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刚过,邬雏人连戏服都来不及换,匆匆忙忙的就来到了季蕴玉的房间,一进房间就发现季蕴玉正颤颤巍巍的拿床头柜前的樱桃,手上没力气,红亮亮的樱桃从她手里滑落,骨碌碌的滑到床底下。
邬雏人一见这一幕,眼圈都酸了,她暗自深呼吸一把,按下心头涌上来的波涛汹涌的涩意,小心翼翼的上前,把带上的午餐放在她的身边,细心的扶着季蕴玉,唯恐她不小心磕碰着。
季蕴玉配合的顺着邬雏人的姿势躺下,用很勉强的神色微笑着,低声客套道:“没关系,我没事,就是想吃点樱桃。”
邬雏人忍住哭意,笑着把樱桃拼盘拿到她手边:“来,果盘给你,樱桃让你吃了饱!”
季蕴玉苍白无力的冲她笑了笑,颤巍巍的拿起红通通的樱桃,灿烂的冲她笑了笑,邬雏人见着这一幕,已经心酸得不能用言语表达,她沉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看得出来是对之前的失手很是自责。
季蕴玉:瞧瞧,我这出苦肉计使得好吧,雏人姐现在已经会给我递樱桃果盘了,四舍五入就是亲口喂我樱桃了!
系统:……什么都好,宿主能别老让我望风,这不是一只高科技会做的事,会被其他高科技嘲笑的……
季蕴玉:……我考虑一下?
邬雏人见她只发呆,以为季蕴玉不方便拿樱桃,深深的长吁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浸泡在自责之中,她从樱桃果盘里挑出一颗红通通的肥樱桃,小心翼翼的递到季蕴玉嘴边。
季蕴玉有些受宠若惊,她脸偷偷红了一下,扭捏的张开嘴,噗嗤一声咬住樱桃,季蕴玉脸红红的捂住脸,像只发情的哈士奇似的,即使是害羞,整个人也一样充满喜感。
敲甜!
季蕴玉面上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但在心里已经疯狂开启的弹幕模式,整个大写的不可描述,系统已经暂时关闭了读心模式,它作为一只年幼的高科技,有些不可描述的词汇实在是不宜接触。
邬雏人低头摘着果盘里的樱桃,闷闷的低声道:“之前我失手伤到了你,我真的很自责……”
季蕴玉心里疯狂的弹幕戛然而止,她看着低垂着头的邬雏人,一时不改作何反应,邬雏人没顾及季蕴玉,话语中明显带着哭腔,她抬起头,极盛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眼泪顺着面容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啪嗒一声落在床单上,真是让人好不揪心,邬雏人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昨天那鞭子一落你身上,我整个人都懵了,生怕你有个万一,现在看见你连颗樱桃都拿不起来,我都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
听到这话,季蕴玉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小姐姐都担心得哭成这样,自己还在一边想着用苦肉计博取同情,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说罢,季蕴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起来,猛的动作没注意,身后的伤口被大力的碰到,季蕴玉立刻狰狞的皱起脸,脱口而出的哇哇大叫,但好歹脑子还在,她立刻就紧紧的闭起嘴,小心翼翼的偷瞄着邬雏人,见她挂着泪珠子惊愕的看着自己,季蕴玉两颊一红,害羞的低下头,扯着邬雏人的衣角低声呢喃道:“我没事,你哭得我难受……”
邬雏人心一动,她悄悄的侧过头,看着季蕴玉像头害羞得捂脸的哈士奇的模样,恍然间有种柳暗花明的清爽感,之前愧疚得留下的泪水突然收住,她嫌弃的戳了戳季蕴玉的额头,低声埋怨道:“五大三粗还撒娇,羞不羞?”
季蕴玉就如老鹰傍树般往邬雏人怀里转了转,面上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嘴里不服气的嘀嘀咕咕道:“我不管,人家还是宝宝!”
自季蕴玉受伤以后,剧组的进度也有些耽误,但好歹剧组的两位主演没闹矛盾,这已经是万中有幸了,邬雏人有戏拍摄时就待在剧组,没事时就扎根在季蕴玉的卧室里,剧组的有心人士还暗搓搓的等着她们撒逼,没想到等到最后反倒成了姐妹情深的戏码,让这些挑拨离间之人面面相觑。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季蕴玉后背的纱布已经换了好几次,只要不沾水,她基本已经可以拍任何戏,一大早就在片场等候着,今天导演没给她安排任何戏,季蕴玉只是想来熟悉气氛,和旁边李亿的扮演者聊了一会儿天,邬雏人立刻就顺着季蕴玉的味儿跟了过来。
这话说着有些夸张,但这段时间的相处,邬雏人的粘人程度季蕴玉却是深切体会,她上洗手间邬雏人跟着,她吃饭邬雏人看着,她偷偷摸摸看了动作片,连这邬雏人都要围观,季蕴玉果断怒了,群众们评评理,围观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实战?
今个一大早,季蕴玉偷摸摸来到拍摄现场,她感受下气氛预热下心情,明天直接进入拍摄,但邬雏人的狗鼻子还是灵光的,任季蕴玉躲在敌军深处,邬雏人都给她扒出来,现在季蕴玉听到邬雏人的声音,心里都能咯噔一响。
“小季~”
季蕴玉默默吞了口口水,自己的姓氏自己瞧着不觉得奇怪,隐隐约约还有股贵族的高贵气质,但落在邬雏人嘴里怎么这么奇怪,有一种迷之的接地气。
小鸡?这是在叫她吗?
季蕴玉来不及和前辈告辞,卷起自己的外套和剧本就往门外跑,但邬雏人动作比她更快,一双美腿随意的搁在门槛上,斜睨着季蕴玉,淡淡道:“怎么,你的伤好了?”
季蕴玉立刻咧开笑,谄媚道:“当然好了,明天就可以来拍摄了,这段时间劳烦雏人姐招呼了!”
邬雏人挑了挑眉,慢悠悠的收回挡路的腿,“客气什么,咱们之间需要那么客气吗?”
咱们之间什么时候是不需要那么客气的关系吗,季蕴玉低着头,默默的盯着邬雏人那条慢悠悠的被收回的美腿,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到,虽然她很想就是了。
邬雏人见那人还是像个木头似的没有反应,疑惑的侧了侧头,果然就发现那人一边嘀嘀咕咕些什么,一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腿,邬雏人了然的挑了挑眉,双眼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只见她麻利的出手,一把抓住季蕴玉的右手,在对方不可置信的视线下,邬雏人紧迫的锁住季蕴玉的视线,空气瞬间呼吸艰难起来,季蕴玉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自己的手被对方紧紧握住,但她不敢往下看,视线被邬雏人紧紧的锁住,只能呆楞的注视着她。
邬雏人面上带着难得温柔的笑意,她轻轻的把季蕴玉往自己跟前带,季蕴玉也有些晕乎乎的,傻楞楞的往前走着,邬雏人见到她这副神魂颠倒的模样,了然的勾起了嘴唇,悄无声息的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在季蕴玉瞬间惊愕的神情下,邬雏人无辜的眨了眨眼,伏在她耳边吐息道:“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腿,要不要给你摸一摸?”
季蕴玉的身体瞬间僵硬,右手已经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细腻的触感,她惊恐的瞪大了眼,脖颈处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邬雏人的吐息,她僵硬的转过头,就看见从来目空一切的骄傲的邬雏人正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季蕴玉的神经猛的停住,她看着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满脸瞬间爆红,整个人又急又怒,眼神惊恐的四处乱瞟,整个人都好像冒着热气。
邬雏人轻飘飘的一笑,正准备的季蕴玉的左手也握住时,季蕴就好像突有神力,一把推开邬雏人,浑身上下冒着滚烫烫粉红热气的像猫咪的毛全部炸开,眼神紧张得四处乱瞟,不知放在哪里好,大长腿腾腾腾几步快跑,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邬雏人被推得有些茫然,但看着季蕴玉这副撒丫子跑的动作,还是心领神会的低头勾起了笑容,冲着一边李亿的扮演者矜持的点了点头,在对方震惊的神色中悄然离去。
季蕴玉窜到房间后迅速锁上卧室大门,再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扑到床上,用软绵绵的被子把自己团团裹过,活像一只被人绑住的大白兔,而现在,大白兔有些害羞,脸颊红红的埋在被子的闷声哼哼着,一个不顺心,又裹着被子在偌大的弹簧床上打着滚儿。
系统冷不丁的出现,看着它害羞得到处打滚的宿主,顿时有种心累的沧桑感,一开口,就是大写的冷漠脸:“宿主,既然邬雏人都这么明确的表态了,咱们为什么不顺着这股形式。”
“顺着这个走势……”年幼的系统有些语穷,歪了歪头,用复杂的大脑整理着语言,冷淡开口道:“让她拿下您?”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季蕴玉又害羞得不得了,“五大三粗”的身躯像个娇滴滴的软妹一般捂脸害羞,她小心翼翼的抓着被子,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瞅着头顶的系统,脸颊的粉红似乎又变得更深,“她们这些直女好过分,只想撩妹不想负责,我怎么能确定小姐姐她……”
系统在高空用冷漠脸俯视着自家宿主被妹子撩了之后的害羞与兴奋,脑里的计算着宿主的兴奋值的数码条噌噌的往上涨,看得系统嘴角直抽,只能默默吐槽到,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要撩妹,现在被妹子撩了一下就害羞成这样?
宿主,咱能不能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