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将这事儿给忘了。”秦大娘拍了拍头,一脸的懊恼。
秦一书笑了笑,眸光柔和,也没有说什么,和清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艺哥儿和妙妙是我的外孙子和外孙女,昨儿个学堂放了大假,说好了今儿个到我这儿来玩耍几天。”秦大娘和清歌、寒澈这般说道。
“那我们在此岂不是打扰到大娘您的天伦之乐了?”清歌神色有些歉疚。
“说的是哪里话,我夫妻二人住在这山里头,平时就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你们来了我还多了两个人说话呢!”秦大娘嗔怪道,“安心住下,好好养伤。”
许是少了些思虑,清歌瞌睡也多了许多,吃了中饭之后就又犯了困,倒下就睡了过去。
差不多同时,一个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过了来。
这是秦大娘的小女儿,秦大娘在外面和她说了会子话,她打眼看了看清歌房间这边。
寒澈站在窗边,神色冷淡的看着这一幕。
那女子听了秦大娘的话之后,神色闪动了一下,和秦大娘说了句什么,秦大娘顿时神色严肃的回应了两句,那女子皱了皱眉,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蹲下来和孩子说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秦大娘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摇摇头,收拾好情绪之后,低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和蔼的说了些什么,孩子就欢喜雀跃的跟着秦大娘去了厨房。
寒澈修长温润的手搭在窗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了两下,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凉笑。
“去处理好。”他凉声说了句。
之后黑影一闪,烈就朝着秦大娘的小女儿追了过去。
秦大娘的这个女儿来之前,正巧在镇上遇到了,拿着清歌画像四处悬赏寻找的铁戟,过来听了母亲说昨晚上救了一男一女,她心中起了疑惑。
想要过去看看,可母亲却是延迟拒绝了。
她将遇到铁戟的事情和母亲说了说,母亲听了之后,立刻警告她,不让她将此事说出去。
可想着悬赏布告上的悬赏金额,她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带铁戟来瞧瞧。
可走出去不多远,突然眼前一道黑影,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了自己跟前。
“你……你想干什么?”女子顿时一吓,连连后退。
“姑娘走这么急,是要去找什么人?”烈声音低沉沙哑,又泛着寒意,让这个普通人家的女子,顿时吓得脚一软。
“我……我只是回家而已!”她声音颤抖着说道。
“您的母亲救了我的主人,在下自是感激不尽,不过……感激归感激,若是有人胆敢妄图扰了我主子的清净!”烈说话手中的墨黑色宝刀出鞘,顿时不远处的一颗粗壮大树上,水桶粗细的树枝就垮了下来,整齐的切口将快如闪电的刀法彰显无遗!
“姑娘可以自行观想一下,如果这一刀落在您孩子的脖子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女人顿时惊恐的喊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便是最好的,山路难走,在下就不耽误您赶路了。”
“我……我先回去接我的孩子……”
“刚才才将孩子送过来,这会子就要接回去,岂不是让人怀疑?”烈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只要您不胡来,孩子、您的父母都会安好,所以,您安心的回去吧。”
女子当时脸色就苍白了,跟失了魂魄似的,步履虚浮的往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烈摇摇头,自己如今越混越是回去了,居然在这里用人家的父母孩子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想想他也是有些头疼。
清歌睡着睡着,耳边就传来了孩子的笑着,慢慢的醒过来,房间里就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起身,一只脚穿鞋,赤着一只脚,拄着杖子,步履有些滑稽的往走向窗边。
推开一扇窗子,就看到让她莫名的觉得温馨的一幕。
柔和的夕阳下,两个孩子嬉笑着挂在冷寒澈的身上,他的神色……僵硬得有些不像话,眸子里有隐忍的脾气,感觉是随时都要爆发的。
“哥哥,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长得比买豆腐家的女人还要好看呢!”男孩儿想必就是秦大娘的孙子艺哥儿了。
“就是啊!妙妙也想要长得和哥哥一样好看,娘说多吃菜菜就能长得漂亮,哥哥是吃了很多菜菜么?”
清歌等着冷寒澈的回答,只见他一手扯下来一个,放在跟前:“你们站好,我就告诉你们。”
两个孩童一听立刻就站好了。
这个时候,清歌听到了虞清歌那近乎于让人幻灭的回答:“不爱吃菜菜,哥哥是天生的好看,你们……大概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吃什么都不重要,凑活着长吧!”
“喂!”清歌用杖子敲了敲窗柩,“你怎么说话呢!”
“姐姐醒了!”妙妙看着清歌跟看到一块儿肉肉一样,立刻飞奔过来,垫着脚尖儿,肉呼呼的小手扒在窗户边儿上,葡萄眼瞪得圆溜溜的:“哥哥让我们不要吵,说您要睡觉,我们就没有吵。”
“妙妙真乖!”清歌甜丝丝的一笑。
“姐姐怎么知道我叫妙妙的?”妙妙顿时猛地一惊。
“我猜的。”清歌笑着说道。
“哇!哥哥姐姐都好厉害。”
“妙妞儿,我娘说你傻,你还真的傻,她定是听外婆说起过的。”艺哥儿似乎对清歌没有什么兴趣,还是抓着寒澈的衣角,讽刺道。
“哼,我才不傻,艺哥儿才最傻。”
两个小家伙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清歌看寒澈伸手抚了抚额,想必他的人生之中,遇到这样让人束手无策的敌人,怕是头一次吧。
当然,寒澈并不是第一次面对孩子。
大漠王宫里。
他那多情的父皇可是有过许多的小皇子。
只是几乎没有一个是敢靠近他的,有那么几个悄悄接近,最后都是哭得昏天黑地回去,然后下次远远见着就会哭着跑开。
简单来说,他是大漠王宫里,孩子们的绝对噩梦。
秋季后来得知这话之后,嗤笑着说道,他不应该是整个大漠王宫里的噩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