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炒咸食上来了，麦收被小柔说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立即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果然色美味香，不由连连挥筷，大块朵颐。一扎啤酒很快干了，于是又要了一杯，慢慢地喝着，这时候看小柔的茶点动心，可肚子早已饱了，再也塞不下了。真应了那句话“嘴馋肚子饱”。

    因为喝了酒，又吃多了，麦收十分困乏，回去的时候，到是小柔搀着麦收，走回医院。回到屋子里，便躺在床上睡了。

    一到初八，工友们都回来了，育红也回来了，麦收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育红正在打扫屋子。“育红！你回来了。”麦收问道。“可不是回来了。麦收哥，”育红低着头扫地。“有事？”麦收拿着大哥大打电话，因为育红回来了，他必须联系毛纺厂，把事办得妥贴。小素和大志搬出去了，麦收又一直在秀英那过夜，所以这里一直没住人，被褥都落了一层灰尘。

    麦收打完电话，毛线明天就到，商标的事由秀英解决，自然也不在话下，育红有什么事呢？麦收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可是等了半天，育红又不知声了。也许育红一个人太寂寞了？这么个大屋子，只有她一个人，翠枝因为离婚的事拖住没来，大志小素要结婚也没来。

    麦收想了想说：“这一下子，说走都搬走了，这屋里空荡荡的，连个声响都没有。”麦收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看着育红说道：“育红，要不我给你要只小狗吧？给你做伴。”育红扫完了地，脏东西收进垃圾桶，坐在沙发上，看着麦收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么个大屋子挺贵的，要不咱们就租间小屋。”育红暗恨自己，怎么就说不出来呢？我要求过份吗？人家大志小素还不是成双成对的？

    “这么点事，你找一间觉得环境不错的，告诉我就行了。搬家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在工地上随便叫几个人就帮着搬了。”

    “麦收哥，你不来和我住在一起，我一个人害怕。”

    麦收抽完了一颗烟后，把烟蒂摁在玻璃烟灰缸里，说道：“我跟秀英商量一下，一边住一星期？”麦收小心地望着育红的脸。

    “……”

    育红也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麦收哥要离开她了，不要她了，在这举目无亲的四九城，你让她一个女人，去依靠谁去？虽然每天批发毛线，白天忙忙碌碌的，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一到晚上，睡在这个空空的大屋子里，就觉得太寂寞了，弄得象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似的。

    她正值青春，感情丰富，精力充沛，所以她渴望有一双手搂住她，就象盛开的鲜花渴望蝴蝶，她丰富的感情渴望发泄，就象美丽的蝴蝶要到花丛去采蜜。她觉得自己就象激荡的地底岩浆，渴望火山暴发，明亮的太阳，渴望发光发热。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已就象天上的云，随风飘来飘去，没有家，不知何处是归宿。

    所以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她受不了。“我好想找一个男人，整天陪着我。”育红说道。

    女人嘛，心灵受伤的时候，渴望男人的慰藉，遇上刮风下雨的日子，需要男人给撑起一把遮风挡雨的小伞。就是生气的时候，也可以对男人发发脾气。做为女人，青春的风采，渴望男人的欣赏，空虚的身体，渴望男人的填充。女人没有男人的爱情滋润，就象花朵没有阳光的照射，注定要枯萎。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虽然刮着风，虽然下着雨，我会在风雨中想你……”

    麦收明白育红的孤单，但是他能怎么办呢？让秀英和育红住在一起？那两人肯定会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一个女人的世界里，只能有一个男人，虽然麦收的世界里有好几个女人。记得外国人曾就此事问周总理，周总理当时正在喝茶，就说：“你看见茶壶和茶杯没有？一个茶壶可以有三四个茶杯围着，但是一个茶杯，只能有一个茶壶。”

    麦收想到了小柔，心道：“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好的，等小柔康复了，如果我跟小柔结婚，扔下你们可怎么办呀？”麦收烦闷地又点上一颗香烟，狠狠地吸着。这时候大哥大响了起来，麦收拿起来，摁了接通键，放在耳边，“喂？”“麦收，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呀？快回家吧，我做好了饭等着你呢？快点回来呀？”话筒时传出秀英的声音。

    “育红回来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秀英你带着航航睡吧。”麦收看到育红脸色难看的样子，连忙说道。那头啪一声挂了电话。

    “育红，吃饭没？我饿了。”育红说：“我没心情做饭，要不咱们出去吃吧。”麦收一想也好，便起身和育红出了楼，来到外面。找了家河南面馆，和育红一起坐下，服务员走过来，问道：“你们吃点什么？”麦收看一眼育红说：“来个蒜苗炒肉，一个京酱肉丝，再来两瓶啤酒。”

    天已全黑了，虽然是初春的天气，晚上还是很冷，得穿棉衣，街上人来人往，汽笛声不断，麦收看育红也不说话，兀自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的霓红灯发呆。便道：“育红，要不咱们看电影去吧？”育红说：“我想学跳舞。”见麦收一愣，惊讶地望着她，育红便道：“在舞厅里，有激越的节奏，热烈的气氛，眩目的光影，你只有走进去，跳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麦收说：“好吧，今晚我陪你玩个痛快。”两人吃了饭，从饭馆里出来，直奔歌舞厅。麦收虽然说有钱了，可是这种高级的娱乐场所，还真没有来过，所以非常拘束，育红更是紧紧地拽住麦收的衣服不松手。服务生也看出两个人初来乍到，不熟悉，放不开，便说：“你们是初次到歌舞厅来玩吧？”

    “麦收点头，我们都不会跳，你们这教跳舞吗？”“跳舞，教，等着我跟你叫一个人。”服务生说着，喊道：“阿敏，你来教这位先生和女士跳舞。”一个衣着暴露，打扮时髦的女孩了过来，大方地拉住麦收的手说：“你要学跳舞，是吗先生？”麦收望着面前的女孩，胸前一对鼓胀胀的**，粉红色的超短裙，虽然灯光暖昧，麦收还是能看到女人薄如蝉翼的纱裙里，黑色的内裤若隐若限。

    “对不起，是我要学跳舞。”育红见一个陌生的女孩竟然拉住了麦收哥的手，连忙挡在麦收面前说道。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育红，说：“你的身材不错，跳起来一定美极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衣红，衣服的衣，红色的红。”“衣红？真的挺有诗意的名字。好吧，我们学跳舞吧。”育红向麦收做了个手势，便跟着女孩下了舞池。

    麦收在一边坐下，要了杯饮料，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钱人，这里也是鱼龙混杂之地，什么人都有。麦收正喝着饮料，那帅气的面孔，早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注意，这些女孩子，都是青春貌美，挥金如土的角儿。来这里除了消遣，就是享受，见到这样一个小帅哥坐在哪里，心里早痒痒了。

    “喂！小帅哥，咱们跳个舞怎么样？”麦收不好意思地摇摇手，“我不会跳。”“嗨，来这里就是为了发泄，什么会不会的，要不我教你？”麦收看面前的少女，脸蛋吹弹得破，白皙诱人，一双好看的双眼皮，一双眼睛跟黑葡萄似的，诱人深陷。不由心动。便站了起来：“我真的不会，你教我哟？”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拉着麦收走向舞池，麦收惶惑地寻找着育红的身影，但是没有找到。却不小心连连踩着女孩的脚，女孩看到这个小帅哥如此心慌意乱，更加得意，拿着麦收的手，放在自己的纤细柔暖的腰肢上，另一只手放在肩膀上，又如此炮制地揽住麦收，随着鼓点，跳了起来。

    女孩吐气如兰，身体上轻香阵阵，更加一双妙目传情，惹得麦收有点心猿意马，跳完了一曲，女孩便拉着麦收的手，回到了座位上，说：“你学的真快，再有一个晚上，保准就是个舞场高手了。”这时候育红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麦收身边说：“麦收，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咱们俩跳一场如何？”

    麦收欠意地冲女孩笑笑，扭脸看向育红说：“育红，玩得高兴吗？”育红被舞厅里的欢快节奏感染了，果然兴奋起来，说：“真痛快，麦收哥，我太高兴了，呆会我们在一起跳。”

    天上那弯新月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麦收和育红一起回到家里。两人脱衣上床，育红还说：“麦收哥，明天我们还去跳舞吧？”麦收点头，“只要你高兴，我就会陪你去。”

    麦收早被舞厅里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孩惹得**大发，育红刚睡下，麦收便一个翻身，压了上去，胯下的小弟弟，早已急不可待地要和小妹妹亲嘴。育红抱住麦收的身体，说：“你爱我的小妹妹吧？”麦收故意说：“不爱。”育红便说：“那我就不让小妹妹跟你的小弟弟亲嘴。”说着便把麦收住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