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考试的时候，姚雪一直静不下来心，反正位子随便坐，她就挑了一个距离那群人比较远的位置。
老师似乎很满意她不与流氓同流合污的举动，满意地朝她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姚雪默默地低头写试卷。
其实倒也不是不想和她们同流合污，而是想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渊源”。
她默默地咬起了笔杆，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孟京辉身上瞟。
追卫新桐？
不般配。
这俩人一点也般配。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姚雪不知道在想啥，以至于完全没发现老师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她，更没发现卫新桐从开场四十分钟以后就在窗户口盯着她了。
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进班把她给揪出来。
看看看！
有那么好看吗？
数学试卷好看还是那个大傻逼好看啊！
操！
数学考试虽说时间少，但同学答题快，尤其快。
比如乔初，进去二十分钟就报告老师要上厕所，然后再也没回去。
“哎，在这干嘛？”乔初看到卫新桐靠在窗口，幽幽地走过去，胳膊搭在她的肩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姚雪，一愣，眯着眼睛发现了问题，“她看啥呢？”
再一看，“我靠，她不考试盯孟京辉干嘛？”
要说最开始卫新桐还能自我安慰是自己想多了，这会儿就只能认命了。
她冷冷地扯了下唇角，扭头就走。
乔初“哎”了几声没跟上，一个人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挠头。
……
姚雪琢磨了半天，最后在监考老师睡觉的时候，写了一张小纸条扔给了孟京辉。
孟京辉冷不丁被砸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看向姚雪，姚雪指了指地上的纸团，扭头写自己的试卷。
孟京辉倒是丝毫不介意老师，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默。
“这是我的答案。”
姚雪瞥眼看到孟京辉把纸团上的答案抄到自己上，勾唇笑了笑，起身交试卷。
出门遇到乔初，她心情好地伸了个懒腰。
“哟，考的不错啊。”
姚雪摇摇头，“我都不会，就是终于出来了，轻松一下。”
“让卫姐给你补课呗，她那神奇的脑子。”乔初勾着姚雪的脖子往前走，“我给你说啊，她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不对，还有陈猛，俩人一水的学霸，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家偷偷学习了。怎么同样都是打架逃课，他们永远在第一考场，我连倒数第三都没突破过？”
姚雪想了半天，“嗯，可能是天生吧。”
乔初，“……”
“宝贝儿你学坏了，你跟着卫新桐学坏了！”
姚雪咯咯地笑，目光四处看，“卫新桐呢？还没出来？”
“早出来了，刚刚还在你考场门口站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走了。”
姚雪一顿，拧眉，“什么时候？”
“五六分钟了吧。”
姚雪松了一口气，那就是没看见她给孟京辉扔纸条了。
她给孟京辉扔的也不是什么答案，她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偷偷骂了他一嘴。
这是她之前和孟子羽玩的游戏，十道选择题拼起来大概就是：我靠！你个傻逼。
她明知道孟京辉看不懂还是想这么做，就是自己过个瘾。
幸亏没让卫新桐看见。
“她去哪了？”
“出去了吧。”乔初也不知道，“哎你打个电话问问呗。”
姚雪满头黑线，把手机这个东西都给忘了。
拨通电话，响了两声，挂了。
“……”
很好，又该吃药了。
“没接？”乔初问，“和别人打电话呢吧。”
姚雪，“……”
故意响了两声才挂不就是提醒她不是在打电话吗？！
这人为什么那么傲娇？！
“谁惯的臭毛病！”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嘴。
乔初默了两秒，慢吞吞地说，“姚雪，说实话，是你惯的，她以前不这样。”
姚雪，“……嗯，怎么了？”
乔初，“……”
我他妈，不是你在抱怨吗？！
操！
等姚雪走了以后，乔初把应莱从小卖部里扯出来，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她俩绝对有问题。”
应莱明知故问，“谁俩？”
乔初磨磨唧唧就是不愿意说名字。
应莱笑了笑，也不逗她了，“嗯，什么问题。”
能让这情商低的人发现了肯定是直面暴击了。
“刚刚姚雪抱怨了卫新桐，我就顺口提了一嘴，她对我不满意了。”乔初一脸我就操了，“关我什么事，我不就说了一句吗？她自己也说了呢。”
她忿忿不平的表情逗笑了应莱，“这就好像你的孩子可以自己打，但绝对不能别人打，懂吗？”
乔初，“……”
垂头丧气，“懂了，莱哥，你懂得真多。”
应莱微笑，“不，是你懂得真少，富二代傻叉。”
“滚蛋！”
“哎，你喜欢过人没？”
乔初一愣，脑海里浮现出一抹矫健又不正经的身影，含糊不清地“啊”了一声企图蒙混过关。
应莱眸色一暗，唇角压了压，“那看来是正在进行时了。”
乔初：“……”
你他妈是怎么发现的？！
告诉我啊啊啊啊啊！
……
姚雪最后回家才找到在床上躺尸的卫新桐，她自己也很气，“为什么不等我？”
卫新桐眼皮都不抬，也不说话，翻了个身，扯了被角往自己脸上盖。
“怎么了？”姚雪压着脾气。
卫新桐继续不言不语。
姚雪觉得这会儿火都到嗓子眼了，她深深地呼吸一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话。”语气很淡。
卫新桐继续装死。
果然，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当下不解决，否则就会无限放大。
今天她对孟京辉的态度让自己很不爽，以至于自己直接想起了上次打球中途她出去打电话的事情。
一件事压着一件事，卫新桐觉得这会儿火已经到她嗓子眼了。
反复问没有得到回应，姚雪一下子火了，火气直接飙到了头顶上方。
“操！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忘吃药了？”
下一秒，被子猛地掀开，卫新桐直接坐起来，一把推开姚雪，眸色泛冷，指着她的鼻子说。
“滚蛋！”
姚雪一时没注意被推倒在沙发上，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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