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下这种伟大的事情,没有人才,怎么打?
光靠赵风一个人,就是赵风有三头六臂,一个人也玩不转。
而想要自己培养人才,显然不是三、五年内,就能培养好的。
这是一个长期的目标。
没个一、二十年,都看不到成效。
别人不说。
就连董卓这种,擅行废立、火烧洛阳,的莽夫,都知道要拉拢世家、豪强。
还有谁敢去和世家豪强对立?
赵风凭借后世的记忆,纵观整个三国,凡是跟世家、豪强,走向对立面的,通通没有好下场。
比如孙策,因为一直打压世家、豪强,所以被世家派门客刺杀了。
再比如曹操,曹操晚年,也开始打压世家、豪强,因为他知道,凭曹丕的才智,可能压制不住那些世家、豪强。
而结局,自然也不用多言。
如果说孙策、曹操存在争议。
那么就说董卓。
与董卓对立的袁绍、袁术、曹操、刘岱、刘虞等各路诸侯,哪一个不是世家、豪强之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伐董之前赵风也是士族之人。
因为赵风有表字!
只是这个士族,比较单薄而已。
不过现在,虽然依然单薄,但已经属于豪强了。
所以一般世家、豪强、士族,也不怎么排斥赵风。
反观张燕。
即便身为平难中郎将,统领十几万黑山军,但因为身份问题,就连想加入联军,联军这帮人,也不收纳。
转眼时间就过去了六天。
田丰快步走进议事厅,行了一揖:“启禀主公!”
“张都尉已经护送粮队,返回了元氏。”
“稍后应该就会来面见主公。”
赵风放下手中的竹简:“现在什么时辰呢?”
田丰直接说道:“刚刚到申时。”
赵风点了点头:“已经申时了,那这些粮食,能在天黑前,全部入库吗?”
田丰笑道:“无需入库,反正明天一并运走。”
赵风沉吟了一下:“车队够用吗?”
“还有民夫方面呢?”
田丰点了点头:“车队方面,已经从各地征集了一些,应该够用了。”
“这次前去太原郡的民夫,应该无法在春播前赶回来,征集太多民夫,对常山郡的农耕之事不利。”
“民夫不够也没事,让一部分士兵,去充当民夫就可以了。”
这时。
张辽几个健步走到田丰身边,对赵风一拱手:“见过主公!”
“辽护送任务完成,特来交令!”
赵风笑道:“文远辛苦了。”
“这次中山国之行,有什么心得?”
张辽沉吟了一下:“抵达毋级之前,隐约感觉到大军周边有不少探子。”
“而且还带有明显的恶意。”
“不过过了毋级后,大军周围的探子就少了。”
“辽以为,中山国长史,之前可能对我们不怀好意,不过探明一些情况后,就收敛了起来。”
田丰打趣道:“张都尉这次中山国之行,体会到了势的作用!”
“不错,不错。”
“我们势大,则中山国长史不敢妄动。”
“我们如果势弱,中山国长史,也不会介意落井下石,想来现在或许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张辽对田丰一拱手:“多谢田太守赐教!”
田丰罢了罢手,笑道:“赐教不敢当。”
“对于势的运用,主公比我在行多了。”
“不然也不会让你,带着这么多兵马,特意去跑一趟。”
“主公这是有意要栽培你。”
张辽听后,对赵风一拱手:“多谢主公!”
赵风罢了罢手,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
“机会人人都会有,能不能把握,还是要看个人的。”
“不信,我下次换个人去,看他能体会到什么。”
赵风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田丰已经说的很直白了。
这就是告诉张辽,赵风以后会重用他。
而赵风则是委婉的说,如果自己不努力,机会也会被别人夺走的。
张辽心领神会:“对了。”
“这次辽私自做主,带回了一些人。”
然后对着议事厅外喊道:“都进来吧。”
张辽话音一落。
两名女子,就迈着碎步,走进了议事厅,一直走到田丰和张辽的身后,才停下脚步,行了一福,柔声道:“婢女‘春兰’‘夏竹’见过主公!”
张辽一拱手:“主公不会怪辽擅自做主,把他们都接回来吧。”
赵风看到春兰和夏竹,大喜道:“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要不是张辽擅自做主,只怕只能在晋阳见到你们了。”
然后看向张辽:“这事你做的好。”
“我平时忙于公务,差点都忘了这事。”
田丰笑道:“主公不是说了,到了晋阳,也自然会记起这事的。”
“谁让太守府,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侍女呢?”
“以后刺史府要是也没侍女,那传出去多不像话。”
赵风罢了罢手:“我可没把春兰和夏竹,当作侍女看待。”
“而且我这几年没有侍女伺候,不也过的挺好的?”
田丰嘿嘿笑了几声,行了一揖:“我就不打扰,主公和两位婢女叙旧了。”
“告辞!”
在放下手的过程中,还顺便拉了拉张辽的衣袖。
张辽一拱手:“辽也告退了!”
说完,也没等赵风示意。
田丰和张辽就退出了议事厅。
等两人出了议事厅后。
张辽不接的看向田丰:“元皓兄。”
“为什么要我把春兰、夏竹等婢女,都接回来啊?”
“而且还不准告诉主公,这是你的主意。”
田丰笑道:“当然不能让主公知道是我让你办的。”
“以主公的心思,要是知道是我让你办的,说不定会胡思乱想。”
“想对了倒也没什么,就怕想岔了,就不美了。”
张辽好奇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田丰脸色一正:“如今大汉分崩离析。”
“诸侯割据的局面,在所难免。”
“主公如今贵为一州刺史。”
“说难听点,以后并州之地,就属于主公的家业了。”
“而这偌大的家业,又岂能后继无人?”
张辽皱眉道:“以主公如今的身份,想娶一房妻妾,那还不简单?”
“用的着这样吗?”
“而且,这事就算跟主公直言,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