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的养母最担心麦收向她要房子,现在一听房子的事,已经解决,高兴地脸色红润,立即转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件衣服,散发着一浸人心脾的臭球味。从里面又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钱,数出十张,递给麦收说:“麦收,这是一百块钱,算是妈的心意,再多的钱,妈也没有。”
麦收不接,动情地说:“妈,我不缺钱,这钱你拿着给大志他们用吧。”大志本来就在外面窗户下听着,当听到育红要与麦收定婚的消息时,简直象有人在他面前扔了一颗炸弹一样,怎么会这样?象麦收这样,没房子没地的人都有人追?难道这世道变了?可是村子里长得挺齐整的小伙子,人也勤快,就因为家里没条件,打光棍的有的是呀?
这麦收走得哪门子的王八运气呀,接着听到母亲要给麦收钱,便不再横加阻拦,其实他也听说了麦收进城卖毛线,不过听说貌似没赚什么钱呀,看来这里有猫腻,如果真的赚钱,那自己可以跟着进城。
大志越想越美,便走进屋去,说:“麦收,妈给你,你就拿着吧,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马虎不得。”
麦收一时没转过弯了,大志刚才还要把他轰出去呢?怎么现在态度变好了?育红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志会前倨而后恭。
要说能明白大志的心的,只有他的妈妈孙秀兰了。孙秀兰心里也感叹呀,自己的儿子婚事还没着落呢,想不到麦收竟然有人追着寻?孙秀兰也想到了进城卖毛线,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孙秀兰越看麦收,越喜欢,越看越顺眼。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可是皱纹里满是笑容。终于硬把钱塞给麦收后说道:“麦收,你不是进城卖毛线吧,我寻思着,是不是让大志也跟着你们去呀。”
麦收这才从恍然中钻出个大悟来。连忙说:“没问题,咱自家人,还有什么说的,遇上个事,也有个照应。”麦收这货,自打走错房间,白摸了人家的老婆,被人家找上门挨了一巴掌后,也深感人单势孤。正寻思着是不是找二嘎子商量一下。一起做个伴,没想到妈妈提出让大志跟着去,那样也好,毕竟是母亲的亲儿子,能替母亲分担一点,是他十分乐意的。
大志一听便问:“兄弟,卖毛钱到底赚不赚钱呀?”麦收对自家人也不瞒着,低声说道:“一次能赚三十多块呢。”
“真的!”大志一听差点跳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看麦收越来越顺眼。“那个,弟弟,我以前目光短浅,你别往心里去。”大志诚肯地说道。“自家人,不用说那个。”麦收到是心无芥蒂,爽快地说。毕竟当初要不是母亲把自己从麦地里捡回来,自已早没命了,救命之恩大于天,他麦收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好啦,娘,我和育红就不呆着了,你们忙吧。”“晚上的功夫,多呆会儿呗。”母亲伸手挽留。“对了,娘,哥,别给外人谈咱们卖毛线的事,人多了毛线就不好卖了。”“嗯,好,我不跟别人说。”嘱咐完了,这才往外走,孙秀兰和儿子大志,把麦收和育红送出老远,才回来。
由于夜深了,到处漆黑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北风,吹在脸上跟刀割似的,麦收把育红送回了家,人的精神变了,看问题也不一样了,同样一个破庙,在麦收现在看来,这也该修,那也该换了,西院墙快要倒了用木棍支着,明天买了下来,就把它推到,重新修起来。
对了大志也要去,小素也要跟着,多了两个人,二百斤毛线,太少了,明天得再趸二百斤。说不得就得往后推一天,才能进京卖线了。
麦收这样走着,路过小霜家时,见屋里还亮着灯,忽然想到小霜那天找自己说得那番话,不由心中一动,今天去她家串个门,看老骚娘们干什么呢?八十年代,村子里还没有几家富的,所以大多数没有院墙,到了冬天,就用棒子秸打成捆,一个挨一个地码在一起,就当院墙了。也有勤快的,把高梁杆子挑选齐整的,都剥了皮,用铡刀,去了头尾,一个个密密地插在地上,做成篱笆,看起来更齐整。因此小村是透明的,谁家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知道,背不住人。
麦收刚走进院子,从屋子里就传出老光棍二蔫的说话声,原来老蔫又开始讲晕段子了:“人们都说唐伯叔,祝枝山四个人是四大才子,叫我说他们是四大流氓。”麦收停住脚步,在窗户外面听着。只听屋内说道:“有一回,两人喝酒喝多了,唐伯虎跟祝枝山打赌,祝枝山说:‘你不是自谓风流才子么,你要是有本事,你把你嫂子睡了,我,祝枝山,服你是风流才子,如果你没本事,那你就是吹牛,从今以后,你就再不能称为风流才子。’要不说喝多了,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么。唐伯虎一听,‘好,咱们三天为限,如果三天后我不能把嫂子给睡了,我从今后就不称为风流才子。’两人喝完了酒,就睡了,第二天唐伯虎酒醒以后,就想啦,大话吹出去了,可我怎么能把嫂子睡了呢?这不是人干的事呀,我唐伯虎能干吗?可是如果不睡,祝枝山这小子太嚣张了,我不能被他比下去了。
唐伯虎想来想去,想去想来,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即让祝枝山认输,又不能真得把嫂子给睡了。”
说到这呀,老蔫就停住不说了,屋子里传来喝水的咕咚声,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话声,麦收着急了,怎么不接着说呢?这老蔫真会吊别人的胃口。忽然屋内传来女人压抑的叫声,虽然声音若有若无的,但想来老蔫已和小霜干上了。麦收绕过台阶,掀开棉门帘,轻轻地推了推门,果然上了栓。
看来今天的黄段子是听不成了。麦收有点不甘心地又回到了窗台下,这时候屋内专出老蔫粗重的喘息声,果然是两人干得正上瘾。女人絮絮叨叨地说话声,疯狂地**声。忽然灯又亮了,隔着窗玻璃的窗帘缝,麦收看到两人正在提裤子。小霜的花裤衩缠在肥大的腿上,裤子一时怎么也提不上去,只好把裤子脱了下来,把裤衩整理好了,才又穿裤子,期间,老蔫又伸出大手,使劲地在小霜那肉墩墩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两把。又止不住伸进档里,揉搓,小霜却一下子拍开了老蔫的手。只听小霜说:“现在你瘾也过了,该告诉我,唐伯虎想什么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