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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心机纨绔二世祖攻X猫控小白花受
    邬雏人一见到季蕴玉手里的蛋羹,有些惊喜的捂住了嘴,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这是你做的吗?我居然不知道你还会做这个?”

    季蕴玉和煦的笑了笑, 自然而然的把蛋羹和热牛奶端到了书桌上, “你还别小瞧我, 一些起码的食物我还是会做的。”

    等到把食物都端到了桌面上, 季蕴玉收回餐盘,看着邬雏人书页的厚度,挑了挑眉, 意外的问道:“我记得你中午刚来的时候才刚开始看, 这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快看完了吗?”

    邬雏人用汤匙舀了一口蛋羹, 口感温滑细嫩, 味道甜润醇香, 一口滑溜溜的顺到了胃里,再补上一杯热腾腾的香浓牛奶, 辛苦的看了一下午的书,嘴里和胃里都是干涩涩的, 现在终于可以缓解一下。

    她仰头看着季蕴玉疑惑的神情, 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快翻到末页的会计书,抬头笑吟吟道:“没啦, 我是要先快扫一下, 之后再把内容系统的看一遍, 这样的话看书效率会高很多!”

    季蕴玉理解的点了点头,刚刚在惊诧之后也瞬间明了了过来,只不过看着邬雏人一本正经的解释的模样, 她也不好打断,也只好耐下心来听着邬雏人津津有味的讲着她的读书心得,顺便再问她些没营养的话题,有时候还会主动抢邬雏人一口蛋羹吃,在其乐融融的气氛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却格外的柔和温馨。

    等到邬雏人吃完了之后,季蕴玉顺势把书桌上的残杯剩盘收拾了起来,邬雏人说是要趁着天黑之前,再接再厉的把剩下的内容看完,季蕴玉笑了笑,低下头亲了亲邬雏人的额头,静悄悄的出去了。

    把残杯剩碗放入洗碗机后,季蕴玉取下自己的围裙,酸疲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刚刚她一直低头查看火候,脖子酸得厉害,现在大动作的扭了扭脖子,酸疲的感觉终于不觉轻缓了不少,季蕴玉慢悠悠摇了摇手腕,缓步推门进了书房,在邬雏人疑惑的神情下,坐在了另一边的书桌上。

    季蕴玉冲着邬雏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待邬雏人重新低下头后,季蕴玉打开了自己面前的电脑。

    她自己也有公事,有些工作也是刻不容缓的,季蕴玉也经常需要带着工作回家,也需要在半夜里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然后在低压的情绪中把一件又一件的工作安排好,然后还得第二天神采飞扬的出现在公司里,敲定出一份满意的方案。

    最近邬雏人在准备会计证的考试,自己把书房借给了她,现在她每天下午的时候就会过来,有时候还会给她带来些做的小吃食,有时候是甜甜的小糕点,有时候又是辣滋滋的腊货,美得季蕴玉不要不要的。

    季蕴玉则是投桃报李,捡起了自己成年之际学习过的厨艺,每天的下午都会给邬雏人炖上一锅小甜汤,或是烤点小甜品,能让邬雏人在枯燥乏味的学习之中眼前一亮,能调整一下心情和补充能量。

    她其实并不爱做饭,当初学习的时候就是秉持掌握一门生活技能的原则,和她学习开车和游泳一样,只是为了丰富自己的各种生活技能,学习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基本。

    但季蕴玉却是没想到,自己当初练习的小技能,现在居然能取悦到自己的爱人,她深沉的皱起了眉,满腹心事的感叹到,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去报个厨艺班?

    另一边,邬雏人在季蕴玉进来之前就已经快把书看完,等到季蕴玉一个文档看到一半的时候,邬雏人就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们虽相识不久,但相处起来已然是老夫老妻的模式,每个人都是自己在社会或是公司相应的责任,也都有自己的义务,但两人在忙碌之余还是能相视一笑,知道对方也与自己一样,忙碌又充实着。

    季蕴玉和邬雏人无形的默契尽在不言中,甜腻得空气都浓甜了起来,但她们并没像一些热恋的情侣一样死活都扯不开,连普通的夜黑各回各家都要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的舍不得。

    想到,季蕴玉倒是很清楚在一段关系里要给对方一定的私人空间,即使邬雏人在大众面前显得孱弱寡言,似乎任何人都可以对她颐指气使,但任何人都可以这么想,季蕴玉却不可以。

    或许在初见之际的雪地里看着她无助的蹲在雪地里,季蕴玉当时是什么想法,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的说出口,或许是轻慢,或许是存疑,毕竟季蕴玉对于一个只知道依附别人的人实在没有好感。

    这无关性别,也无关性向。

    或许季蕴玉当初忽悠薛封的那番话也没错,或许更夸张的是,这些才是自己最真心的话,毕竟,季蕴玉的确对于只知道依附别人,并且软弱无能的人的确心生嫌恶,即使是结局凄惨,季蕴玉也只觉得理所应当。

    当然,这些想法只出现在自己没了解邬雏人之前。

    在自己了解邬雏人之后,渐渐以一个陌生的时间回顾邬雏人的人生,看着她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劫难,都能以熨帖的去包容一切,去坚强的抗住一切。

    季蕴玉是在去碳烤鱼摊后了解到邬雏人的一切的,知道所有的事情后,像她这么肆意妄为的人,也终于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看着邬雏人,季蕴玉才知道温柔是一种珍贵的品质,不是刻意伪作的忍让,也不是那种聪明刻意的假作,而是那种自然的、干干净净的,伴随着骨髓里性情的温柔,她会红着脸看着你,会专注的听你说话,会把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

    而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看起来懦弱的邬雏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以前的她希望在婚纱摄影公司成为组长,希望拿到更高的薪资,给自己存养老院的钱,当然,她是无限接近过,只不过梦想被薛封无情毁掉。

    而现在一样希望通过考试成为一名会计师,为自己存下买房屋首付的钱,也希望自己能在这个城市稳定下来,让自己与季蕴玉的差距不会太大。

    邬雏人,作为一个父母早逝又学历有限的人,她比太多同龄人来得努力,脚踏实地又坚韧不拔,乐观向上又美满自得,不为物喜、不为己悲,邬雏人啊,真是是个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佩的人。

    现在时代的步伐那么快,似乎快意恩仇、嬉笑怒骂的人都是真性情,咒骂、鄙夷与邋遢都似乎成了最为追捧的品质,满嘴污言秽语的成了时代的先锋,而温柔这一品质,却活生生的被人污名化,泼得一身的脏水。

    白莲花、绿茶婊,季蕴玉都不敢再细想,还有哪些独特的词汇是专门发明出来来污蔑温柔的女人,而污蔑得最起劲的人,则是那些阴暗角落里的老鼠。

    季蕴玉在与邬雏人相处之后,才渐渐了解到温柔是一种多么珍贵的品质,和她们相处起来就会如沐春风,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细腻芬芳的,都会感到来自骨髓的轻松惬意。

    所以,当邬雏人给她细心的熬海鲜粥和带小甜饼的时候,自己并不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邬雏人是个愿意善解人意的去照顾别人的人,但如果自己厚脸皮的一味享受,并不知回报,那季蕴玉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一番。

    等到邬雏人收拾好文具,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季蕴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到自己的房间给邬雏人拿了件羊绒大衣,虽说邬雏人只要下个楼,再走五分钟就能到自家公寓楼下,但毕竟天寒地冻,寒冬的夜晚气温还是很低。

    邬雏人本想直接接过季蕴玉手里的大衣,但季蕴玉却避了避,拿着大衣直接给邬雏人披了上身,还自然而然帮着邬雏人整理着里面的毛衣褶皱整理好,邬雏人有些微楞,脸颊立刻就热了起来。

    她们平时相处得彬彬有礼的,尤其是在外面,季蕴玉从不主动对自己做一些亲密的举动,显得格外绅士。

    邬雏人一开始觉得这不像季蕴玉的作风,但也没多想,但后来才知道,女人与女人的亲密在其他人眼里,尤其是男性的眼里,这是一件让人兴奋到鼻血直流的香艳事,了解真相后的邬雏人只觉吃了苍蝇般作呕,恨不得三天的晚饭都给吐出来。

    有时候,她们的确是得迁就一些龌蹉的生物而去规范自己的行为,其实这是病态的做法,但有时候,她们也无可奈何。

    所以当季蕴玉给邬雏人披上大衣得时候,邬雏人就有些意外,她歪了歪头,踮脚咬了口季蕴玉的鼻子,狡黠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好,还给我准备了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