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里的西红柿秧子已经爬了一米多高,郁郁葱葱的,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要进入开花期。
文教授正带着大家给西红柿秧打叉。
打叉,就是把秧苗多余的枝叉去掉,以节约养分。
干娘也在,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干娘已经彻底走出了失去亲人的阴影,这才几天不见,干娘仿佛又年轻了几岁。
“文教授,干娘,忙着呢?”
“狼崽来了!”干娘抬头看到张狼,笑眯眯的说道。
“狼叔来了!”
“狼爷来了!”干活的妇女纷纷和张狼打着招呼。
“狼崽,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文教授也笑着问道。
张狼笑着对文教授说道:“文教授,这两天会有大雪,我过来看看,防寒措施都准备好了没有,还缺什么东西?”
“要下雪了吗?也是,这都进了十一月了,今年的雪来的晚了。”文教授抬头看看棚顶上的天空,才恍然说道。
大棚里四季如春,让文教授他们忽略了季节的变化。
张狼暗暗翻了个白眼,“还晚了,老子还嫌早呢,再推迟一个月下雪才好呢。”
文教授想了想说道:“别的倒是不缺,就是锅炉房的木柴储备好像不足。”
张狼爽快的答应一声,“这个好办,我这就组织人去看一批木柴回来,保证够烧一冬天的。”
山路不同,煤炭运不进来,好在山里不缺柴火。
说完正事,张狼又陪着干娘说了回话,才告辞离开。
出了蔬菜大棚又紧接着来到养猪场,刘教授的小日子过的相当舒心。
老伴也办了退休,跟着来到西龙山庄,张狼给他们找了一件房子临时居住。
刘教授现在的干劲那叫一个足,小年轻的都比不了,这不一进养猪场的大门,就听到刘教授的大嗓门。
“刘教授,忙着呢?”张狼笑哈哈的和他打招呼。
“哟!狼崽来了,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一看到张狼,刘教授就直接说道。
“啥事,不用你去找我,吩咐人喊一声,我过来就行。”张狼客气着。
“这眼看就要下雪了,养猪场的越冬饲料储备不足!你的给想想办法,光靠我们这二三十个人可忙活不过来。”
张狼一听笑了起来,“刘教授,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这次就是为这事来的。”
“我已经发动各村去打猪草了,你准备好存放青饲料的地方,安排好人接受就行。”
“存放的地方有的是,现在还闲着几十间房子呢。”
“后天有大雪,刚出生的小猪崽,一定要做好保温措施,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
从中秋节到现在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当初张狼捕捉的野猪,有二十多头母野猪生了小猪崽。
养猪场一下子增加了一百头小野猪。
刘教授从来不知道客气,“你最好再弄点苞米和麸子过来,这猪光吃青饲料不长膘。”
“都准备好了,二十万斤苞米,还有麸子,就等山路通了,就能运进来。”
张狼和刘教授说了会话,又到保育室看了看刚出生的小猪崽,张狼就离开了养猪场。
…………
第二天晚上,张狼突然从睡梦中醒了,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下雪了。
他心里甚至能够感受到大地的传来的喜悦。
如雪兆丰年,大雪是对土地的滋养,也是对土地的爱护。
张狼甩甩头,抛开心中这些玄之又玄的念头,起身穿上衣服。
“狼崽,天亮了吗?”张狼穿衣服的动作惊醒了唐菲菲,唐菲菲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有,好像下雪了,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吧!”张狼帮唐菲菲掖好被子,柔声说道。
“哦”唐菲菲翻了个身,又继续沉入梦乡。
唐菲菲最近的功课非常的紧张,白天跟随师傅学习诊脉,辩识药材,晚上还要背诵古方。
一套《普济方》168卷,61739种处方,要一一牢记,还要弄明白为什么这么开方,每一个方子对应的病症,病情变化和方子用药上的增减方法。
这都是费脑子的事,要知道明代原版的普济方就装满了整整两个大书架,还有清代《四库全书》又增加的内容,也有两个书架那么多。
唐菲菲现在累的连和张狼缠绵的精神都没有了,基本上头一着枕头,就睡着了。
张狼穿好衣服,走出东厢房,来到院子里。
果然,天上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雪下的很急,把整个夜空都染白了。
从张狼感应到下雪,到穿上衣服走出来,这才多大会功夫,地山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时清源道长也从三清殿里走了出来。
“师傅,我下山去看看。”张狼实在放心不下他的蔬菜大棚。
“去吧!这场雪积攒的时间有些长了,估计会很大。”清源道长点点头,交代道。
“师傅,很大到底是多大?”张狼弄不明白清源道长这个很大到底有多大,挠挠头问道。
“从天像上看,这样的雪会持续一天一夜!”清源道长看着夜空,沉声说道。
上一世年龄小,对师傅的本事没什么概念。
只知道师傅武功高强,医术高明。
现在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张狼发现师傅像迷雾一般让人看不透。
充满了神秘色彩,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这样的思绪在张狼脑海里一闪而过,如今不是研究师傅神秘的时候。
“知道了师傅,那我下山了。”
“去吧!”
张狼沿着山路来到山下,这会功夫,积雪已经有十几公分深了。
走到二愣子加,张狼推门走进院子里喊道:“二愣子!二愣子!赶紧起来。”
在山村里,夜不闭户可不是传说。
“谁啊!”屋里传来二愣子的声音。
“我,你狼叔!”
“啊!狼叔,这么晚了……有事吗?”
“下雪了……赶紧起来!叫上村里的年轻人都到村部集合。”张狼说完转身走出二愣子家。
一路挨家叫门,把村里的年轻人都叫了起来。
张狼站在村委会的大院的走廊里看着空中飘洒下来的雪花。
没有风,鹅毛大的雪片,就这么飘飘荡荡的落下。
“狼叔!”
“狼爷!”
功夫不大,二愣子、三胖子、山柱就一个个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