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亲卫队长的眼睛里面,看见的不仅有云霆,还有云霆背后的背景,那漫天的火光。
那里,原先是营地的位置,可是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翻腾着的火焰。半个天际,深邃黑暗的天空,已经被火光给映照得通红一片。再看到近前的云霆,骑在战马上的云霆,亲卫队长不由得想起之前云霆在帅帐当中的一番话语,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惊诧的原因。
莫非他早就预料到咯这样的情况?
跟随保卫管亥的亲卫们,在队长的这句问话之后,眼睛纷纷眯了起来。悄悄的调整站位,他们已经在无形间,对云霆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手中的兵器更隐隐指向了云霆。
“我是什么人?莫非你们还以为我是敌人。”云霆笑了起来,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亲卫们变得越加的警惕。有些人的肌肉已经绷紧,准备在出现的情况下随时出手。
“退下!”亲卫队长怒喝了一声。对于云霆有太多的疑问,却在这个时候都是不合时宜,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全护送管亥。至于其他,都是次要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云霆乃是大贤良师派来的使者,仅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便足够!
虎视眈眈盯着云霆的亲卫们,在队长发话之后,已经不再是朝着云霆逼近的状态。不过却还是十分警惕,握着武器的手没有松懈,现在管亥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候,容不得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由两名亲卫搀扶着的管亥,双眼变得茫然无神,当看到大营当中燃起的火焰的时候,一瞬间整个人都没有了灵魂。大营被偷代表着什么,他完全清楚,在现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情况下,相信军心已经被动摇。只要有士兵回头一看,就可以看见这火焰,却不是一个命令,一句话所能掩饰下去的。
只能胜,不能败!现在谈何胜利?自己带过的兵自己知道,管亥很清楚现在城头那些奋战的士兵,和城下这些嗷嗷叫,不断攻上城头去的士兵,为的都是破城以后的财物与女人。一看遇挫,战意就会迅速的消退,再看到后方大营的大火,那就会崩溃!
嘴中的苦涩弥漫开来,管亥已经说不出话来,不能动,也不想动,任由着亲卫们搀扶着他离开。失去了他的北海黄巾军的战斗力如何,管亥完全猜想得到,往心中扎下更深一刀的,是昔时他在帅帐当中对云霆信誓旦旦说出的话语。
他败了,
“等等,你们还想要回去?”云霆看着这些亲卫护送着管亥往大营方向行去,连忙出声阻止。
“上使还有何吩咐?”亲卫队长回过身来,看向了云霆。
“现在大营已经被袭,回去还有什么用?更何况的是,这代表着汉军的援军已到。”
“可是……”
“没有可是。”管亥开口,声音沙哑。
“听上使的,现在大营已经被袭,估计粮草早就全部被烧毁。更何况,来援的汉军,只怕会从后袭来。”
管亥的话音刚落,城下的黄巾军军阵,从后突入了一军。黄巾军的攻城军阵立刻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从这道口子朝内,分开了一条笔直向前的道路,这条道路还在不停的朝前扩展,从远处,朝着城下而来。
“走!快走!”云霆着急的喊道。现在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也看得更加的清楚,那闪动的刀光,每一道光芒都十分的快,快到云霆的眼睛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光芒。那纷扬刀光,片片乍现,随着刀光冲出的一人一马,那熟悉的面容,就是关羽!能在这时候来驰援北海,又拥有这样的实力,并且所用兵器也是连杆大刀就只有关羽一人,再无他人!
又有一人,跃马挺枪,向着黄巾军士兵聚集最多的地方冲去。枪下点点的血花绽放,就像是早春的桃花一般,一个个黄巾军士兵倒下,挡住他前行道路的这些士兵们如同波浪一般,被推动着,朝着左右散开。
碧波荡漾,一条碧绿色的青龙,自虚无中腾跃而起,朝着前方狠狠扑落!落下时,青龙炸裂,一道道碧绿色的波纹荡漾开来,震荡着,切割开一具具身体,包括他们的武器,通通成了地上的一堆碎肉。
太史慈!云霆知道这是太史慈,碧水龙吟,这招式他无比熟悉了,并且在前天,太史慈如何突围出去求援,他也是看了个一清二楚的。
“轰!”从右侧,传来了一阵轰鸣声,顺着声音望去,一阵烟尘弥漫了视线。可从那烟尘当中传出的惨叫声,求饶声,却可以知道那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每一秒,地面每一秒都在震动,有什么猛兽,正在缓缓前行。那烟尘也蔓延着,朝着城下的方向前进,像是有猛兽,正在迅速前行一般。
“走!”亲卫队长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他自己看到的场面,也使他无比的惊悸。现在攻上城去的黄巾军士兵有近万,留在城下的起码还有五万余,可是在那些冲来的汉将面前,通通如土鸡瓦狗一般,就连阻挡都做不到。
迅速指挥着其他的亲卫士兵,选定了一个方位,亲卫队长就朝着那个地方冲去。云霆也下了马,跟随着这些亲卫离开,现在在这战场上,骑马逃跑很快,可也十分危险!因为黄巾军中缺马,骑乘战马的人,自然会受到重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任何一个人盯上,不管是关羽还是张飞,亦或者太史慈,都不是当前他所能够对抗的存在,并且这其中三人,都是有能力让他连人遁术都来不及施展的猛将!
逃,只能逃!只要把管亥带出去,那么对于云霆来说,就是胜利。他心中最深切的期望,也就是不要和太史慈遇上,否则以现在一目了然的情况,他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招揽太史慈了。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