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吃喝完,就被赵风安置到醉仙楼去了。
等这些人一走。
赵云走到大厅中央,一拱手:“恭喜兄长!”
赵风笑道:“云弟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赵云退到旁边后。
张武、黄邵、典韦,接着走到大厅中央,单膝跪地,一拱手:“参见主公!”
“恭喜主公加官进爵!”
大汉律法,侯是最高爵位。
又有三公必封侯之说。
加上周朝侯爵上面还有公爵和王爵。
所以通常封了侯爵之人,都可以称公,是尊称。
赵风虚空一抬手:“都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多虚礼。”
张武、黄邵、典韦,起来后,退入两旁。
田丰和苏由,也走到中间。
田丰行了一揖,苏由一拱手:“恭喜中山相。”
赵风听完,眉头就皱了起来。
苏由叫自己中山相也就算了。
田丰也叫中山相。
就算叫侯爷,也比较中山相要亲近。
就算不叫侯爷,称呼昔阳亭侯,也是可以的嘛。
再不济,也应该叫伯虎嘛。
田丰看到赵风皱眉后,问道:“伯虎为何眉头深锁?”
赵风怎么可能把实话说出来。
只能找个借口:“虽然我现在是敕官、封侯。”
“但是,根据惯例。”
“这个中山相,怎么也要缴纳五百万钱。”
“这个侯爵,又是要缴纳五百万钱。”
“我这是为钱发愁啊!”
这都是有先例的。
河内人司马直,被任命为钜鹿太守,要缴纳五百万钱。
因他平素有清谦之称,故将他应交的修宫钱数额减少三百万。
司马直接到诏书后,怅然长叹,说:“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要剥削百姓去迎合当前这种弊政,我于心不忍。”遂借口有病而辞职,但是未获批准。
在赴任途中,他走到孟津,上书极为详细直率地陈述了当时的各种弊政,然后服毒自杀。
国相和太守是差不多的职务,所以也要缴纳五百万。
至于侯爵的五百万。
那是前年,灵帝卖关内侯,值五百万钱。
赵风这还是列侯,最少也要五百万钱。
加起来就是一千万钱!
如果用来购买粮食,可以买四万五千余石。
四万五千余石的粮食,足够赵风现在的军队,食用两个月。
足够九万流民食用一个月。
现在整个中山国的流民,加起来也就三万余人。
田丰听后,皱起眉头:“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中山国本来就需要,用大量的粮食来填补。”
“但是这惯例,也不能不理会。”
赵风沉吟了一下:“这样。”
“找中山国、常山国,各个世家豪强,筹集钱粮。”
“许诺他们,十万钱,借用一年,一年后还十万三千钱。”
“十万钱,借用二年,二年后还十万七千钱。”
“十万钱,借用三年,三年后还十一万二千钱。”
“粮食也是一样的计算方法。”
田丰暗自琢磨了半天:“好像没有什么吸引力啊。”
“估计世家豪强不会买账。”
赵风叹了一口气:“先去试试吧。”
“看看有多少世家豪强愿意。”
“稍后在尝试增加。”
田丰行了一揖:“喏。”
“丰这就去拟一份文书,传给各县。”
“告退。”
说完,转身就退出了议事厅。
田丰刚走。
门口一守卫,快步跑了进来,单膝跪地,一拱手:“启禀主公!”
“府外一自称是督邮的人,直接闯了进来!”
赵风打趣道:“你们这些人,改口倒是改的蛮顺溜。”
“督邮?我这刚刚担任中山相,还不曾任命督邮之职。”
“哪来的督邮?”
这时一人直接闯进议事厅,大声道:“九门令,真是好大的威风!”
“想见九门令一面,比见我们相爷还难!”
“本督邮到毋级等了大半个月,连九门令的影子都没看到。”
“又到都城卢奴等了一个半月,依然见不到九门令的面。”
“本督邮无奈,只好亲自到广昌,来求见,九!门!令!了”
最后几个字,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的。
赵风掏了掏耳朵:“好了。”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废话就别说了。”
“直接说有什么事吧。”
“我公务繁忙,没空和你瞎扯!”
督邮指着赵风怒道:“放肆!”
“有你这么和本督邮说话的吗?”
“还有没有上下尊碑!”
“芝麻绿豆一般的县令,还公务繁忙!”
“有本督邮公务繁忙吗?”
“本督邮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从毋级跑到广昌。”
“直接从中山国最南门,跑到中山国最北面,我容易嘛我。”
赵风还没开口。
典韦就呸了一声,大声道:“到底是谁在放肆?”
“到底是谁没有尊碑?”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实话告诉你。”
“你在跟中山国相、昔阳亭侯说话!”
督邮吃了一惊,大声道:“这不可能!”
“我们相爷,明明在奏折上……”
说到这里,督邮马上打住了。
换了一种语气道:“本督邮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何时任命的中山相?又是何时赐封的侯爵?”
赵风笑道:“不好意思。”
“都是刚刚才得到的。”
“你看,这中山相的大印,列侯的金印、紫绶,不都摆在案己上嘛。”
督邮盯着案己上的东西仔细看了起来。
可惜,除了看到两个木盒。
木盒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以督邮所在的位置,是不可能看得到的。
不过,这种事,是不可能拿来瞎说的。
督邮赶紧行了一长揖:“恭贺赵侯爷高升!”
“在下突然觉得身体不适。”
“告辞!”
说完,转身,就准备逃离。
赵风立刻伸手制止道:“慢!”
“还是先把来意说清楚吧。”
赵风话一出。
门口的两个守卫,分别把长枪斜插了起来。
枪尖在中间交叉。
意思很明显,不说清来意。
你就不要想走出这个大门了。
督邮看到这个场面,伸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转过身子,行了一揖:“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我们相爷。”
“想请赵侯爷,出兵增援栾城。”
“不过,既然朝廷的任命,都传了过来。”
“说明道路已经通畅。”
“想来常山国的反贼,也已经被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