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子?”
“什么方子?”
…
听到这个长老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不解的众人第一时间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追问的看着他。
元修的目光也落到他的身上,“刘耀,你想说什么?”
审视的目光,一份锐利。
“这个。”
刘耀沉吟了一下,目光扫了一众弟子,刻意低声道:“院长不会忘记那个人吧?
那个人的手中,现在可有整个帝都都为之好奇的药方,而且和常洛,在神悠苑之中似乎也有不和。”
话说到这里,元修的目光已经眯起,扫了一眼刘耀,最后看向众人,“都先行回去,告诉外面的人圣丹学院即日起闭院,不接受任何拜访。
其余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组织自己的师兄弟将能修复的地方修复一下。
天屏大幕开启,这场灾难很快就会过去,也不会再扩增了,都不要乱了阵脚。
宝阁虽然已毁,但我们的根基并没有动摇,等到后山火焰平息之后,我们就可以重建圣丹学院!”
洪亮的声音,元修目光炯炯的扫过一众弟子。
那份雄心勃勃的精光,让原本处在惊慌、迷茫的圣丹学院弟子心中蓦然的一定,逐渐平静下来,在几名长老和老人的带领下,开始各自想办法度过这个危机。
底下,依旧是烈焰翻腾的场景,崩裂的山体不断的冲击着天屏大幕,隆起高高的山体,横亘在整个圣丹学院的头顶,古岳压顶的态势…
“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个新晋出现的项放?”
看着这压顶、摧巍的一幕,元修的目光更多的是平静,而不是像其他人那般慌乱、不安,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一切。≈≈gt;
刘耀看到他这份表情,目光微动,轻轻的点头,“早先那个项放手中那个皇级药方,可是无数人觊觎的对象,常洛似乎对上官嫣儿,也于心不死。
而且能让常洛这般记挂的,近期,也只有他了。
当日在神悠苑之中,当着全帝都权贵以及上官嫣儿的面前,那个项放让常洛下不来台。以常洛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忘记这件事。
所以我怀疑,他很可能和那个项放达成了什么交易,想要将那个项放引进宝阁之中,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常洛本想在宝阁这里暗害项放,却不想引狼入室,发生了这一切?”
元修替他把话说完,洞明的目光多了一份审视,“那项放的目的有什么?”
目光转动,落到了刘耀的身上,一份锐利,元修追问着。
顶着元修这份目光,刘耀感觉到一分灼热,直摇头,“那个、恐怕只有找到常洛或者项放才能知道。”
“找到常洛或者项放?”
元修反问的看着他,“如何找你有证据吗?”
“没…没有。≈≈gt;”
刘耀尴尬的摇头,“不…不过我们可以查。”
“连常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查什么。”
元修的目光已经逐渐冷了起来,“通知下去,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圣丹学院,包括来学院的外门挂名丹师,也一并看管起来。”
元修冷冷的下了命令,让剩余的几名长老心中一凝,感到什么,却也不敢多问,只能是应若的点头,退了下去…
“呼呼呼”“啾——”
烈焰滔滔,风吼声中,不时发出异样的怪响,若一条巨兽在山中咆哮,让人不寒而栗。
目光深沉,元修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边翻腾的火海,感受到一息妖力,不安、兴奋…,乃至惊疑。
如同一座石雕一般,元修矗立在高处,‘到底是谁惊醒了它的存在。’
…
“耀叔。”
当刘耀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一个穿着圣丹学院内门弟子丹衣的青年从屏风后走出,含笑的看着他。
“是你啊,吓死我了。”
刘耀听到这一声称呼,先是一愣,继而是一定,心有余悸的赶紧关上房门,“你怎么还在这里?”
玄光在这个青年脸上波动,稍显模糊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清晰,“走?走了哪有好戏看。”
面容逐渐清晰,正是从火海之中逃出来的刘季高。≈≈gt;
刘耀,同样是刘王府出身,不过他的血脉跟这一代的刘王已经比较疏远了,便一直留在圣丹学院之中。
刘季高买通的那个长老,正是自己这个族叔。
“怎么样那个老家伙有没有怀疑你?”
刘季高也不客气,恢复了面容之后,径直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上,含笑的看着刘耀。
“怎么没有?”
刘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怎敢说,将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推到什么项放身上,实在太大胆了。
若不是你事先给我说了一下,我反应够快,当场,元修就很可能将你揪出来拿下,到时候就全完了。”
很显然,之前那个外门丹师,也是刘季高用了特殊的手段,假扮的。
当时刚刚撤离,人那么多,又都那么乱,大家的心神都很难集中,加之刘季高刻意用烟灰抹了脸,和大家一样,才让他蒙混过来。
不过却也是惊险万分,刘耀想想都觉得后怕,自己这个族侄,胆子确实大的有些吓人。
缓了缓心神,刘耀勉强将元修刚才带给自己的压力给消除掉,审视的看着刘季高,“到底怎么回事?张常洛到底去哪里了?”
“呵呵。”
刘耀吓得半死,可是刘季高却依旧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能笑出声来,“张常洛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
一个答案,差一点没让刘耀破口大骂。
话说到这里,他如何不明白张常洛早已经被刘季高暗算了。
“你、你你是在太大胆了!”
低声的呵斥,刘耀目光狠狠的瞪着刘季高,“那个张常洛是元修最看重的弟子,更是张公府最出色的嫡系之一,能够轻易动的?
而且你做的这些事情,你以为元修真就看不出来吗,刚才我和他交谈,元修显然已经怀疑到我头上。
你栽赃给项放的那套话根本就经不住推敲,元修一旦追查,什么都漏了!”
气急败坏的语气,刘耀显然已经是急了。
本来只是帮自己侄儿一个小忙,告诉他一点线索,可是现在,事情搞得这么大。
宝阁被毁,张常洛被杀,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
刘季高他好歹是刘王的嫡孙,自己算什么,堂侄?刘王的堂侄多得是。
自己能被看重,还不是有圣丹学院长老这个外衣,失去了这个外衣,自己什么也没有。
不但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刘耀有些后悔,望着刘季高的目光,已经有了一份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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