冷说道,皱起眉头注视着面前的玩家首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也是那个在当初大本营密谋之时,那些个叫嚣的玩家首领之一。
那玩家不依不饶的道:“哼!凛冬,别以为叫你一声首领你就高贵了!告诉你,今天你想走都走不了!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其带来的玩家就围了上来,挡在了凛冬与其部下的前进的道路上。他们面色不善的盯着凛冬,仿佛如果他们敢向前一步,就会拔刀厮杀一般。
“我现在没有办法解释,你先让开。”凛冬平静的看着这阻挡的玩家首领与其带来的部下。
“休想!”
“滚!”凛冬平静的眸子中突然涌出了火焰,既然知道云霆并不在大军的保护之中,那么他也不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了。
这几天以来,一路上,实在让他有些恶心得够了啊。既然忍耐的理由没了,忍无可忍,那么也无需再忍。
“文兴,杀了他们。”凛冬开口,双手负在身后,缓缓朝前走去。
“你……”那玩家抬起手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凛冬,似乎还要说什么。只是他眼前一闪,一道身影掠过,带着爆起的剑光,他突然看到了很多很多,看到了倒映着的天空,又一阵盘旋看到了远处的林木,最后,他看到了自己倒下的身体,与空荡荡的脖颈。
“啊!”
“啊……”
一声声惨叫,随着方悦身影的临近而发出,在他的剑下,几乎无可挡者,如狼入羊群一般完全没有受到抵抗,只是收割,轻易的收割。他就连背上背着的长枪都不用拔出,只是用自己的那柄佩剑,就轻易的掀起了一阵狂潮。
“别……别杀……”一名玩家瘫倒在了地上,看着临近的方悦开口求饶着。
下一刻,一只大脚踩向了他的脑袋,猛然的践踏!“砰”的一声,这玩家的脑袋碰撞在了地上的一块深埋土中的石块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又猛然的爆开,一团红色白色的液体四溅,沾染向了四周与那只脚下穿着的军靴。
“哼。真是无趣。”方悦面色不变,跟上了走在前方的凛冬。只要有敢挡在凛冬面前的玩家,包括原住民士兵,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斩杀。至于那些没有挡在前进道路上的,即使是敌对,他也懒得动手。土鸡瓦狗而已。
伴随着凛冬快速赶回大本营的脚步,云霆已经快速接近了目标地点。
“他们已经发现了吧?”云霆身体在快速的奔跑中,脑中却不曾停止过思考。
他不认为对方就会那么简单的被他唬住,可能试探,也有可能强攻,还有可能意识到他根本不在那支军队里面。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只是云霆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他要抓住的就只是时间差而已,只要赶在对方面前把对方的大本营拔除,大部队那里再搜索将一个个陷阱拔出就可以。
这不算是空城计,顶多算是兵行险招。就算是空城计,那对于许多人都没有作用,如果被人看穿就死无葬身之地。而云霆的兵行险招却不同,他是将主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将生死与胜负交给他人。
脚步不停,即使脚上与背上都淌满了热汗,大汗淋漓,他脚下的速度也不曾减缓。只是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了,努力的调动全身的肌肉,使它们有序的工作起来,从而减轻身体的负担。当然,要说身体完全没有负担那是假的,但云霆还会自我催眠,使这份负担,被潜意识给无视。
这就和一个人去锻炼一般,如果可以使自己的身体相信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那么他一定就可以继续下去。这是一种对于意识的绝对控制,扭转自己身体对于意识,思考的影响,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下去。
游戏就是现实。因此那些天赋异禀的,或者在现实当中本来就有能力的玩家来说,就算到了游戏里面,也是站在了一个高度,从高往下,天生就站得比别人远,这就是起点。
云霆深吸了一口气,奔跑之间呼吸吐气极有规律。牢牢的跟住了梦神机,也不去梦神机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目标地点离这里还有多远。这些都不重要,都是无用的东西,都会到的。
“到了。”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梦神机终于停下了脚步。
面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高林密,影影绰绰之间,看不出里面的景象。任谁现在站在与云霆位置,从与他相同的视角看过去,都不会认为会有人会将所谓的军营建在里面。
但是旁边有梦神机,所以云霆相信,相信这片密林里面,就有那些玩家们的大本营。
他并不急,只是站着,等待后面的士兵们跟上。云霆也借此机会来休息,将身体调节到最佳的状态,来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战斗与可能出现的意外。
平静,无比的平静。
安静,在他们经过之后,一切重新的安静了下来。跟在云霆身后的士兵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也安安静静的站在了一旁,或站或蹲,开始了休息。一时间,他们就好像来度假,而不是搞袭击一般,惬意而安逸。
“准备好了么?”云霆又等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
他回过身去,被他目光扫过的士兵们纷纷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完毕。这个时候也没有士兵再来到了,云霆知道没有掉队的,至少他略略扫了一遍,并没有看到缺席的。
“走。”云霆开口,随着话音落下,青釭剑滑出剑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响声。他提着青釭剑,剑尖朝下,朝着密林直直冲了过去。
在他冲进密林一段路程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只见在密林中一块空地上,有着简易的军营存在。它与周围的树木融合为一体,也不见什么栅栏与鹿角,一幅毫无防备的样子。
在云霆的目光落处,前往军营的道路中央,也是军营的前面,坐着一个男子。远远看去,他正施施然的坐在有着扶手的木椅中,翘着二郎腿在闭目养神。在他的身旁的土地上立着一柄剑,剑尖连同半截剑身与剑鞘牢牢的刺进了泥土中,黑沉沉的剑鞘毫无特色,没有任何的装饰,就像是一块挖空了铁去充当剑鞘一般。
战狂缓缓的睁开了眼,面对着云霆,轻声道:“你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