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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法维护正版的措施——小天使们都知道这是防盗章节,程奕扬把字签了之后,一晚上都在想怎么让自己在相对弱势的境况里处于最优地位,谢隽廷这个人真是典型的,遇强则强,他永远能比对方更加冷硬。原创不易,可以不购买正版,但请不要支持盗版,不要给盗文、抄袭增加流量。
谢隽廷叫住他。
柏礼应声转身,“谢先生还有什么事?”
谢隽廷也站了起来,起身间,视线在柏礼身上掠了一下,柏礼清瘦寡淡,一点都不像怀着孩子的人,可能也是因为怀胎时间还不够长的缘故。
“你知道,自己已经有孩子了吗?”
“什么?”柏礼一脸疑惑,似乎并没听清。
谢隽廷又一次残酷地重复,“你肚子里,有孩子。”
听清楚后,柏礼整个人都懵了,嘴巴微微张着,呆滞住,准备按下门把的手也僵硬地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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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谢隽廷在开玩笑,但对方显然并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下意识地去看自己腹部,又慌乱地抬起头,呼吸开始急促,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一开口的声音还是带了些细微的颤抖。
“您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泄露了心底的难堪和痛苦,尽管面上是毫无表情,像块木头一样。
谢隽廷想了想,“也不一定,但你最好查一下。”
柏礼用力深呼吸,一点点冷静下来,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赶走了,那一瞬,他脊背上滚过一阵充满恶意的寒冷。
原本他还不相信,总觉得现在的忍耐都只是暂时的,没想到竟然真是被抛弃了。
他捏紧了拳头,这回反倒没像刚才得知弟弟死讯那样流泪,而是默默地,但他知道自己在哭。
闭眼又睁开,花了好几分钟才把自己缓过来,柏礼抬头看向谢隽廷。
“谢先生,您这边……应该、应该可以帮我查一下吧?”
他现在不可能去医院也不敢去,只有靠柏家和谢家,此刻,他当然情愿选择后者。
谢隽廷静默了一下,点点头。
柏礼愈发平静,心脏萎缩成小小的一团,他竭力让语气显得毫无痛痒,“谢先生,我想立刻检查可以吗?早确定结果也好早做打算。”
“我现在就让医生过来?”
柏礼回了声嗯,感觉自己有些微微哽咽,便不再说话。
对谢家的算计好像已经成了习惯,自从点点归给谢家,他面对孩子时的感觉都变了,以前对点点的呵护关心,都是自然而发的,但现在……似乎是为了某种计划,而下意识地对孩子好或坏——他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完美的工具。
程奕扬突然觉得有点心悸,原来自己还可以自私到这种境地。他仰起头,视线落在天花板上,过了好一会儿,他走过去,轻轻揉着孩子脑袋,轻声唤道:“点点,起床了。”
点点被揉醒,睡眼惺忪地翻个身,醒来的第一反应是伸出自己的手,摸到脑袋上抓住爸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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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有两个多小时,谢隽廷都没有过去看一眼,最后,是柏礼自己回来。
柏礼进来的时候,谢隽廷正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光沉沉的。
谢隽廷看了他一眼,发现柏礼反而很平静,至少比刚刚好些,大概是结果确认了无力回天现在只能心如死水。
谢隽廷问他:“你们知道自己能怀上孩子,为什么还这么震惊?”
他用了“你们”这个称谓,大抵只是想揣摩柏律在那个档口的心态,并不是真的好奇柏礼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柏礼低下头,手里捧着女佣递来的热水,轻声回答:“不是震惊,是难过。”
谢隽廷继续问:“因为你们本意不想要孩子?”
柏礼抬起头,面无表情。但他的模样实在很柔和,哪怕疏远也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真是奇怪,兄弟俩明明是同样的五官,长在不同的人身上,给人的感觉竟是迥异的。
他平静地回答:“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连接触都觉得厌恶,更何况怀了他的种,厌恶到极点,便是悲哀和难过,恨自己太没用。”这具身子总会让他们轻易处于弱势。
谢隽廷转开目光,没有再问。他不懂这些情绪,也无法理解,但察觉到柏礼现在很难过,也就不再跟他对话。
盥洗室的镜子印出他的脸,现在这张脸看着已经无比习惯。可没人知道在最初那阵子,他其实每每不适应,有时候半夜起来,无意间瞥到镜子甚至都会被无端惊吓一遭——毕竟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庞。
不过仔细辨认,这张脸还是有很多原来的痕迹,毕竟底子在那。他的眼尾原本就跟细长丝毫不挂钩,反而像蝶翼一样宽宽地往上扫,导致某些时候容易给人一种柔和的错觉。是的,那些都是错觉。毕竟,一个真正温柔善良的人,会选择咬牙潜伏并谋划整整八年只为酣畅淋漓复仇?不会。
八年前,他何其低微,连复仇的资本都没有。
逃出来后,为了能有今天,第一步便是将自己的容貌做了改变,也必须改变。
厅里一片沉寂,柏礼没有主动提及之后打算怎么办,谢隽廷也就没问,只是低头看了看腕表发现时间不早,“后面几天我都不在这,你可以放心地住几天,在我回来之前,会有人给你安排新的去处。”
大概是出于要解决噩耗的考虑,先前还不想留下的柏礼终究是答应了下来,迟缓地点点头,“谢谢你。”
谢隽廷离开后,柏礼一个人坐在那里,周遭的仆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也没人上前打扰他。
天色整个暗下来,宅邸就变得特别安静,一个女仆走过来,轻声提醒:“先生,晚餐准备好了,我带您去餐厅。”
柏礼慢慢转过头,可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木然,好一会儿才知道点头。
站起来,浑身无力,腿趔趄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久坐的缘故,突然站起来竟有点晕眩,他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后才慢慢睁开。
女仆看他脸色苍白,担忧地问道:“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来给您瞧瞧?”
“不用了,”柏礼轻声说,“去吃饭吧。”
程奕扬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窗外。
那三年他身子很虚,病痛是常有的事,都在调理身体。
周凌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程奕扬对此已经不介意,就顺嘴问了一句,“把小少爷剖出来让你元气大伤?”
点点听不太懂这些话,但感觉“小少爷”好像在指他,眨眨眼睛,向爸爸投去疑惑的目光。程奕扬没有回答。
周凌察觉到程奕扬的脸色变阴了,立刻及时住嘴不再提起。
点点揪着程奕扬的食指,低声呢喃了句,“那时候爸爸整天发脾气……”
点点现在已经七岁了不再是调皮的熊孩子,正上小学一年级。他把点点训练得很好,让孩子从小就有时间观念,所以七点半一到,点点就洗漱完毕并且穿戴整齐地坐在了餐桌前,用十分钟时间吃完早餐,自己背上书包拿好饭盒,就跟爸爸一起下楼。
他目送孩子坐上校车,等校车远去后他再开着自己的车去医院。
大多数情况下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接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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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小声抱怨,“你们为什么老让我和爸爸分开?”
周凌却笑着,“谁说程奕扬会跟你分开的,他也会在这里哦。”
不知是否为了哄小孩子才又说这样的话。
点点已经被唬过一次,这次将信将疑地问:“又骗我?”
周凌笑了笑,“谢家的人从来都信守承诺,什么时候骗过你?小少爷,骗你的,应该是别人,不是我们吧?”
这话在含沙射影,程奕扬自然听出来。
但周凌看他一直木愣愣没有任何反应和解释,只好主动放弃这茬,转而直接问:“程医生,你会陪孩子留下的吧?”
点点立刻抬头看向他,抓着他的手摆动,“爸爸,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程奕扬没有点头,但也没有一口否认,似乎在犹豫。
周凌冲他笑了笑,还眨了眨眼。
“程医生,这是昨晚值班的病案记录表,您看一下,确认无误后帮忙签个字吧。”护士边走边说,隔老远就开始喊他的名字。
他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新名字,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总要愣一下才能反应过来,甚至有时候别人都叫了好几遍都没能及时回应。
他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漏后很快签了字,末了交代一句,“通知下去,十五分钟后三楼会议室开会。”
护士点点头,合上文件夹离开。
周凌在心里拍起了巴掌。记得之前谢隽廷就跟他说过,程奕扬迟早会乖乖把人还回来,现在不仅把孩子还回,还附带了赠品。最重要的是,他心甘情愿,主动送上门。
程奕扬反应飞快——看来昨晚那出还是起作用了,对谢隽廷用软招,效果还是可见的好,虽然已经不如八年前那么显著。程奕扬正欲说几句话,但谢隽廷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程奕扬也没留意去听,毕竟还在回味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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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代价算很轻了吧柏律,你现在满意了?”谢隽廷伸出手,突然捏住程奕扬的下巴,那指尖很凉也很有力,程奕扬的思绪顿时就被打断,只能顺势抬起头。
“你凭什么觉得,就靠你现在这张脸,可以成为谢家的人?而且还是我的……”
程奕扬啪一下打掉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阻止对方将那个词讲出来,表情有点冷,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凶狠。
谢隽廷不生气,当然也不准备计较,只是平静地说,“一会儿有医生过来,你乖乖配合。”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就走了进来,发色很浅,长得也不像是纯种中国人,他对谢隽廷不是握手,而是直接敬了一个礼。
谢隽廷很淡地弯了下嘴角,“私下里不用这样,随便一点。”
那人转头看了程奕扬一眼,试着叫了一句“律少爷?”程奕扬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那人又问谢隽廷,“要动手术的是这个人?”
程奕扬一下就猜到对方要做什么,脸色一沉,“谢隽廷,你在打什么主意?要我把这张脸整回去?”
谢隽廷冷冷地回一句:“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你是谢家大少爷,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你转,考虑你的想法需求?你不喜欢我现在的脸,所以我就必须换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就是可以轻易挑起自己的怒火,必须很努力地去克制。
较之程奕扬的激动,谢隽廷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只是冷淡地乜一眼,并不出言安抚,连“想拿回柏律的身份,就得先把那张脸弄回来”这种解释的话都不想多说。
在程奕扬看来,对方那眼神简直就是示威。他要让他看清楚,谢家的主人到底是谁,柏律只是个小玩意儿,要看主人脸色过活。这才刚刚起个头,就给三火把,以后在一块了还不知得怎么样,程奕扬愈发觉得自己签了卖身契上了贼船。
“好了好了,”医生轻言劝阻,“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吵,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语气轻松,并不觉得多严重。似乎是觉得谢隽廷的态度摆在那儿,肯定吵不起来。他对着程奕扬笑了一下,走过去按着人的肩让他坐下来。
“律少爷,容我先看看好吗,我技术其实不怎么好,未必能修复回去的。”
程奕扬厌烦地撇过头,“我不想。”
“为什么?”医生很诧异,“谢先生告诉我你长得很……”话到这里却突然收住,愣是换了个种说法,“谢先生给我看过你之前的照片,我觉得还是之前的更好看。”
“我根本不关心好不好看,现在这张脸我自己很喜欢,”程奕扬有些难受,“这就够了不是吗,为什么要整成他爱看的样子?”
谢隽廷本来还在想,该用什么别的理由让程奕扬乖乖听医生的话,现在就把身体上所有潜在的疾病隐患都去除。毕竟没有任何隐患的身子才适合备孕。
他就喜欢万无一失。
程奕扬一句“为什么我还要整成他爱看的样子”算是点醒了谢隽廷,他也懒得跟他讲道理,就随口说:“因为你是我的人,这种身份,让你偏偏,必须,考虑我的需求,你那张脸必须是我愿意看的。”
程奕扬狠狠皱起眉,有点想打架。
医生只好硬着头皮圆场:“有些东西塞到皮下,时间久了会有副作用,以后你会疼,而且还很疼,到时候你要么重做,不然还是得把它取出来,早取晚取不都一样么。”
程奕扬没作声,对方说的的确没错,而且那些疼痛感这一年发作得特别频繁,很折磨人。但他讨厌谢隽廷刚刚那句话。
医生见他没说话就以为有戏,趁热打铁,“律少爷,这是为你好,那些异物硌在脸里,你就不觉得难受吗?而且以后还会发炎,溃烂,你这张脸可能就毁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程奕扬垂下眸子。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天生就有着上等的样貌,并不知道来之不易,已经拥有的东西往往无所谓。但是毁了……一想到这个,终于稍微生出了那么一点点担忧。
医生走过去,低声说了句“放轻松”然后抬起他的脸,先是端详了一阵,然后又用食指和中指四处按了一下,按到眼角的时候,力气加大,松开时那里显出了一块淡淡的红。医生又用力揉了揉,很用力的那种,程奕扬痛得往后缩。最后又从药箱里拿出那种很亮的手电,对着程奕扬的脸照了个遍。
谢隽廷一直在旁边看着,就算心里也有几分忐忑,但在面上却是显得愈发冷。
程奕扬看他一副置身其外的冷漠样子,感到一阵阵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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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一番功夫检查后,医生得出初步结论:“加了膨体,把腮骨提高了;外眼角缝合,至少有三针;内眼角……我还不确定;下巴也垫长了,那玩意要取出来。”
程奕扬自己都不知道当年动了那些手术,反正是全麻,女人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他只要躺到手术台上。
医生笑道:“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外眼角缝起来变小,怪不得感觉你眼睛的形状很奇怪,太圆了,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成人一般都是椭圆。”
“下巴的东西比较好取,我可以先做这个手术,眼睛的话,现在也可以做,但恢复起来要蛮久,毕竟那个线是从皮肉里面走的,还留了线头在这,再用激光烧一烧,跟颗痣一样;腮骨这个……”他摸着自己下巴,“难度有点高,我必须做个x光,看看填充物和肉有没有融合,如果融合了几乎是恢复不了的。”
谢隽廷径自说:“那就把前两个先做了。”
“一次性做两个?”
谢隽廷一点都没有怜惜,“嗯。”
“我没有说我同意吧?”程奕扬冷笑一下,“我就不信,我不让动刀子,你还可以把我按在手术台上。”
谢隽廷好像一点都被没吓到,转头就比他更狠,“你想不想见你哥?”
程奕扬硬气道:“我自己能找,不用靠你。”
“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信不信?”
程奕扬想说不信,可终究并没有那种底气。哪怕再讨厌这个人,心里也很清楚,谢隽廷从不夸海口,所有的都说到做到。
他看程奕扬一副被逼得不敢说话哪怕再怨愤也得克制的模样,轻轻牵动唇角,但并没有笑出来,只是扬了扬手中的那份文件,“你已经签了字,从这一刻起,你的很多事情我都有权决定,甚至可以直接关你一辈子。”
就算知道对方只是激自己,但程奕扬还是想扑过去将文件一把夺过来撕毁。但还好他足够冷静,也知道比武力根本不是对手,他盯着谢隽廷的眼睛试图讲道理,“你不觉得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耍赖吗?我签的字,我有权拿回来!”
谢隽廷似乎也不吃这套,“跟你学的,你以前不就是这么玩么。”
程奕扬突然安静下来,就那么死死看着眼前的人。
谢隽廷却反常地不想跟他对视,冷冷移开视线。
他太了解谢隽廷了,不敢对视意味着心虚。谢隽廷有逻辑有原则,如果百分百占着理,他会认认真真讲出来,就像上回那件事。但这次却有点反常,他根本没有讲出几句理来说服,而是在逼自己答应,纯粹的“逼迫”,拿身份地位来压,也就医生说的那几句话还算让人听得进去。
医生极少看到谢长官跟人吵架,现在这副强势又不怎么讲理的模样实在难得一见,他忍不住笑了笑,而后朝程奕扬说:“律少爷你先别气,我回去还要仔细研究一下方案的,隽廷可是嘱咐过我,要百分百成功才能做,万一我搞不定,自然就做不成。”先用缓兵之计吧。
他拿出一个很小的相机,出其不意地拍了程奕扬几张,程奕扬飞快把脸侧过去,他又正好逮着侧面拍了几张,然后收手把所有东西都放到那个小药箱里。
“我的工作结束了,该回去了。”他又转向谢隽廷,“走了哦,下回见。”
程奕扬不知道自己已经把馅儿都露光了,还以为谢家这边什么都不知道,为了把对话自然地过渡到柏礼身上,他还先问:“那天我在疗养院看到的人,是柏律的哥哥吧?”
“嗯。”
“他们是双胞胎吧,长得很像,我当时以为他就是柏律来着,可我的好朋友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出现在这,怕是别人算计他的圈套,就想着立刻把他带走,所以当时情绪失控,让你们别见笑了。”
“怎么会见笑,你这反应就是人之常情,这才更加说明,您的确是柏律的知己啊。”周凌面上很正经应和但却在心里偷着笑,还好这些话早在先前就被少爷预料到还已经跟自己演练过一遍,柏律的辩词再无懈可击都没法说服人。
谢隽廷坐过去,程奕扬全身都警醒起来,身子后倾瞪着眼睛看他。
柏律的脸有种狠厉的美,凶悍起来的确有些吓人,但程奕扬长相温和了些,瞪人反而没有之前那股气势。
十年学医到底是不能鬼混过关的,所以肚子里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来开会,迟到早退,抽烟喝酒,医院很多规矩他都违反,但院长可舍不得开除他,一是谢家面子太大他们心甘情愿买账,二是谢棠的资历的确足够拔尖。当初谢棠过来时院长还感到有点受宠若惊,处处顺着哄着绝不会指责半句,全院上下大概也就程医生敢不买谢棠的账。
女人选择在三年后才给柏律换脸,是因为筛选和筹备,她一门心思都在报复上,压根不会考虑到他肚子有孩子,这种状况做任何手术都是危险的,所幸是孩子生了以后她才把整个部署好。谢隽廷跟她不同,他得从备孕就要开始仔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