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道:“你别误会,那只是戏言。”
来者不善,以媚对人心的理解,孤僻之人报复心很强,不论对他怎么好,他都觉得是应该的,只要伤害他一次,他就觉得应该天打雷劈。
孤僻之人不论说话还是行为全都让人反感,稍微有个人不反感,孤僻之人就以为那人喜欢他,开始无休止纠缠。
不好好摆脱的话会被报复。
孤僻之人,谁对他好就害谁,这是一种难以理解的造化。
有人说这是天煞孤星转世,这是不对的,主要原因就是原生家庭里其父母只虐待,不善待,不教育,致使孤僻之人对父母的怨恨发泄到对他好的人身上。
天煞孤星转世不见得会孤僻,最明显特征只要是靠近谁就会给谁带来灾难。
费立明对媚认识和结识优秀青年没有意见,毕竟良禽择木而栖,他不爽的是媚在背后嚼他舌根,说他坏话。
面对生活的无能本来就是他的痛点,就好像残疾人被人嘲笑残疾。
刚才那个青年说的话,让他相当不爽。
媚身边的青年能看出来媚对费立明有些惧怕,心说有什么好怕的,虽然这人不知用了什么特殊方法靠近,但他对自身实力是自信的。
毕竟是戮仙境,八个法晕的强者。
这种力量程度还要害怕,那就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心念及此,顿青年是变作护花使者,搂着媚肩膀,道:“什么误会,你自己无能还不让别人说?”
这话噎的费立明够呛,他有自我意识,能知道自身当时的确很无能,可这种无能是长期无助的结果,如果他的家庭是正常家庭,那么他不会那般无能。
费立明道:“我自身无能我自身承受,用不着你们去给我散播。”
青年一脸不耐烦:“罗里吧嗦的,你想怎么着吧,打仗我奉陪。”
别说媚跟费立明不是道侣,哪怕真是道侣现在也分开了,分开了就不要来纠缠。
纠缠一个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
而且是一个曾经帮助过他很多次的女人。
费立明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对媚有着怎样的情感,曾经孤僻的人,没有人拿他当人看,没有人对他好过,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不想放弃。
但是自身的行为却又惹人生厌,烙印在人格里的行为,跟随终身,无法改变。
虽然现在已经觉醒,但媚早已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媚,无法给费立明带来曾经的希望。
如果以现在觉醒状态体验过去那段时光,也许将会是一段不错姻缘。
好聚好散吧。
最终,费立明道:“怎么说,媚,感谢你曾经给我带来的时光,你们的事情我不阻拦,至于你在背后说我的是非,我也不想计较,今后再说我一句坏话,别怪我无情,今天过来跟你道声别,后会无期。”
媚闻言一愣,心说就这么结束了?不会死缠烂打?
费立明想离开,奈何媚身边的青年不乐意,怎么就莫名其妙出来一个人,说了一顿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还敢威胁。
青年道:“慢着,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救走的地方?”
媚赶紧阻止青年说话,而青年不依不饶。
费立明看了青年一眼,道:“你想阻止我离开这里就阻止吧,你认为你有能就做你认为有能的事情。”
“很好,正如我所愿。”
青年八个法晕闪耀律动,相互交织,光芒绽放,一瞬间粉碎了费立明身体,封禁法宝。
“切,这么简单。”青年摇头。
这么菜还敢来叫嚣。
“小心背后。”
媚知道费立明是不死之身,单纯的击杀没有任何作用,只有专门针对不死之身的杀术才可以。
眼见青年背后黑雾翻涌,媚急忙提醒。
青年闻言,作为杀手下意识的将法晕凝聚在身后防御,身体迅速转过。
青年看到的是一把长刀悄无声息刺来,刺中防御法晕,泛起一阵涟漪。
“没死?!”青年一惊。
这一刹那工夫,脚底亮起一个通红的法晕,三只恶魔头颅飘起,对准青年防御死角张口喷出了黑气。
黑气沾上皮肤,青年化作枯骨。
堂堂戮仙境界的杀手,没走出几招就身死道消。
费立明收起法晕,看着地上枯骨,道:“谁都有无能的时候,只是你没有机会改变无能局面。”
随即费立明又对媚说道:“抱歉,让你失去了一个朋友,要怪就怪你没告诉他,我是不死之身。”
说着,身化黑雾飘散。
岁月的化身、叶灵的投胎身再加上超越禁忌的力量,斩杀戮仙境不在话下。
眼见喜欢的人化作枯骨,媚跌坐在地。
她喜欢的人都离她而去,这就是命么。
费立明离开杀神营,了结两段因果,他打算不再沾染女人,独自行走天下。
放出宠物黑龙,这条龙跟随自己多年,吃过美味,承受过饥寒,始终不离不弃。
人心会变,宠物没有人心,给点吃的就摇头摆尾。
摸着黑龙的头,那血红的眼睛充满了对费立明的崇敬。
“让你受罪了,以后我会给你这个世界的美味。”
费立明对小黑龙展露笑颜。
此时的黑龙相当瘦弱,没好好进食,让它身体营养不足,看上去很是可怜。
费立明再次搜刮小孩给黑龙吃,同时小孩的灵魂他也能做成食物给黑龙吃下。
至于之后的冤魂缠身,费立明也有能力给它排除。
杜云这里,很久没有联系到费立明,她以为孩子又离家出走。
“他始终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只知道离家出走。”
杜云不想承认,是她的责任把费立明变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的她已经过上了好生活,大儿子有了好的工作,住上了豪华房屋,生活过的好了,曾经的苦难就会烟消云散。
她把她的父亲搬到了这个豪华家里赡养。
弟弟不管她父亲的死活,她要给孩子竖立榜样,要让孩子知道孝顺爸妈。
虽然她的父亲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顾,虽然她的父亲对她重病母亲不管不顾,虽然她的父亲在她母亲死后就要找女人,把家产都给那个女人。
虽然一系列的虽然,但她就是要做个孝子,哦不,孝女,赡养父母。
她不知道,她的小儿子徘徊在要不要斩落她头颅的心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