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狼感觉折腾的差不多了,就收回心神,看看时间准备下班回家吃饭。
刚打开办公室的门,一位穿着大红棉袄、黑棉裤,扎着一条大辫子的女人就冲了进来。
扑通一下跪倒在张狼的面前。
“狼叔!你得给我做主啊!”
“你是赵梨花?田家田东明的媳妇?你先起来!”张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神仙就是有这点好处,记忆力超群,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他都能叫得上名字,捋的清关系。
别小看这一点,就这一个小本事,就让张狼在村里的威望大涨。
“是!狼叔你得给我做主啊!”赵梨花哭着让张狼给他做主。
“你先起来,是不是东明欺负你了?没事,狼叔给你做主!你说是打一顿还是骂他一顿?”张狼猜测可能是小两口吵架了,笑着问道。
“狼叔!东明不要我了!说因为我是大家洼的闺女,把我从家里赶出来了!”
“胡闹!”
张狼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怒骂道,“这小子呢?我去收拾他去!”
说完带着赵梨花来到田东明家里。
这不是瞎胡闹吗?
这是大家洼村委做出来的事情,这是两个村子之间的矛盾,管人家赵梨花什么事?
这媳妇还能说赶走就赶走的?
虽然没结婚,可是人家都在你家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婚都定了,你说反悔就反悔?
在农村里只要是订了婚,女方搬到男方家里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在农村看重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至于那个小红本本,在他们看来可有可无。
很多人可能过了一辈子,都没有那个本本。
越是偏远山区,这种情况就越普遍。
“田胜利!我想问问你这儿媳妇是尖酸刻薄不孝敬公婆了?还是好吃懒做不知道洗衣服做饭了?”张狼对田胜利质问道。
“他狼叔你来了?这,都不是!梨花这孩子那是没说的!做事勤快,嘴也甜敬!”田胜利看到张狼黑着脸,心里也直打怵。
“那既然这么好的儿媳妇,说不要就不要了?是你的主意?还是东明的主意?”
“这个这不是大家洼做出来的事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我家要是再我们在村里怎么抬得起头来!”田胜利磕磕绊绊的解释道。
“呵呵!”张狼气笑了,“田胜利!这就是你的理由?那你应该把你娘赶出去!你娘也是大家洼的闺女,对了你还是大家洼的外甥,干脆把你也赶出去得了!我们村和大家洼绝交!你这大家洼的外甥我们看着膈应的上。”
张狼一句话怼的田胜利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大家洼的事和我娘有啥关系?我娘都嫁过来几十年了!”
“呵呵!你还知道啊?大家洼的事情和人家一个小姑娘有啥关系?你像表现什么?用的着你来大义灭亲?”张狼冷笑两声叱问道。
“我我”田胜利说不出话来。
“行了!这么好的媳妇既然你们不要!那我介绍给别人了!”张狼挥挥手打断田胜利的支支吾吾,“梨花,你跟我走,我另外给你介绍个好的!”
“狼叔!我”梨花站在那里不肯挪窝。
“别啊!他狼叔,这儿媳妇我们要!是我们糊涂了,做错了!我给孩子赔不是!”田东明自始至终蹲在地上不说话,田胜利被张狼怼的说不出话来,田胜利的媳妇赶忙出来拦住张狼。
再不拦着,儿媳妇可就没了。
“孩子!娘替你爹给你赔不是!你爹老糊涂了,你别和你爹一般见识!”田胜利的媳妇拉着赵梨花的手不撒开。
“娘!我不怪爹!就是就是”赵梨花流着眼泪。
“唉!明子也舍不得你,这不自从你跑出去!明子就开始和他爹怄气!这不蹲那里一直就没挪窝!这不我这正数落着你爹呢,你和你狼叔就来了。”田胜利的媳妇拉着赵梨花的手给她解释着。
得!家里总算是有个明白人!
张狼很了解田胜利家里的情况,田胜利有时候爱钻个牛角尖,田东明是个老实孩子,干活是把好手,就是太内向,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来。
小时候张狼都不愿意欺负他,没成就感,田东明也是年轻人里面,少数几个没挨过张狼揍得。
“怎么着?田胜利!说句话!这儿媳妇你要不要?”张狼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办的叫什么事啊!
拿人家姑娘撒什么气啊!
“要!梨花是我媳妇!我要!大不了分家!”田东明在地上站起来,红着脸,梗着脖子喊道。
“唉!闺女!是爹糊涂了!爹对不起你!”儿子都要分家了,田胜利终于开口说话了。
再不开口不行了,他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怎么舍得分家。
“爹!”赵梨花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好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可别再办那糊涂事了!咱们和大家洼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有我们村委呢!没有人能占西龙山庄的便宜!”
松树岭子镇,镇政府,苏书记的办公室里。
赵广生还赖在苏书记的办公室里不肯走。
苏书记也很是为难,要强了一辈子的老革命,什么时候开口求过人。
可是救命之恩又不能不报。
“苏老弟!我们村的村委已经不是继续领导大家洼的村民了,回头由镇里组织那个那叫啥对!民主选举!”赵广生给出自己的筹码,“至于我也不再担任族长了!都让给年轻人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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