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过来呀。”秀英向麦收抛过一个媚眼,麦收知道两人要肢体接触了,秀英是女人,因然胸情垒落,心胸敞亮,不把夫妻生活放在心上,但是并不代表她厌恶,相反,她象一个贪玩的小孩子迷恋玩具一样,爱上夫妻生活。
麦收伏在秀英身上,秀英的双乳凉凉的,颤颤的,富有弹性地顶着麦收的脸,麦收把自己的脸埋在秀英的身体里,那里温馨静谧,象宁静的港湾,那里风光旖旎,令他留连忘返,只有那里,他狂燥的心灵,才得以休息,沸腾的热血得以冷却,那里象一个梦,令他迷醉,象一场春天的小雨,令他感到春天的鲜艳。
“秀英,秀英……”麦收呢喃着。“我在呢,我在呢,麦收。”象春风掠过树俏,象小鸟在晴朗的天空飞翔。两双含情的眼睛,相互望着,爱情在空气中流动,麦收轻轻地理顺着秀英柔软的秀发,那秀发乌黑油亮,闪着青春的光彩;麦收轻轻地抚摸着白白的肌肤,那肌肤便燃起火热的激情。
“我们到床上去吧,地板太硬,磕得腿疼。”秀英点了点头,却并不动。麦收轻轻地把秀英抱起来,象是抱着一个宝贝,小心翼翼,爱怜横溢,眼中燃烧着火焰。秀英一眨不眨地望着麦收,这场帅气的脸,怎么看,怎么迷醉,这是我的老公,我的老公温柔体贴,我老公懂得我的全部心思,他会为我的一滴眼泪而伤心半天,会为我的一个微笑,度过一个欢乐的下午。
轻轻地,轻轻地,麦收把秀英放在床上,床是柔软的,肌肤贴在上面是舒服的,秀英在床上躺成一个诱惑的姿势,轻轻地,用羞涩的,甜美的,迷醉的,令人听了全身心都快乐的声音说:“麦收,进来吧,我准备好了。”
两人洗完澡,浑身清爽,仿佛一下子又年轻了十年似的,抱着在床上睡足了,已经醒来的城城,来到了大街上。天气真热,虽然已是傍晚,太阳落下山去了,但秋老虎的余威,还是弄得两人满身的大汗,幸好还有风,望着轻轻摇晃的柳树,那枝条象是用梳子梳过一样,顺溜。
两人走进商量,买了两瓶冰镇汽水,一个人一瓶,拿在手里,冰爽的感觉在手中流动。是街道太短了?还是时间过得太快了?两人抱着孩子,压马路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城边,触目一片绿色的青纱帐,无边无际的玉米棵子遮挡着视线。
“咱回去吧,我今天的腿怎么酸酸的,没劲。”麦收说,秀英也是如此,谁让他们一个下午都泡在澡堂子里,腿不酸才怪呢。
“我走不动了,你抱着我吧。”秀英说着,便扑到麦收情里,麦收怀里有一个小宝宝,再抱一个大的,麦收快晕那了,好在女人只是撒娇,用饱满的双胸狠狠蹭了蹭麦收的胸膛,笑嘻嘻地跑开,象一只展翅的花蝴蝶。
在四九城里的煮老玉米,吃起来硌牙,这的老玉米多嫩,一掐一股水,散发着扑鼻的甜香,秀英非要麦收去给掰一个带回去。麦收便进了棒子地里,挑选几个最嫩的,掰了下来,在乡下饱了从地里刨块山药,掰个棒子用火烧熟了吃,是不算偷的,就是地的主人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麦收说:“城里人爱煮老玉米,其实刚掰下的嫩玉米,刚刨的红薯,烧着最好吃。”秀英便嚷着要烧玉米吃,麦收说,在城边哪里去找柴烧?不能用树枝,树枝火太硬,把玉米全烧糊了,得用软和的麦秸,棒子秸烧出来,焦黄焦黄的,可好吃了。
秀英便闹着要吃烧棒子吃,非要麦收给她烧,麦收自小住在破庙里,衣食没有着落,所以每到丰收的季节,便到地里抠山药,掰棒子,用手掐着到破庙里烧着吃,人们可怜他,知道是他掰了,也不说他,当然,那时候还成立着生产队,如果象现在这样承包到户,就得看地主的心情和脾气好坏了。
两人坐在树下歇了半天,天黑下来了,有星星在天上闪烁,象一颗颗蓝宝石一样,远处的县城亮起了灯火,五颜六色,色彩绚丽,伴随着情意绵绵的歌曲,在晚风中飘荡,白天的暑热被风吹尽,清凉的晚上来临了。
“走吧,歇得差不多了,回家吧,再不回家,太晚了。”这时候,路灯亮了,明亮的灯光,被树叶子筛过,斑斑点点地在地上晃动,撒在两人身上,城城睁大一双黑亮的眼睛,用胖嘟嘟的小手指着天边,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了,原来今天适十五,怪不得,月色好大好圆呀,周围的世界一下子远了,世界一下子缥缈得有如仙境,从阴影重重的树荫深处,有花香飘来,八月桂花飘,是桂花树开花了吗?两人漫步在花香里,身边是风吹着垂柳,天边是一轮金黄的明月,还有年轻的爱人,襁褓中的孩子。
不知不觉,两人回到了家中,向房东要了几把麦秸,说要烤玉米吃,房东说:“烤吧,注意防火。”麦收在院子里把四块砖戳在地上,把嫩玉米用铁丝串好,拿在手里,便点着了麦秸,桔黄色的火焰轻轻地舔着嫩嫩的玉米,玉米发出嘶嘶的声响,麦收小心地转动着,掌握着火候的大小,距离的远近。城城望着跳动的火苗,咿咿呀呀地叫着,伸着小手,要去摸那欢乐的精灵。
过了一会儿,一股烤玉米特有的清香传出来,令人食欲大恸,秀英不由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美目之中闪动着光彩。好喽,麦收把烤玉米放在一边的盘子上,又开始烤另一枝玉米。城城伸出小手,非要拿那只还冒着热气的香玉米。
“烫,宝贝!”秀英抱着城城,努力转移城城的注意力,但是香味如此诱人,以致于城城哭着,闹着非要拿。秀英没法,从烤玉米上抠下一个玉米粒,吹凉了,放在城城手里,城城拿着它塞进自己嘴里。
秀英拿起烤好的玉米,先咬了一口,轻轻咀嚼两下之后,立即双目放光,叫道:“果然好吃,好吃。”便不顾形象地大块朵颐。直接把两片红润润的嘴唇染成了黑色,吃完了一个,把剩核一扔,双眼盯着麦收手中的烤玉米说:“老公,再来一个。真好吃,以后你就在家给我烤玉米吧,四九城也有老玉米。”
麦收道,“城里怎么烤?都是煤气灶,火太硬,烤出来的玉米有股油烟潜味。如果想吃烤玉米,还是到乡下来吧。这里的火都是清洁能源,无污染,绿色环保。”麦收说着,又一只玉米烤好了,递到秀英手里说,“刚烤熟的玉米,外焦里嫩,分外香甜,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秀英嘻嘻笑着接过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吃什么山珍海味呢,闹了半天是烤老玉米。”“你别瞧烤老玉米,烤红薯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对咱老百姓来说,这可是老少咸宜,都爱吃这一口。”
秀英直吃得肚子塞不下了,才回屋去了,麦收把火用水浇灭,也回屋了睡觉去了。这时候圆圆的月亮挂在中天,清凉的光辉洒满了小院,小城一片寂静。
麦收第二天,还想跟老婆幽居,不料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衣红打过来的,她说:“麦收,你快回来吧,出事了,施书记找你。”麦收问道:“出什么事,施支书找我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脸色挺难看的,小素跟我说……”
“小素跟你说什么了?”“你自己做的好事,我听着都脸红!人家二嘎子找来了。”麦收忽然想到睡小桃的事,心说,我给你三千块钱,你还不满足,难道让我白送你?这样一想,心先不安起来,说:“他,他找我干什么?”“人家把你给告了,说你强奸妇女。”衣红道。麦收一想,我怎么这么倒霉,不是给了三千块钱吗?再说是她自愿的,我还有证据呢。
衣红对这种事,本来十分反感,但是麦收是自己老公呀,自家人自然向着自家人,所以听麦收说有证据,便松了一口气,“证据在哪?我拿给他们看。不然,派出所来人了,他们在敲门。快告诉我东西在哪?”
麦收说:“东西复印件就在东屋那个红柜子里,你拿给他们看吧。”我马上回去。麦收放下电话,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这种事,尤其是一个当官的出现这种事,一般情况是民不报,官不究。如果发一报官,那一旦追查起来,丢官罢职是肯定的。当然如果上面有人保,是另一回事,官场有潜规则。
麦收放下电话就往外走,秀英见他匆匆忙忙的样子,便问:“麦收,你走呀?我不让你走,再陪我两天吧。”麦收轻轻地吻吻了秀英的脸:“村子里出事了,衣红刚来电话,要我马上回去,如果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