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蜂呢,他是在哪里被蛰的?”吴小曼急着问道。
“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小河边,已经被天宝哥踩死了!”赵莺莺心里发虚,都不敢看吴小曼的眼睛。
听到这里,吴老财插嘴道:“这臭小子净给我添麻烦,地里的活不干,跑你们学校洗什么澡啊,蛰哪不好,还偏偏蛰了那里,万一好不了,以后找媳妇就困难了!”
吴小曼和赵莺莺一听,小脸顿时羞红了。
“可惜啊可惜”吴一水眼神暧昧地看着床上的吴天宝,有些惋惜地嘟囔道:“要是天生的就好了,这么大条,哪个女人受得了啊。要是老子的有这么威风,家里那娘们也不会天天找老子晦气了,唉!”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离他最近的吴小曼却听到了。
小姑娘脸上一红,暗嗔这一水叔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但同时,心里却有个疑问冒了出来,男人的东西真长这样的话,女人能受得了吗?
她下意识地瞅瞅自己的身子,暗暗吐了下舌头。
“爹,要不咱们还是连夜送天宝去镇上的医院吧!他一直发高烧,会不会烧坏身子啊?”吴小曼看着吴老财担忧地说。
吴一水一听就不乐意了,眉头皱了起来,心说这不是怀疑老子的医术吗?
“你们要是不放心,就送他去医院好了。”吴一水背着手向门口走去,嘴撇的老高:“送过去也没屁用,那些医生是啥水平老子还不清楚?老子的膏药治不好,就等着开刀切了吧!”
这话就等于给吴天宝的小弟弟判了死缓了,虽然说的严重点,但事实上也差不多少。
要是吴天宝的玩意一直消不了肿,天天杵得跟条大棒槌似的,那还不如切了省事呢。
“当着你有一水叔的面,你杂能说那样的话,万一他一生气,不给天宝治杂办?”吴一水一出门,吴老财便板着脸训斥起女儿来。
接着,他看了床上的吴天宝一眼,眼里也带着深深的担忧:“唉,苦命的娃啊,脑袋还没好利索,下面的玩意又不行了,老天爷这是在故意折磨你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掀开被子,在吴天宝的双腿间瞅了一眼。
“死鬼,看啥看,小曼和莺莺还在这呢,还不快盖上!”周淑珍把被子按了下去,末了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眼神怨气十足,但又带着荡漾的春qing,似乎在嗔怪他什么似的。
“叔,婶儿,要不还是听小曼姐的话,送天宝哥去医院吧!”赵莺莺窃生生地说道。
此时她的整颗芳心全都寄托在了吴天宝的身上,如果他的身子坏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都不想活了。
周淑珍也说:“是啊,老头子,天宝再怎么说也是咱的干儿子,哪能见死不救啊?镇上的医疗条件还是好的,赶紧拉他过去看看吧!再托下去,估计下面真的要坏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球啊,镇卫生院里的那些医生全是些废物,老子上次感冒在那里瞅了半月都没瞅好,还净花冤枉钱。吴一水刚才不是说了吗,天宝明天就能消肿。等明天好不了再说吧!”
“就知道心疼你的钱,等出了事就晚了!”周淑珍心里憋着气,扭身回自己的屋了。
吴小曼也知道吴老财是舍不得花那个医疗费,气急败坏地说:“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省钱,要是天宝好不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吴天宝挣的两万块钱来,马上又道:“爹,你放心好了,钱一分钱也不用你出,用我的还不行吗?”
“丫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吴老财瞅着床上晕迷不醒的吴天宝,叹息一声说:“你以为爹是真的见死不救吗?虽然爹整天骂他,但心里已经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了,爹实在是不相信卫生院里那群兔崽子们的医术啊”
“爹,你别哄我们了,一水叔除了会治个伤风感冒还有啥本事,你不相信医院难道还相信他吗?”吴小曼气乎乎地说。
听到这里,吴老财摇摇头说:“丫头,你还真小看了吴一水。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他才是治疗蜂毒的第一手,听说医院里用的那些膏药还是从他手里买过去的呢。医治蜂毒根本没啥好法子,你就算把天宝拉到医院去,最后也肯定是给他贴吴一水的膏药。搞不好那群SB一犯神经,还会直接拿手术刀给他切了呢”
“啊?”
这句话吓得吴小曼和赵莺莺身子一哆嗦。
如果真如吴老财所说,那她们还真不敢把吴天宝拉到医院了。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但总比没有强吧。要真切了,等他醒过来,那还不跳河自杀啊?
吴天宝像真的睡着了一样,呼吸均匀,脸色安详,除了双腿间的玩意还杵着之外,看起来也没啥大毛病。
十点多的时候,吴老财回自己的屋睡觉了。赵莺莺说什么也不回家,非得在这里守着吴天宝。吴小曼没办法,只好让她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吴天宝被马蜂蛰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这货在吴家寨本身就是个大名人,村民在吃饭闲谈时,都会在背后议论他的神秘身世。
谁知这个谈资还没有消停下来呢,吴天宝下面的玩意又成了村里新的劲爆话题。
在吴家寨这样缺少娱乐项目的穷山沟里,东家的公狗骑了西家的母狗都会被人津津乐道,何况这样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天一放亮,村头的老槐树底下,这些小娘们便自发地围聚在了一起。
因为晚上解了渴,几乎人人都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浪笑声不绝于耳,就跟吃了灵丹妙药似的。
“嘿,你们听说了没有,吴天宝被马蜂蛰了,好家伙,肿得跟小孩子的胳膊肘似的,我看他的玩意是铁定要废了”
“可不是吗,俺昨晚也去瞅了,就跟长了三条腿儿似的,可吓人了。”
“吴天宝这人也真是稀罕,要说他傻吧他也不傻,说他精吧却又总说些混账话。你们都不知道,那家伙每次去河里洗澡时都挺着下面的玩意到处显摆,俺们老娘们到是不在乎,小姑娘们看了会没啥想法?长那么祸害人,还净干些缺心眼的事,我看他这次被马蜂蛰,就是老天爷在警告他来着”
接下来的两天里,吴天宝根本就没下过床。他身上的高烧渐渐消退,毒性似乎已经开始减轻了。
只是他整个人却痴痴呆呆的,脑子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只是下面依然坚硬如杵,也完全没有要消肿的迹象。
赵莺莺专门请了三天假,和吴小曼寸步不离地守侯在病床前。
奇怪的是,吴天宝能吃能喝,什么东西送到他嘴边,都会狼吞虎咽地吞下去,但却来没有解过手,连小便都没有过一次。
吴小曼和赵莺莺心里非常担心,害怕他吃的能量不会全都转移到下面去了吧?
不然这么多天了,那东西为啥总是消不下去呢?
农村里一般都有这样的传统,谁家要是碰了病啊灾什么的,周围的邻居都会提着鸡蛋过来探望。
这些人一波一波的人,又一波一波的去。陌生的、熟悉的面孔像赶集似的,在吴天宝眼前来来回回地晃悠。
“他那里怎么还那么大?不会真的废掉了吧?”
“那倒不一定,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祸害人的命,搞不好还能因祸得福,保住这条东西呢!”
“草!那还不爽死他了!最近村里的那些骚娘们,整天在背后议论他这大家伙,要真保住了,还不痒死那群贱人”
“嫉妒有啥法儿,要不你也去找只大马蜂蛰一下”
吴天宝的脑子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感观,只是身体软绵无力,就像打了麻醉针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听到村民的议论,这货心里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第二天之后,来探望他的村民逐渐减少了。
吴天宝这场无妄之灾,愁坏了的不仅是柳家人,还有两个花如似玉的美少妇。其中之一就是小店老板娘陈美莉。
自从得知吴天宝被马蜂蛰了之后,她真是愁得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想的全是他。
才三天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由于心里有鬼,在村民都来探望吴天宝的时候,陈美莉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家里如坐针毡。
一直等到了第三天,陈美莉这才瞅准一个机会,趁着吴小曼外出的间隙,偷偷地溜进了吴老财家的院子里。
当时吴天宝正在睡午觉,躺在床上跟条死猪似的,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有人在自言自语。
“天宝,醒醒,婶子来看你了”
“我的小冤家哎,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可把婶子心疼死了”
吴天宝听出是陈美莉,只是太困了,眼睛怎么睁也睁不开。
过了一会,他就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俺的娘哎,杂变得这么吓人啊?”
陈美莉盯着被子下面,足足瞅了有二三分钟。
看了许久之后,她才恋恋不舍地把被子放了下来,然后看着吴天宝沉睡不醒的俊脸,眼眶一酸,忍不住哽咽起来。
“天杀的马蜂,你蛰哪不好,偏偏蛰他这里,呜呜,天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陈美莉不敢在这里呆太久,把心里的缠绵爱意吐完之后,便又小偷似的溜出了房间。
但她前脚刚走,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吴天宝本以为进来的是吴小曼或赵莺莺,可是过了好久,这个人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他的床前,呆呆地望着他。
吴天宝可以感觉到,有一双深情如水的美目正牢牢地凝视着自己。但对方不出声,他也猜不出来是谁。
就在他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令他无比惊喜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