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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何处避祸
    张辽听到赵狗蛋说,没有背叛赵风,一时也犹豫了起来。

    而且张辽也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一是,赵狗蛋的刑罚太重了。

    虽然赵风给出了解释。

    但赵狗蛋毕竟是第一批追随赵风的人。

    怎么样也不应该杀掉。

    而且听闻赵铁柱、熊大一行人去求情,也没有任何效果。

    二是,赵狗蛋逃跑这事,也有疑问。

    就算是赵狗蛋贪生怕死,勉强说得过去。

    但总觉得赵狗蛋,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三是,赵狗蛋逃跑的方向不太对劲。

    如果真要逃跑的话。

    赵狗蛋应该往北而逃,只要逃到雁门郡,然后从雁门郡绕道代郡,之后随便怎么逃,都可以。

    就算随便投靠哪一路诸侯,也是可以的。

    别看现在军队不方便进入河西郡。

    但赵风的游商,还是活跃在河西郡的。

    赵狗蛋跑到河西郡,一样有可能被人发现,然后被游商抓捕回去领赏。

    而跑到雁门郡,就没这个麻烦了。

    至少目前为止,赵风既没在雁门郡开设醉仙楼,也没让游商过去收购东西。

    所以赵狗蛋只要进入雁门郡,基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至于上党郡、常山郡,显然不是一个逃跑的好方向。

    常山郡就不用说了。

    上党郡既有醉仙楼,又有游商在收购东西。

    赵狗蛋跑上党郡,相对来说还是很危险的。

    也就是因为有这些疑虑。

    所以让张辽犹豫了一会。

    而因为疑虑没有解开。

    导致张辽放弃了对张狗蛋的追击。

    而就这犹豫的一会功夫。

    赵狗蛋已经策马,奔跑出两百余步了。

    现在就算继续追,也没有意义了。

    总不可能真的杀掉赵狗蛋吧。

    驻足了一盏茶时间,张辽调转马头,不一会就回到太原郡地界。

    对旁边的士兵随便敷衍道:“赵狗蛋已经跑远了。”

    “我如果继续深追下去,可能会出现意外。”

    然后看向旁边带路的哨骑:“把此事通告兹氏令。”

    “让兹氏令上报给主公吧。”

    “后续事情,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然后一挥手:“回营!”

    说完,就策马往军营的方向奔去。

    晋阳,刺史府。

    田丰快步走进议事厅,对赵风行了一揖:“启禀主公!”

    “兹氏令汇报上来。”

    “张裨将的哨骑在兹氏附近,发现赵狗蛋的身影。”

    “张裨将率领一千步骑,前去追击。”

    “追到太原郡与河西郡边境时,张裨将发现了赵狗蛋本人。”

    “张裨将考虑到,率领追击过境,会导致一系列的麻烦事。”

    “故而张裨将一人追击了过去。”

    “不过最终没有追到人。”

    “不过张裨将肯定,那人就是赵狗蛋!”

    赵风点了点头:“知道了。”

    “你传令河西郡的游商。”

    “让他们平时留意一下赵狗蛋的踪迹。”

    “发现后,抓捕回来着,赏粮五百石!”

    现在五铢钱体系,已经完全废掉了。

    不管是赵风这边,还是其他各地的诸侯,基本都是以粮食来计算基本价值了。

    田丰行了一揖:“喏!”

    说完,就退出了议事厅。

    青州,东莱郡,掖国,过乡。

    一身穿绿色帛衣,文士打扮的人,看到远方走来的两名文士,行了一揖,笑道:“彦方兄,根矩兄。”

    “你二人总算来了。”

    “在不来的话。”

    “渡海的船,就要起航了。”

    “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几日才有。”

    两名刚到的文士,对视了一眼。

    一名身穿土黄色为主,衣服上带有大量杂色的文士,行了一揖:“幼安贤弟。”

    “稍安勿躁。”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并州刺史赵风之事?”

    穿绿色帛衣,文士打扮的人:“略有耳闻。”

    “彦方兄有何赐教吗?”

    身穿土黄色为主,衣服上带有大量杂色的文士,行了一揖:“从并州刺史赵风和辽东太守公孙度的政令上看。”

    “这二人,孰强孰弱?”

    身穿绿色帛衣,文士打扮的人,脸色难看到:“王烈!”

    “你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往辽东的船,马上就要起航了。”

    “我哪有功夫来分析,赵风和公孙度二人,孰强孰弱?”

    王烈一脸正色道:“我是很认真的!”

    “这关系到我们是否还能同行!”

    身穿绿色帛衣,文士打扮的人,冷哼一声:“看来,你们二人是不打算一起前往辽东避祸了?”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要跟你们……”

    话还没说完。

    旁边一直没开口,身穿紫色华服的人,插话道:“管宁。”

    “你不是又想和我们割席断义吧!”

    管宁哼了一声:“邴原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又想跟你们割席断义!”

    “明明是你们二人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前往并州。”

    稍微冷静了一下:“我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一起前往辽东避祸。”

    “现在你们居然……”

    王烈叹了一口气:“幼安贤弟,你听我说。”

    “其实,我和根矩,只是刚刚在路上稍微谈及了一下赵风之事。”

    “发现赵风确实要比公孙度强上很多!”

    管宁摇了摇头:“我们是去避祸的!”

    “又不是去投效谁。”

    “孰强孰弱,跟我们有何关系?”

    邴原沉吟了一下:“幼安贤弟。”

    “我的情况,你或许清楚,或许不太清楚。”

    “我十一岁时父亲去世,家中贫穷,又早早成了孤儿。”

    “我家隔壁就有学堂,我每次经过学堂旁就哭泣。”

    “学堂先生看到我,问我悲伤什么。”

    “我说孤儿容易伤心,穷人容易感怀。”

    “那些学习的人,必定都是有父兄的人。”

    “一是羡慕他们没有成为孤儿。”

    “二是羡慕他们能够学习。”

    “心里悲伤,因此流泪。”

    “先生说,想读书,可以啊!”

    “我回答说,家中贫穷,没有学费。”

    “先生说,孩子如果有读书的志向,我白教你,不要学费。”

    “从此,我就进入了学堂。”

    “幼安贤弟,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会选择去并州吧!”

    管宁沉吟良久,冷哼一声:“根矩兄。”

    “以我对你的了解。”

    “你去并州的目的,是想去尝尝醉仙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