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红日西沉,天边一片淡淡的红,虽祥和却注定不会长远了,马上就会消失。
值此之际,林公子话音才落,马上便又接着开口,脸上挂着冷笑,道:“你就这点实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逃过我师兄弟们联手绝杀的。听说你很会靠女人,这次该不会也是如此吧。”
“呵呵”
林公子最后笑出了声,带着浓浓的讥讽之意。到了此刻,他已稳操胜券,因此并不是太着急,想要嘲讽江流,羞辱江流,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那些恶气。
毕竟他曾数次派人针对江流,可每次派出的人不是灰头土脸地被打回来,就是根本没有回来,这自然使得他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情绪,此时对着江流发了出来。
江流听到这番话,心里顿时就是一阵孬头。但却没有发作,而是闭上了眼,眼角轻轻一扬。
这一刻,他脑中闪过的是那十天十夜,徐静的不离不弃;是那女子因此而落下的,几乎不可治愈的损伤;是那少女伤了根本后,虽然面容苍白无血色,却一直安慰着他不愿让他自责的笑容。
这些,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结,若不尽早解开的话,有碍他的修为进境。
他虽然因为见到了治好徐静的希望,心里渐渐已想开,可这结毕竟仍存在,若不真个教训了一切的罪魁祸首林公子的话,他也是很难解开的。但所幸,他此时已具备了解开这个结的能力。
此刻,压力已足够大,信念亦足够坚,感情也足够深,突破的条件其实已经达到。
他曾推敲过一式杀招,可却是两种道术的合击技,他此前曾尝试过许多次,却皆没能圆润地融合在一起。但此时已不同了,他曾将鲲鹏真意融入到一元重水所化的攻势上,因此便有了心得,始终困扰他的瓶颈不复存在,可以顺利施展出。所以此时他觉得,其实真的已经可以战胜林公子了。
至于修为,他此刻虽没有突破,但事实上已经可以突破,却心中不愿突破。他就是要用现在的这个修为打败林公子,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不至于说他是因为突破后才有能力打败林公子的。
想到这里,江流忽然就笑了。
他睁开眼,目光很平静,语气亦很平静,说出了四个字:“说完了么……”
“说完了又怎么样?没说完又是怎么样?”林公子嗤笑,依旧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说完了就趴下吧。”江流的语气也依旧很平静,似是毫无波澜,但却蕴含着一股极其坚定,且不容置疑的意志。
“你这是要动手了,做最后的挣扎?”林公子笑得很开心,一口雪白的牙齿露出来。
江流不言,并不答话了,只是平静地注视,虽心中已有了把握,却并没有着急动手。
林公子见状也是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了,眼睛一眯,紫金壶被他祭起,全身的真元疯狂涌入,立时喷射出万道金光,密密麻麻,若水银泻地,向江流而去,要绝杀江流,得到第一。
与此同时,看见林公子动手,江流也是跟着动了,催发出他最后的底牌,要以绝对的实力击垮林公子。
他以“玄元控水诀”控制一元重水为身,以那门已经被他练至第三层的“镇世之塔”宝术的那种无上道则为骨,凝聚出了一座塔。并不只是徒具其形,江流也是揣摩出了一丝奥妙出来,只不过用完之后,这些一元重水皆会废掉,失去威能,不能再重复使用,与他此前用塔形法宝承载,是一个道理。
这相当于两门道术组合、叠加在了一起,江流也是琢磨了好长时间,才最终构思出来,但此前却一直没能最终施展出来。与使用玄元控水诀控制一元重水而化成的鲲鹏是一个道理,在施加了鲲鹏真意后变得强大,却也不好控制,江流也是有了前者的心得,才能在此刻将其催发了出来。
于是就在下一刹那,一座冥冥中伟大的存在被江流召唤了出来,是一座塔,亘古长存,与道同休,其上似是有混沌气沉浮,塔身若被阴阳二气环绕,端的是一个神秘莫测,威势惊天。
“嘶……这是什么!”
台下,太多人惊呼,一瞬间便口干舌燥,喉咙涩然,莫名颤栗,体若筛糠。望着那座塔,他们竟然感觉自身极其的渺小,有一种蝼蚁望天的感觉。
台上,林公子也突然变色,只觉一股极其独特的气息向他笼罩而来,使得他心间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压抑。可是,江流却没有给他再说任何话的机会了,亦没有给他什么思考的时间。
江流可不是他,许多时候根本就不愿多言,此时既然已经给了林公子当先发出攻势的机会,自是不愿再给他挣扎的时间了,想要快些解决掉他,然后尽情地发泄心中的那些情绪。
“轰隆隆”
那座塔动了,向林公子而去,轰轰闷雷声不住响起、传出,声震四野。
这一刻,元气沉重,虚空紧凝,整个演武场中有一种极其惶然的气氛。
那座塔并不大,甚至很小,但却给人一种顶天立地、乃是天地脊梁的感觉,非是荒谬,而是实实在在有那种感觉,许多人不可思议,目瞪口呆,心里太过震撼。
“轰”
就在人们震撼的当口,那座塔已真的临近了林公子,隆隆而动,压空元气,林公子打出的万道金光被其一瞬间磨灭,再也不见,可想而知威力,强大得有些可怕。
在这紧要关头,林公子灵魂悸动,亡魂皆冒,脊背窜寒气。这种威势,让他有一种浑身即将要炸裂的危机感,他急忙催动紫金壶,想要防御,但却没有用。
不,或许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而是已没有时间真个催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座塔在林公子的头顶上方轰然爆破了。
天地轰鸣,四野失声,无数人的双耳短暂失聪;强光闪亮,绚烂夺目,宏大的蘑菇云翻滚起地,直冲霄汉。此时,太多的人眼前一片茫茫,什么也看不见,不自觉留下酸涩的泪水。
“不错。”江流注视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相比较来说,并不一定是那座塔的本质真个高于鲲鹏,只是江流对那座塔更加了解,接触得更多,领悟得更深,又拥有与之相关的道术,被研习得不浅,因此,与玄元控水诀配合之下,才有了如此强大的威力,比此前所打出的任何攻势都要强出不少。
场中,林公子对这一切的感受,要远远甚于所有人,因为他是经受者。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就觉得肉身像是被撕裂了,无穷的痛苦将他淹没,心已痛得麻木,整个人都感觉快要死了。
但旋即,他就发现自己并没有真个死亡,心中蓦然升起喜悦。
这个时候,有一道身影正处于他的身前,像是一堵坚墙,一个避风港,保护了他。
乃是他的大师兄,超越了通灵境的强者,只是一挥手,便阻止了那场可以要他命的攻势,立马使得威势不在,烟消云散,气氛归于正常,元气归于平静。
“哗”
台下,许多人哗然。这是内门晋升考核,堂堂正正的比武,光明正大的对抗,连阁主与几位尊老都在场观看,可却有人出手干预,这让许多人心中不爽,但却终究敢怒不敢言。
台上,裁判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此前才对江流说完:这是比武,自有规则,但此时就被人践踏了这规则,又怎能不令他觉得难堪。可他却不敢发作,只因那人比他强,背景比他深。
江流也曾注视了这一切,嘴角的笑意蓦地收起,瞳孔急剧收缩,心中隐隐有股愤怒在升腾,一双小拳头攥得很紧。
但马上,拳头就立刻松开了,心中的那些愤怒也很快不翼而飞。
“规则不是不允许破坏,前提是你足够强。可惜,你并不够强,却破坏了规则。镇压十年,以儆效尤。”
一道声音传来,响彻整座演武场,言简意赅,蕴含雷霆之威,对林公子大师兄的行为做出了惩罚。
这是大尊老的声音,是林公子一系的领头人,可此时却对林公子师兄做出了惩罚。并且此时,大尊老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他本是无法无天之人,自持修为高深,觉得紫云阁内无人能比,因此自认可随意践踏一切规则。但那林公子的大师兄明显不具备这个能力,此时强自出手,无疑让他在阁主的面前丢了面皮。若他不出手的话,阁主一方绝对也会有人出手。如此,为了少丢些面皮,他亲自出手了,降下惩罚。
后者点头,面无表情地认罚了。他早已想到会是这个后果,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却还是不得不出手。他没办法看见师尊的亲子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动于衷。此时痛快地领了惩罚,也没有做出反抗,嗖的一声后,整个人便已消失在擂台上,不知去哪了。
“呼”
下一刻,江流深吸了口气,才把心绪平复,看向林公子,道:“你败了,没有人为你拦下,你已死去。”
江流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尽显云淡风轻,说得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话落,场下许多人皆是认同地点头。
但林公子却不甘,脸色狰狞,并不认同这番话,声音有些尖锐,大吼道:“不,我还没有败!”
他是骄傲的,从小沐浴光环而长大,享受过太多人的赞誉,可此时,却被一个小他许多岁的人差点杀死,而且那个人还是他一段不短时间内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人,这让他心里如何能不升起不甘?
刚刚经历了一番心惊胆战,为他出头、保护他的师兄又已被罚,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充满了愤懑,已濒临崩溃。此时又看见江流以胜利者的姿态,说出这般平静而无波澜,似是看不起他的话语,顿时爆发了。
林公子一脸狰狞,浑身仅剩的真元疯狂灌输入紫金壶内,催发出攻击,立时,万道金光再现,一片“咻咻”声中犹若刺穿了虚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嗡鸣声,向江流急速而去。
但是,即便这件法宝在不入流法宝中属于上品,并没有在刚刚那番攻势中损坏,可林公子毕竟在他大师兄降临之前的一瞬间便已受了重创,所以此时发挥出的威力真的不尽如意,被江流运转起已臻至化境的流云步,险之又险地全部给避过了。
“输不起!”
“不要脸!”
台下,立时响起了阵阵叫骂的声音,其中包括许多原本对林公子很看好、很佩服与敬重的人,但此时心里却满是失望,跟着叫骂了起来。
林公子听到这些声音,脸色涨红,心中的怒意更甚。并因为这怒意而牵动了伤势,险些吐了口鲜血出来,却被强忍着,不愿吐出来丢人。
江流见此,嘴角升起一抹浅笑,抬步向前走去,发出“踏踏”的声音,明明并不大,可听在林公子的耳中却是非常沉闷,恍若闷雷,令他心中升起怯意,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并想要阻止江流的接近,但却真的已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流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原本,我是要杀你的……”两人离得很近,江流甚至可以看到林公子面上不自觉抽搐的绒毛,顿时就笑了,说出了这般话,口气依然很轻、很柔,但林公子听了却不寒而栗。
“你……你不能杀我,这是比武,是切磋,自有规则!”林公子颤抖着,连说话都在哆嗦,可见心中充满了恐惧,根本就没有怀疑江流话语的真实性,因为此前已通过行动证明了。
江流闻言,顿时笑得更是柔和了,大眼睛明亮,长睫毛挺翘,俨然一位俊秀的邻家小哥模样。他没有理会林公子,继续自顾自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对空气说话呢。
“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充满羞辱的活着,亲眼见证我二人的崛起!”
原先,他是想杀了林公子的,可此时却改了主意,要让林公子见证他与徐静两人的崛起。
话落,江流忽然一只手伸出,迅雷不及掩耳,探向林公子。
林公子大惊,满脸骇然,惊慌失措,却根本来不及、亦无力阻挡。
而后只在下一刻,他便发出一阵凄惨的“嗷嗷”痛叫,额头沁满汗珠,脸色无比痛苦。
却是因为江流已经废掉了他的丹田与经脉,暴力摧毁,非常狠厉,手段极其毒辣。
“如何让你充满羞辱地活着呢?”江流做完这些,笑得更是温和了。
但在此刻林公子的眼里,却犹如狰狞厉鬼,他嘴里大口向外吐着鲜血,因为痛苦而跌落在了地上,浑身抽搐,颤抖不止,手臂上、额头处的许多青筋都开始暴起,毫无疑问,那是痛的。
可江流见到他的惨状却根本就无动于衷,心中连一丝的怜悯、愧疚之意都没有。在地球上,江流听过的一句民间谚语说得很好: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对敌人,就是要仇恨,手段就是要狠辣,若不然的话,是成不了大气候的。不恨人的不是君子,心慈手软的人终究做不了大丈夫。
江流此时就够狠,因为林公子够可恨。
“当然是废了你的人了,”他接着说道,很轻,“哦,对了,我不仅废你的人,还要夺你的宝。”
话落,一只手再次探出,只是一个呼吸后,林公子的那件法宝,紫金壶,便已入了他的手中。
“呵呵,真是一件不错的法宝,只可惜此前跟错了人。”江流笑着将其拿在手里把玩。
“你……你!”林公子双目充血,睚眦欲裂,整个人怒不可遏,但却真的拿此刻的江流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强忍着无穷的痛苦,一边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江流。
看见他这个样子,江流顿时笑得更是温和了,一只脚蓦然间被伸出,霸道地把他踩在了脚下,踏在其胸膛上,低头凑近其耳边,说道:“其实,我才先天!”
“你……你!”林公子闻言,脸色立时极其精彩,一阵青一阵红的,随即,一口殷红的鲜血被他随着大叫喷出。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叫了没两声后,就两眼一闭,身子一软,终于昏了过去。
而后,整座演武场都安静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期间谁都不曾发出声音,即便是诸多长老也并不例外。
只因江流的那一句话,真的震撼了全场,几乎令所有人都惊呆!
这个时候,人们并没有怀疑江流话语的真实性,因为在这种场合,大庭广众之下,任谁说出的话一般都不会是假的。他们虽然看不出江流的确切修为,可在场的不仅只有他们,还有那尊老等人,乃至是大尊老与阁主。他们不知道阁主等人也看不清江流的确切修为,以为能看得清,所以才没有认为江流的话语会是假的,若不然江流可真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因此这个时候,众人真的很震惊,俱都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目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林公子本身就是天才,可以跨越级别战斗。甚至,若说江流乃蜕凡第一重的话,那些长老们也不至于如此震撼,因为先天境与蜕凡境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可江流竟然真的只是才先天境,却能跨越一个大境界、总共好几个小境界,以下伐上,击败拥有法宝的林公子!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惊艳了!真的太不一般!
“哼!”
大尊老见江流把林公子踩在脚下,不由得心中升起恼怒,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那是他曾看好,要收为弟子的人?可此时却被踩在脚下,狠狠地羞辱,让他觉得丢了脸面,就要发作。
但他旁边,阁主却是轻轻笑着,一句话从口中飘出:“师兄,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哼,这下你满意了吧?”大尊老的脸色迅速转变。
阁主笑而不语,年轻俊秀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并不答话。
“哼!”大尊老再次冷哼了一声,大袖一甩,整个人就此消失不见。
阁主笑着转头,将目光投向了擂台之上的江流。
江流此时已把践踏林公子的大脚丫子收回来了。
他扭头看向了裁判,等待着裁判宣布胜负结果。
看到江流的目光,裁判也是自愣神中醒转了过来,不由得就是脸色难看,大声斥责道:“江流,你不觉得这样的手段太过阴毒了么?不仅残害同门,竟还做出了夺人法宝的行径。”
这个人觉得江流的举动冒犯到了他的威严。须知,他才是裁判,是此次比武中规则的执行者,拥有绝对的权威。可江流的这番举动,在他眼里却真的是有些不拿他当回事的意思。
江流闻言笑了笑,并没有答话,他已感觉出这裁判对他心里有意见,却并不准备出言解释。
只要能为徐静这个可以两肋插刀、生死与共的真正朋友出口恶气,报掉大仇,哪怕他江流背负一世骂名,却也在所不惜。就更别说此番被人看不惯,心里有意见了。人活着,终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做自己就好,为亲朋好友就好,做自己认为值得的就好。至于其他人,江流现在还没到那种地位、还不是大人物,所以那些人的想法与情绪,暂时还不是他所该考虑的,行事作风不会因此而斟酌再三。
无愧于心就好。
江流此时就觉得无愧于心,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升起。
台上,江流并不辩解,可台下就有许多人自发地为他辩解了。
自从见证了林公子的嘴脸后,许多人都对其很失望,印象变差,因此即便江流废了该人,亦夺走了法宝,却也没几个人觉得过分了。此时,这些人纷纷开口为江流辩解,其中一人高声说道:
“你没听那林公子说,曾派人谋夺江流的性命么?我是精英弟子有发言权,那李天一、李大牛等十人都很长时间不曾露面了,绝对是出手设计过江流。那可是十位蜕凡境的高手啊,全部都出手杀害江流,虽然最终江流无事,可也绝对付出了代价,你问问大家,是不是没有发现他身旁的那个女子徐静了?”
“对,徐静真的不见了!”旁边,立马有人应和。
那人听了,立马接着道:“要我说,那徐静此时之所以不见,连内门的晋升考核都没参加,绝对是因为跟江流一起出任务,殃及池鱼,受到了损伤,正在养病,甚至是……已经死亡了!如此一来,江流自然便与林公子有了深仇大恨,而对待仇人的话,怎么都不过分!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江流既然这样对待林公子,恨意惊天,那就一定是有缘由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缘由,这番话也只是猜测,但我绝对支持他!”
这个人说完,马上又有另外一人接着道:“对,王师兄说的对!要我说,江流把报仇事拿到明面上,此等举动,总比有些人暗地里耍小手段,谋财害命、杀人夺宝要强很多。至少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敢于在大家的面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光只是这一点,我就相信他绝对不是什么小人,必然是有着必须要如此对待林公子的理由。所以,我也跟王师兄一样,绝对支持江流!”
台下,许多人仗义执言,江流听了心中很是感动。
原本,他做的这件事,在他看来其实真的不怎么样。若不是林公子的针对,导致徐静受到了近乎不可弥补的损伤,差点酿成人生大恨,他也不会如此羞辱林公子,失了份大气,顶多直接杀掉了事,不会有这么多的磨叽。他正是因此才不愿争辩,可这个时候听了众人之言,却是忍不住也想要说两句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江流想要开口,就在裁判被许多人说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以至于久久不曾宣布谁胜谁负的时候,阁主却是身子一闪,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好了,这次的内门晋升考核就此落幕,江流第一,林公子第二,赵良辰第三。现在,江流我就先带走了,剩下的两人就由你发放奖励吧。”
原来,却是那边赵良辰也已经取得了胜利,阁主又见裁判迟迟不肯发话,这才亲自现身,对其开口。
话落之后,阁主年轻俊朗的面容上闪过笑意,看向了江流,目光很暖,不自觉点头。
而后,他大袖一挥,江流只觉眼前一黑,也来不及反应,顿时就被裹上,两人就此不见,消失在了演武场内。
只留下裁判在那里,刚刚反应过来,心中顿时苦涩至极,额头现出汗滴。他知道,阁主这是对他很不满了,若不然也不会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带江流走。
亦留下许多人注视着江流刚刚站立的地方,心中默默地送出祝福。
这些人早就认为江流乃是阁主一系的人、此番终于晋升为了精英弟子、要被阁主正式收徒,不仅对江流很是羡慕,同样也是由于欣赏与敬佩的缘故,在心里送上了满满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