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现在就是等你儿子回来,跟我一起对付赵阳这小子,不知道大壮在外面涨了多少见识,村长你两个儿子都有出息,大儿子有经营头脑,二儿子比大儿子更有出息,听说下个学期要竞选学生会主席了。”李兴茂说道。
“小才的对手都不弱,所以这个假期我没让他回来,给他户头上汇了十万让他带系主任去葡京玩一圈。”李兴奎说道。
李兴茂扭头对李兴文说道:“这学生会主席可是个不错的资历,将来毕业找工作的时候,简历上有这么个名头,人家就高看你一眼。”
李兴文点点头,给李兴奎拍了个马屁:“村长就是村长。”言下之意就是,老子牛比,儿子也厉害的很。
这话李兴奎听得十分舒服,他这两个儿子都是他的骄傲,在他看来,将来都不会比他这个当村长的爹差。
大儿子在县里把家具生意经营得红火,如果小儿子李家才大学毕业了能找到好工作,他当然不拦着,如果一时半会找不到好工作,他就把自己经营的罐头厂交给小儿子,自己安心退休当村长养老。
李家壮和李家才是一对双胞胎,跟赵阳同年出生,从小斗到大,不管名声怎么样,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觉得,李家村年轻这一辈,赵阳跟李兴奎的两个儿子是旗鼓相当的。
可是如今两个儿子都算是出去了,赵阳离村三年,却回到这个村子开小诊所,到底谁才是村里最有出息年轻人,一目了然。
李兴奎想了想,说道:“等大壮度完蜜月,我是不打算让他在村里多呆的,让他跟赵阳斗,平白跌了身价,小才么,他的未来应该是全国甚至世界五百强,区区一个乡村小诊所的赤脚医生,怎么可以成为他的对手呢?”
李兴茂心中暗哼,脸上却笑道:“现在木头不让砍了,成本提高,我这个家具公司到底能不能赚钱,就指望咱们大壮了!”
李兴奎听出了李兴茂的话外音,冷笑道:“要不是你缺德非要让人家挪坟,至于被逼到这步吗?”
“兴奎哥你可别忘了,当初大仙算的时候,可没说这霉运当头的只是我自己家,咱们两家不出五服,我爹是你三爷爷的侄子,谁能保证到时候霉运不降临到你们家头上?”李兴茂冷笑道。
“你可别咒我。”李兴奎瞪了李兴茂一眼。
“行了行了,都是本家,吵什么。”一直没说话,闷头抽烟的李下海开口了:“这上阵打仗,人家还没怎么样,你们自己先乱了,这成什么了,乱搞!”
李下海在李氏族人中的地位和威望无人能及,即使是李兴奎,那也是李下海扶上村长位子的。李兴茂和李兴奎俩人登时都闭上了嘴。
李下海磕了磕烟袋锅子,说道:“赵阳那娃贼着呢,你们以为他会没有把握就开这个诊所?”
“海叔,那你说,赵阳这诊所真能开起来?”李兴茂问道。
李下海抬头看了看天,说:“这天啊,谁知道哪块云彩下雨,不过我告诉你们,如果赵阳能让你们猜中了,那这娃就不叫赵阳了,当年他做的那些事儿,难道你们都忘了?”
李兴奎和李兴茂俩人面面相觑,都低下头去。
赵阳当年做的那些事,想想都让人心有余悸。
在座的这几个人都知道,当年那把火不是赵阳放的,可之所以几乎全村人都认为是赵阳放的,只因为赵阳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太让人难忘。
有一年李兴奎在李家祠堂门前的空地上给大家放电影,本来放的是宣传爱国主义教育片,谁知道从投影仪里面放出来的竟然是一部不堪入目的岛国动**情片!
村民们哄堂大笑,李兴奎当众出了个大丑!
后来回想起来,只因为放电影的前一天,李兴茂和李兴茂从赵一山家路过,看到赵阳肩膀上扛着二百斤大米正往家走。
当时李兴奎用一种嘲弄的口吻说道:“嘿,这野种还真不像是城里人的种。”
要知道,当时赵阳才十三岁,身体还很瘦弱,能扛起二百斤大米,算是把李兴奎的两个儿子给比下去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恶作剧,虽然伤了面子,但是并没有什么损失的话,之后的事情,李兴奎每每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事情还没完,就在李兴奎放完电影,回家做活的时候,想用电钻给墙上打个眼,刚把电钻打开,还没对准墙,电钻里面的钻头就嗖地一下飞了出去,擦着李家才的脖子飞过,“哗啦”一声打碎了自家的窗户玻璃!
李兴奎惊得一身冷汗,再看李家才,脖子上擦出一道血痕,用手一抹,全都是血!
惊魂未定的当口,李家才突然摇晃了一下,然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李兴奎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小儿子死了,连忙把他送到县医院,经过检查才知道,李家才只是晕血,没伤到动脉。
只是毫厘之差,差点要了李家才的命,李兴奎猜出是赵阳干的,却没有证据,从那时候起,他就对赵阳恨之入骨!
当时李兴奎跟李兴茂讽刺赵阳的时候,李兴茂正想说什么,一想到之前那件事,便硬生生忍住了。
赵阳八岁那年,李兴茂骑着三轮车带着儿子从村外回来。
儿子小强一见赵阳就打招呼,赵阳见到小强也十分高兴,可李兴茂却给了小强一巴掌,训斥道:“你跟那野种说什么话,以后别跟他一起搅合,听到没有?”
当时,赵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兴茂载着儿子从眼前经过。
第二天晚上,李兴茂等儿子睡熟了,十分小心地跟婆娘干起了那事。
当时李兴茂还没发迹,家里只有一间屋子,每次干那事都得等儿子睡沉了,再蒙着被子小心翼翼地跟老婆干,生怕儿子突然醒了。
可就在他和婆娘干得热火连天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猫儿叔!”
李兴茂吓得一个激灵,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发觉一个个子很小的人影站在屋门前,李兴茂吓得魂儿都没了,大着胆子打亮了灯,却没看到人!
李兴茂披上衣服下地,发觉房门和院子门都大开着,显然之前并不是闹鬼,而是有人在恶作剧!
事后回想起来,李兴茂十分确定,那声音就是赵阳的声音!
从那以后,李兴茂心里有了阴影,两腿之间“那话儿”再也没硬起来过。
要不是这些年李兴茂赚了大钱,给老婆穿金戴银,没准老婆早就跟别人跑了,守活寡的滋味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这事儿李兴茂只能吞到肚子里,打死也不会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