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时间。
邬雏人终于把文件整理到位, 她是严重的强迫症患者, 文件内容的各种排班无需多说, 就连各类次序也是有自己的偏好, 许多份杂乱无章的文件被她按照各类顺序排班, 然后把各类行程挑出,看着电脑屏幕清晰简洁的布局,邬雏人终于放松的伸了伸懒腰, 然后倒在办公椅上小憩。
但工作还没给她一个放松的机会, 邬雏人刚倒向办公椅伸懒腰时, 衣服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邬雏人不情不愿的叹了一口气, 把手机从里面拿出来,看着屏幕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邬雏人皱了皱眉,但还是试探着接了起来。
“喂, 哪位?”
“是今天的那个小助理吗?”凯奇把堪堪把手机握住, 冲着旁边迎上来的猛男眨了眨眼,然后遗憾的耸了耸肩, 小心翼翼的避过喧闹音乐和鲜艳灯光的夜店中心, 来到一旁炮者们常聚的阴暗地儿, 压低声音道:“你现在还在酒店吗?”
邬雏人敏锐的听到了手机对面的口水交融的声音,她虽节制,但好歹也通人事, 对于这些情爱之情也不陌生,而现在,她皱了皱眉,压下心头的不喜,干干道:“对,我刚刚把文件整理好,正准备回家。”
凯奇冲着一旁腻腻歪歪的在吧唧嘴的情侣翻了个白眼,离他们远了几米,再接着说道:“阿季一个节目的彩排刚结束,和导演在拼酒的时候喝大了,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现在你马上过来,把她安全的送回酒店去!”
邬雏人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迟疑道:“现在,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我可能还要回家……”
凯奇听到别人犹豫不决的语气就不痛快,直接命令道:“你马上过来,这是你的工作,来的时候也顺便把小糯包给带回去,快点来,来迟了你自己掂量着!”
邬雏人家室富贵,能力杰出,很少有人对她恶言相向,听到凯奇这趾高气昂的语调就一肚子火气,但听到小糯团也那里时,邬雏人皱了皱眉,到了嘴边的拒绝的话也咽了下去,握住手机的力道加紧,低声道:“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来。”
凯奇听到对面说了这番话后直接开了忙音,他古怪的皱了皱眉,然后看着身后坐在环形沙发里安然自若的季蕴玉,更加古怪的皱了皱眉。
…………
邬雏人赶到的时候,凯奇已经和一旁的肌肉小哥聊了一圈,眼尖的他瞄到邬雏人的身影,赶紧冲邬雏人招招手,指了指瘫倒在沙发上的季蕴玉,示意她赶紧把阿季悄悄的抗走,邬雏人也知道明星对**性要求严格,也不多问,直接上前。
她环视一圈,终于发现了坐在阴影处的小糯包,邬雏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看着一脸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的季蕴玉,眼里抱怨的神色更加严厉。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邬雏人把季蕴玉扶正,然后拿起事先准备的鸭舌帽给她带上,把季蕴玉胸前解开的衬衫纽扣重新系了回去,然后蹲下身看着专心玩游戏的小糯包,刻意的用甜腻的声音道:“糯包,咱们一起回家吧!”
小糯包眨了眨眼,然后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甜滋滋的点了点头。
邬雏人练过一定的功夫,背一个成年女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麻利的把季蕴玉背好后,她的两只手也不经意间团团圈住自己,而专属对方浓烈的气味就包裹住她,邬雏人有一瞬间怔楞,不由自主的屏息起来,慢慢的闭上了眼。
她知道这款香水,有趣的红酒与樱桃的搭配,红酒香调可能会更重,不过是她偏爱的檀木的基调。
邬雏人有些意外,她倒是没想到季蕴玉会喜欢与她同种基调的香水,女人间的认同感就是那么的奇怪,可能你对一个人抱有远观的距离感,但对方有与你共同的偏爱与喜好的话,那么两个人的磁场就会不谋而合。
这种女人与女人间不可言说的磁场,简直是撩动于无形。
邬雏人还有些怔忡,一旁的凯奇就看不下去了,叽叽喳喳的来到她跟前,把一旁的小糯包一拎,然后坦然的夹在胳肢窝里,扭过头低声催促道:“真是离了我不行,得,我带你出去!”
邬雏人无言,老老实实的把季蕴玉背好,一声不吭的跟在凯奇后面,凯奇拎着小糯包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开间,上了两三层楼梯,好歹避过了人群集中区,安安稳稳的把一群人带到了地下停车场。
正当凯奇正准备又咋呼时,邬雏人这次学乖了,她立刻按了按车钥匙,不远处一辆宝蓝色的车响了响,邬雏人才转过身平静回答道:“我的车在这里,麻烦你带路了。”
凯奇训斥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但邬雏人就这么识趣的把问题解答,他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干干的点了点头,等到邬雏人把车倒车出来时,凯奇看着着宝蓝色车渐渐显露在光下的logo,双眼不自觉的眨了眨。
邬雏人把车倒出来后停在原地,然后正把一旁季蕴玉扶到后座时,凯奇在一旁作壁上观道:“小助理,你这车蛮不错的呀。”
邬雏人扶住季蕴玉的动作一僵,她微不可查的瞥了瞥自己的车,上个月自己喜欢的汽车品牌出了个新款,邬雏人一见到这种宝蓝色的颜色就一眼看中,然后就早早就预定,上周接车后就成了邬雏人的新宠,基本上这段时间的出行的座驾就是它了。
邬雏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唇,或许在她眼里只注意到了这一款车漂亮的颜色,但在其他人眼里这款车的品牌才是关注的重点,邬雏人低下头,把季蕴玉抗到后车座上时,沉默的低声道:“我表姐的车子,我也不知道。”
凯奇挑了挑眉,看着邬雏人上车时正好合适的座位与前后试镜,以及与小助理风格与二的古板的吊坠和座椅套,凯奇耸了耸肩,他也不是非得要刺探人家**,要不是阿季眼巴巴的贴着人家,他凯奇才不管这些闲事。
懒洋洋的和车里的人招了招手后,凯奇就晃着手机重新回到了店里,邬雏人紧紧的盯着凯奇的背影,见他没有什么出奇的行为,终于像是卸下大石头般叹了口气,她刚刚还真怕这个gay gay的男人追问下去,她不擅长说谎,到时候一定会把计划曝光。
正当她松口气时,一旁坐在副驾驶的小糯包突然问道:“阿姨,你在害怕什么?”
邬雏人扣住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像是突然注意到车子上有这个小家伙,被这么纯真的视线注视着,邬雏人真的不敢说谎,也只能匆匆的低下头,手忙脚乱的拉手刹和挂挡,自言自语的扭过头,好像刚刚的一切问话没有出现过。
而被忽略的小家伙也没半点委屈,他扭过头看了看后座的妈咪,又抬头看了看身旁的手忙脚乱的阿姨,默默打开了自己的小电脑。
老实人邬雏人恐怕没想到,只是打个照面的机会,但无论对方的年龄、性别与性向如何,好像都能一览无余的看出她蹩脚的谎言。
邬雏人如果知道,肯定有点想哭。
送季蕴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的事了,把“沉甸甸”的季蕴玉丢到酒店软绵绵的大床时,邬雏人就像少了半条命似的,坐在床沿上气喘吁吁。
一边喘气还不边忍不住的往后瞧,不是说女演员都是瘦成排骨精的吗,怎么季蕴玉这厮看起来也不胖,怎么背起来那么沉,忍不住坐到床沿上把黑色西装外套脱下来,把脖颈处的衬衫纽扣解开。
邬雏人把衬衫解开后,终于轻松了不少,她像得救般的长吁一口气,扭过头瞄着在床上睡得像死猪的季蕴玉,邬雏人突然回忆起刚刚背起季蕴玉的触感,她古怪的皱了皱眉头。
硬邦邦的,有些结实,又有些弹性,邬雏人若有所思的托起了腮,慢慢的陷入了沉思,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高强度的锻炼的肌肉一样,结实有弹性,让人引起无限遐想。
邬雏人心里不自觉的微妙起来,她转过身,看着倒在床上醉倒得不省人事的季蕴玉,若有所思的把双手插兜起来。
她就像不关注娱乐圈的大多数直女一样,对于女演员这个名词,印象通常是大胸细腰丰臀长腿,再加上勾魂摄魄的风情气质,好像就是女演员最普遍的气质,邬雏人对这种男性统治下的审美不予评论,但对于她自己而言,她的确不喜这种气质。
而现在,邬雏人审视这酣睡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季蕴玉,她对季蕴玉虽无性感尤物那种夸张的评价,但季蕴玉带给她的的确是那种艳丽又洒脱的风情气质,她虽不抵触,但那种浓烈的磁性荷尔蒙却实在让自己有些手脚无措。
如果刚刚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的话,邬雏人古怪的皱起了眉,季蕴玉刚刚躺在自己背上时膈着自己的那硬硬的东西,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是腹肌。
超喜欢性感透着健康美的小姐姐啊!
怎么舔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