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斩!”
青釭剑带重重的落下,一个最基础简单的技能,就这样的施展开来。即使是有一个重字在前,却也掩饰不了这一剑的快速,至少对于面对着云霆的玩家来说,仅仅只能做出应对的举措罢了。
“嘭。”持盾的玩家眼中带着惊骇,整个人由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飞去。他那被衣服覆盖的手臂,身体上面,出现了无数条血痕。刚刚手中持拿着,用来抵御云霆的盾牌,就像是纸一样被从中斩断,并且在青釭剑的一绞之下,变成了无数碎块朝着四周飞射。
云霆侧开身体,一块锋利的盾牌碎片从旁掠过,又飞向远处,直接没入土墙当中。他的脚尖一点,朝后跳去,在原先站立的位置上已经出现了两枝钉在地上的羽箭。
察觉到背后出现的劲风,他又回过身去,青釭剑随之轻划而过。这一剑快,但轻,不知道何时,云霆早就习惯了青釭剑的重量,拿在手中,就有如拿着普通的长剑一般,可以轻易的舞动开来。
在触及那三把朝他下劈的刀的刃面的时候,青釭剑猛然多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再加上本身的锋锐,竟然将这三把刀刃,全部变成了断刀。只余下那三名面色带着狰狞的玩家,拿着手中的一把断刃,所爆发出来的杀意,还未取得想要的结果,便戛然而止。
没给他们太多的时间,云霆就踏出两步,伴随着血光,三颗头颅就随之掉落在了地上。他的境界大概已经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因此才能这么自如的操控着青釭剑,即使是一个简单的挥斩,却也能有最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
因为他手中的青釭剑,本来就是一柄重剑,在与敌人兵刃互击的时候,更有碾压判定,只要是力量不及云霆的敌人,都会被青釭剑所碾压。或许他们可能比云霆强,可是手中的兵器却不可能比青釭剑好,更何况在云霆面前的这些玩家,就连云霆的四成实力都没有逼迫出来。
他能够清晰的抓住这一些玩家每一击的轨迹,那些兵刃的运动,在他的眼中更是有迹可循。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在院落里面玩家的围攻之下,显得如此的游刃有余。因为他抓住了他们,而对方,却没能抓得住云霆。
相较云霆的大开大合,手持短刀的林半山就显得优雅了许多。如果说云霆的每一击,都是力量的爆发的话,那么他就是敏捷的体现,每一刀,与敌人的交错,都是在极近的距离之下。
近到他们互相能够看到对方闪动的瞳眸,可以感受对方鼻间的呼吸,还能够看到那发丝飘扬的痕迹。近,近在咫尺,一伸出手去,就能够触摸到对方,掌中的方寸之地,就是生死之距。
一寸长,一寸短,短兵相交更显凶恶。这些玩家本来就是属于在黑夜当中隐没的刺客,对于暗杀,刺杀一类的无比的精通,因此善用的也是短兵。所以在面对云霆的时候,他们才会如此的脆弱,即使手中拿着的是长剑长刀,可长久以来躲藏在黑暗当中的习惯,已经注定了在面对云霆的时候,无从抵御的结果。
“铛铛铛。”快速的三次碰撞,两柄短刃的交锋,就是三道短且猝的光影。
“怎么……可能?”朝后迅速退去的玩家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一瞬间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现在是在生死相搏的环境里面。
他手中的匕首上面,原本光滑可以映照出人的轮廓的刃面,出现了三条肉眼可见的裂纹,在与林半山短刀对及的刃口,更是有三个缺口出现!在下一刻,这玩家的注视里面,由他这由冷煅之法,并且经过数百次锻打所制成的匕首上头,整个锋刃上面,更多细密的缺口出现。下一刻,整支匕首的刃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铛啷啷”,无数的匕首碎片落在了地面。剩下在玩家手中的,只余下了光秃秃的柄部。
“为什么不可能?”在这玩家愣神的时候,林半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一声。又如街道上的行人一样的走过,擦肩,玩家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线。
这条线像是用红线缠绕再脖子上一般,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这痕迹。只有玩家本人清楚,他的脖颈,被冰冷的什么给环绕了一圈。
一滴血珠油红线中心沁出,沿着脖颈往下,留下了一道鲜血滚落的痕迹。这血珠滚落得很慢,这玩家的意识可以十分清晰的感知得到,直到血珠最终变成彻底消失。在这时,他才突然想起,刚刚与林半山的短刀三次碰击的时候,那三声锋刃对击所发出的清脆响声。
事实上,他所遗忘的,是在这三声声音当中,那些被掩盖住的细密的响声。他……出了不止三刀!只不过速度太快,也太轻,因此被三声大的响声所掩盖住了。
这玩家感觉到了身体的沉重,却努力的转头,想要去看看林半山的背影。可是脖颈刚刚转动的时候,玩家的头颅就失去了支撑,从脖颈上头滚落下来。
林半山的短刀,就是那一道光,让人无法看清楚的光。可是这道光,却抓握住在他的手掌当中,却牢牢的掌握住了。
死在云霆手下的玩家,大都无比的凄惨,人和手中的刀剑一样,被分成单独的两块。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暴力,无比的暴力。林半山则不同,他所遗留的痕迹,十分的浅,浅到让人十分的难以察觉,只有到最终死亡的时候,才能够从尸体上看到刀痕。这是一种极致的美学,没有如云霆一般暴力所带来的震撼,却能够让人感觉道恐惧,入骨髓的恐惧。
林半山之所以如此做,那就是要在这些玩家最擅长的领域,狠狠的击败他们,在他们的记忆当中,埋下恐惧的种子,并让他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