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咬咬牙，狠狠心，说：“成了，咱们明天就进毛线，进一万斤毛线，钱你掏一半，另一半我想法掏换，怎么样？”“一万斤能卖多少钱？纯利润有多少？”翠枝不愧是上过高中的，就是有文化，麦收一听净是新名词，有点发懵，使劲地眨着眼睛，想着什么叫利润。见麦收发窘的样子，翠枝扑哧一笑，说到：“纯利润就是除去各种花销，纯赚多少钱。”

    “纯赚一千来块吧。”麦收说道，他的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一个美女在他面前，一眸一笑，都能勾动人的心魄，更何况麦收还偷偷瞧过人家的光屁股，这到底让他有点想入非非了。那年头钱还不象现在这么毛，一千块相当于现在二三万来块钱了。

    “干！”翠枝象个男人似的，一拍膝盖说道。两道柳叶眉一竖，一双槐叶眼一睁，小腰那么一扭，麦收骨头都酥了。

    两天以后，整整一卡车毛线从毛线厂出发，直达北京。麦收和育红，翠枝，大志，小素早在北京罗娜旅馆等着。

    本来依育红的意思，这次说什么也不要小素来了，这是情敌呀！弄不好把自己的男人给抢了，这样的人，躲还躲不及，怎么能让她跟着。但是小素自有办法，她找到了大志，说要和大志处对象。

    大志本来不相信，一向心高气傲的小素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呢？但是小素说：“我们都睡在一个床上了，你对人家那样，我还怎么嫁人呀。”大志说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托个媒人上门提亲，把事订下来才成。

    小素说：“现在还不成，我父亲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咱们俩好就行，定婚还不是一个过场？就是定了婚，再退婚的不也有的是？”

    大志还在犹豫，小素一双柔软的小手却拉住大志的手，说“大志哥哥，行不行嘛？”小素一边撒娇，一边又用柔软的胸轻轻地贴了贴麦收的胸，没经过女人感情浸润的大志顿时神魂颠倒，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当出发那天，麦收惊讶地发现，小素也跟来了时，便问：“小素，你怎么……来了？”小素不回答，只是拉住大志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大志便道，“麦收，我和小素在谈对象，你让她跟我一起去吧。”

    麦收惊奇地望了一眼大志，又望望小素，小素也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才回头看育红说道：“育红，你看，要不让小素跟着吧？”

    育红早把脸扭向一边。麦收知道小素是个轻易不肯放手的人，但女人就是女人，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所以麦收尽管两只手都被咬了，但还是没长记性。见育红不吭声，却一挥手，“上车。”

    大志，小素，育红仍然去卖毛线，翠枝到市场转转，了解一下行情，麦收则跟秀英商量着：“你家那么大的屋子，就你和你儿子，要不咱把毛线存在你哪？”“行呀，我没意见，可是你得给租赁费。”秀英诡异地一笑，嘻嘻说道。

    “要什么租赁费？你那屋子闲着也闲着，要不这样吧，你的毛线，每斤我再给你抽三分，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我把屋子收拾一下，你们用车拉过去吧。”

    当天晚上十多点钟，汽车便开过来了，一万斤毛线，麦收，小素，大志，翠枝加秀英一起卸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卸完。惹得大杂院的邻居都来看，纷纷问：“秀英，你这是要批发毛线呀？”秀英说：“闲着也是闲着，能赚为什么不干？”众人纷纷说多少钱一两，秀英说：“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也不赚你们的钱，就要一个油钱，七毛七一两，绝对便宜。你就是到天外天批发市场去，也没这个价。”

    秀英如此一说，张大妈便说：“便宜，绝对便宜，就是拿出去卖都好卖。”有人一炒唠，众人便开始你半斤，我八两地买了起来。一晚上竟然卖了小一百斤，麦收把众人打发走了，自己却留了下来，到不是他非要留下来，实在是邻居太多，七嘴八舌的，乱伸手，秀英碍于面子，也不好过于阻拦。但麦收可不管这些，钉是钉，铆是铆，拿一两毛线，就要一两毛线的钱。

    麦收自然有他的道理：“货都是进来的，又不是自己地里产的。油钱可以白搭，但货不能白送。”就这样乱纷纷地卖了好半天，人都走了，清静下来时，两个人全累坏了。一个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一个歪在沙发里喊累。张大妈进来了，送来了白面馒头，炒鸡蛋，炸小黄鱼。要两人无论如何吃点。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着可不行。

    一边说着，一边对麦收赞不绝口，说是一个作买卖的人，秀英可找了一个好对象。

    对此麦收心一直悬着，幸亏当着大志小素的面没说漏，要是一句话说不对了，当时可就瞎米了，育红还不跟他急了。

    两人吃完了饭，谢了张大妈，张大妈走了，麦收也要走，但秀英却一把拉住了他，说：“这么多毛线，我怕丢。今晚，说什么你也不能走。这第一宿，你得看着。”麦收实在累得动不了了，也就半推半就，心里却想着明天怎么跟育红解释。

    灯息了，炉火封上了，秀英还泡了一大杯茶水放在桌子上，叫麦收半夜渴了起来喝。也许是秀英从没出过这么大力气吧，内衣都溻透了，摸黑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又换上睡衣，张大妈的菜做得有点咸，又出了半天汗，所以口渴得利害。一壶水很快就喝光了，又倒暖壶里的水重新泡上茶。两人兴奋地谈着明天的发展计划。越想心里越亮堂，越说越投机。麦收本来也是个小帅哥，人又聪明，会哄人，这一谈，竟然落得秀英芳心暗许。

    这样又聪明，又能挣钱的小伙子，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呀。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手的幸福，我不能让它飞了。今天晚上，同，嘿嘿……

    外面呜呜地刮起了北风，喝了许多水的秀英，半夜起来解手。哗哗哗的欢快的声音，吵醒了本来就半梦半醒的麦收，借着窗外射进来的路灯光，麦收睁大眼睛一看，正好看到坐在马桶上的秀英的白白的屁股。虽然看不清楚，但那优美的曲线，那颤动的**，还是令麦收欲火大炽。偏生秀英解完了手，不立即进被窝，却光着个屁股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找手纸，最后实在找不到，便啪一声拉亮了灯。

    秀英是面对着麦收的，麦收连忙闭上眼睛。秀英找不到手纸，便在沙发上找，两个大大的**在麦收脸上晃来晃去，有几次都与麦收的鼻子来了个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