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麦收拼命地谴责自己,良心不安。但是育红危在旦夕,医院却见死不救,工商局却欠款不还,视人命如草芥,还是让麦收深深体会到了小人物的悲哀,萌生了一股向上爬的念头。我若爬上去了,一定不会象他们那样无情,我一定想办法伸出援助弱者之手。
“结婚?”麦收细细地咀嚼着这两字的意义,象是读一本大部头的书。
“你不高兴吗?你不想嫁给我吗?”小柔问道。在小柔眼里,秀英也罢,育红也吧,孩子也罢,寻死觅活也罢,有用吗?我小柔是什么人,父亲是市委决策人物,那可是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育红拿什么比?秀英拿什么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别说麦收还没跟你们结婚,就算是结了婚,我爸一句话,不,都不用我爸出面,只要他的司机一个电话,婚姻还不是一张废纸。
麦收此刻脑海里装的,都是这三天所受的窝囊气,被人欺凌无力反抗的怒火与无奈,小柔的话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如果和小柔结了婚,纵使自己不从政,仍然经营毛线,有小柔父亲的影子,看他谁还敢欠帐不还!他甚至想像到了工商局的局长冷梅把自己送上门来,任他蹂躏辗压,心里留着泪,脸上还得是一副陶醉的样子。那个狗屁科长,被自己一巴掌给扇到护城河里去!什么东西,你不行,得你老婆来,才给结帐。结个帐,还得用女人的身子换?!泥马的!
想到这些,麦收的眼里闪着金光,冒着小星星,看小柔哪里还象个身患绝症的柔弱少女?分明是一架向上爬的梯子:“我高兴,我太高兴了我,我祖上不知积了什么德,竟然有机会结识小柔?太幸福了吧,太幸运了吧。”
麦收把小柔紧紧搂在怀里,搂得小柔喘不上气来,小柔仰着脸,一双红唇轻轻张合着,渴望着麦收的雨露,一双眼睛半眯着,麦收低下头,轻轻地吻上那一瓣心香,轻轻地伸出舌头与小柔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麦收的手轻车熟路地进入小柔的腹地,在那一对香香的,软软的,柔柔的,滑滑的,富有弹性的椒乳上,揉捏起来,很快小柔喘息起来,两个**越来越涨,紫红的**也硬起来,象花生豆一样硬硬的。
麦收轻轻地解开了小柔的衣服,小柔今天穿得是一件毛衣,脱下它,里面,那象气球一样鼓胀欲破的**不安分地颤着,早已不甘寂寞,裂衣而出。麦收一低头便含在嘴里,象婴儿一样吮.吸起来,吮得小柔一阵阵痉~挛,全身有说不出的快感。
“麦收哥,我要,我要……”小柔轻轻呼唤着,地底的岩浆在奔涌沸腾,年轻的心渴望爱抚,青春的身体渴望异性的磨合,爱情的潮汐泛滥了……
麦收心底忽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小柔可是市委高官的女儿,我和她本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小柔身患绝症,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麦收对他充满了向往,麦收要紧紧抓住自己的幸福人生。那么就趁这个女人情欲泛滥,占有了她!
占有了她!反正是她愿意的,只有这样,才能踏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攀上那个高枝,他依稀看到了天快亮时,黎明那第一缕熹光。
小柔还在轻轻地握住麦收的小弟弟,不松手,小柔只觉得自己空虚的人生,渴望填充,饥渴的心田盼望甘露的滋润。
麦收手也没闲着,他轻轻地褪下了小柔的裤子,一个光洁的象羊一样洁白的裸~体呈现在眼前了,小柔紧紧闭着眼睛,全身心地激动,使她大脑不能思考,有人说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这句话还真是说得透沏呀。
激情过后,被单上点点落红。麦收轻轻地拥着小柔,说:“小柔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愿意用我全部的生命,点亮你青春的火焰,我愿用我的一生,为你的生命增添光彩。”
麦收忽然哭了,小柔把麦收搂在怀里,轻轻地说:“亲爱的,你哭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拥有我,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幸福吗,难道你不觉得,遇到了我,是你人生的一件最快乐的事吗?”
麦收说:“当然,我是高兴的眼泪,我是太幸福了才哭得,人哭不见得就是伤心呀。”麦收抹抹眼泪,破啼为笑了。
“我们穿上衣服吧,要是让外人来了,见到我们的样子,可就传出笑话了。”
小柔刚要穿上丝质半透明小内裤,麦收一把拿了过来,塞进兜里,说,“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要好好保留着它。”
小柔说:“脏死了,等我洗干净了,你再保存吧。”麦收哪里肯,说道:“哪里脏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纯洁的东西吗?”小柔没办法,只好光着身子,下了床,从床头的衣柜里找内裤,麦收看到小柔那光洁的后背,象锦缎一样光滑,那挺翘的,有着天生优美线条的香臀,象风中一束最艳丽的花朵一样,惹人怜爱,那凝脂般的皮肤,如鸡蛋清一样的柔滑嫩美,小弟弟不由又硬了起来……
吃中午饭的时候,麦收亲自到外面买的小柔最爱吃的香酥鸡腿,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一幢幢高楼大厦,那往来不断的汽车,麦收想,我早晚也会有的,这些我早晚也会有的,因为我有了小柔,麦收第一次不觉得扑面而来的尘土那样惹人厌烦,到处的喧闹声反而是一种享受。
这时候的麦收早把育红和秀英给忘了,以致于对面清竹见到了她喊:“麦收,你还没吃中午饭呀!”把麦收吓了一跳:“原来是清竹呀,吓我一跳。”“小柔怎么样?”清竹问道。
“小柔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我们现在还在谈恋爱。”麦收说。
“那就好,我回去跟老板汇报,没有别的什么变故吧?”
“能有什么变故?”清竹见麦收一句也没问候育红,不由不满地说:“麦收,我觉得你变了。”麦收道:“我哪里变了?我还是当初的我呀?”“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育红的病怎么样了?”清竹想起当初为了给育红交住院费,麦收愁白了头发,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愿我是杞人忧天,麦收还是那个多情的,善良的,纯朴的乡下男孩子。
“育红有你照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育红现在还好吧,一下班我就去看她。”麦收一提起育红,美满的心忽然一沉。迷途的羔羊一样,不知怎么办好,是呀,我要是娶了小柔,育红怎么办呀?育红,一张绝美的脸蛋立即出现在了面前,那是一张惹人爱怜的脸,那是一段充满温馨的记忆……
“这还差不多!”清竹道:“你和小柔的爱情是演戏,你演得很投入,也演得很好,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育红在床上,非你不嫁,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秀英,为了给你收回货款,为了给育红治病,让那些人渣遭踏……”
清竹好看的鼻子,忽然有一股酸酸的感觉,秀英在她的一再盘问下,终于露出了马脚,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身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今天看到麦收不问候一下育红,她就有一股气,看到麦收不问候一下秀英,她就终于忍不住发作了出来。你如果忘了她们俩,你还是人吗?
手提香酥鸡的麦收,觉得头上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什么!为了收回货款,为了给育红交住院费,秀英竟然让那些人渣给睡了!麦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香酥鸡掉在地上,人也扶住身边的柳树,低头不语。
突然他暴怒起来,满脸的狰狞,“我要跟你拼了,我不活了!”麦收发疯一样喊着,清竹有点后悔,秀英要她无论如何要保替她保密,就是怕麦收一冲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可是她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发他。清竹一下子拽住他,“麦收,你冷静一下。你找他们有什么用?且不说,你根本连大门你都进不去,就算你进去了,那群保安还不把你打成肉饼,就算你找到了他们,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弄不好给你安一个***的罪名,关进大牢里,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麦收一拳砸在树上,失声痛哭……
“秀英!你要给你报仇!我一定要这些家伙付出代价。”麦收歇斯底里地喊着。
麦收倒不是无的放矢,凭他跟小柔的关系,不需要惊动他的父亲,只需要一个电话,告诉他父亲的秘书,就能搞定。怒火中烧的麦收告辞了清竹,提着香酥鸡上了楼,来到了305号病房。
小柔见麦收脸色气得铁青,不由惊讶地问道:“麦收哥,你怎么了,谁欺侮你了?”
麦收一拳擂在桌子上,把水杯都震得倒了,水洒了一桌子,最后杯子落在地上,碎了。“太嚣张了,太无法无天的,这还有咱老百姓的活路吗?”
在小柔的一再追问下,麦收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前天,为了给麦红交住院费,我去催讨货款,对方不但不给,还说要我媳妇去才给结款,秀英去了,没想到被那群畜生给遭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