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想到跟田雨生的事还没有完，尽量少接触为妙，便推说“我有事，暂时脱不开身，等我有空了，我去看你。”芊芊一听，大失所望，说道：“有空一定来看我呀。”麦收挂了芊芊的电话，不想去接到了倩倩的电话：“麦总，你这几天可真够忙的，连公司也不来了，有两个大学生说是你让来的。”麦收一听便说：“一个细高条的姑娘，一个圆圆的脸。”倩倩说“正是这两个人，你准备让她们干什么？跑业务？”麦收说：“你别管了，我还没跟他们谈好，我马上就来了。”麦收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来到了业务室。

    整个二楼都是麦收的，麦收和秀英，衣红住走廊最里面，外面临着走廊是业务室，所以麦收接了电话，没几分钟便来到了业务室，业务室外面是活动室，摆着桌子和电话，里面还有一间屋子，是经理办公室。麦收进了经理办公室，穿蓝衣服的燕燕和穿红衣服的灵珍跟在后面。麦收绕到老板桌后面坐好，挥手示意两个小姑娘坐下，说道：“你们是打算跑业务锻炼一下，还是想到厂子去实习的？”

    “我们想跑跑业务，先了解一下市场。”“那样的话，你们就先跟着你们的业务主管。”麦收说道：“咱们这不管吃，不管住，你们租好房了吗？吃饭的问题解决好了？”两个女孩说：“我们都在外面吃住，这不是问题。”麦收于是叫倩倩：“李主管，这两人交给你了，好好带他们一下。”

    倩倩走进来，深深看了麦收两眼，带着两个人走了。麦收想起倩倩那略带幽怨的目光，心中好笑，又有几分得意。正这样想着，电话又响了，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男性打来的，麦收本能地想到对方可能是一个客户，便说：“你要毛线？”对方说：“我想了解一下你公司的实力，不知可不可以？”麦收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便在电话里告诉了自己的地址。

    不想功夫不大，外面便停了一辆警车，一个穿着警报的人，从里面跳了出来，一八米的个子，长得虎背熊腰。快步地走上楼来，麦收眉毛耸了几耸，没办法只好迎出来。

    “我姓刘，你是麦总吧？”麦收说：“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有何贵干。”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在冷梅那的事发了，怎么冷梅也不打电话通知一声。又一想，也许他是猜来的，我就给他一个死不认帐。

    刘警官打量着麦收，皮肤白皙健康，闪耀着光泽，身材颀长，充满活力，头发象根根短箭向外张着，眼神凌利，潇洒不凡，眼睛细长，精光闪闪，鼻梁挺直有如悬胆，剑眉斜飞，脸正口方。刘警官点了点头，不错，一看那白白的牙齿，红红的嘴唇，就是女人喜欢的小白脸。这年头长着一副好面孔还真是沾光呀。

    “最近在向阳小区幸福路六号，发生一场入室强奸案，居被犯罪嫌疑人田雨生说，”刘警官双眼跟锥子似的死死盯着麦收的眼睛，说道：“他是被一个头上蒙着女人裤衩的男人打昏在地的，而这个人，据受害人的邻居说，你在那天出现过。所以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麦收心说果然是这样件事，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认，便说：“可能他们搞错了，我不知道什么向阳小区，也没认识那的人，更不会回现在那。”

    刘警官盯着麦收看了好久，一张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道：“你其实不用担心，案子没什么复杂的，罪犯已经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我们只是对这个报案却不露面的人好奇。”麦收心说，你真能扯蛋，别人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你还瞎忙活什么？但嘴上却说：“我知道我知道，办案需要查清一切蛛丝蚂迹，电视剧里都这样演，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了，应该的应该的。但那天我真的没出现在那，我在，让我想想，”麦收做沉思状，“我想起来了，那天白天我跟老婆回乡下去了，回来挺晚的，一回来洗完澡就睡了。”

    刘警官说：“我也希望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要不这么着，你跟我去一趟向阳小区，让受害人邻居认一下，如果他说不是你，你不就没关系了。”

    麦收心说，真是他妈死心眼，那件事就是田雨生那个王八蛋干的，你鸡鸡歪歪什么！麦收说：“我愿意配合不过，我真没时间，今天我要跟一个重要客户签一份合同。”麦收为难地说，“这是一份大合同，签成了可以给厂子带来十几万的利润，厂子都一个月没发工资了，工人都没心情干活了。”

    对这类推托，刘警官不知遇到地多少次，所以直接无视地说道：“警民合作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所以你没有选择，走吧。”麦收急道：“犯人不是早认罪了吗？都象你这样搞案子，一个案子得白费多少功夫？有那时间休息会儿不好嘛？”

    刘警官并不管麦收说什么，站起来，就往外走，“跟我来吧，你就辛苦一下。”麦收说：“我跟这件案子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不就是田雨生被打了吗？我那不是见义勇为吗？见一个弱女子被坏人强奸，我无动于衷？我办不到。”

    刘警官一听立即停下了脚步，回身坐了下来，说：“你终于肯承认了？我没说嘛，你跟这件案子没多少关系，我就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怎么会出现在冷梅家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麦收怕外面的员工听见，把门关好，坐在沙发上说道：“我不想跟你谈这件事，主要是因为我跟冷所长，”麦收竭力想隐藏那一层关系，可是一想，面对这样一个牛心左性的刘警官，怕是隐藏不了，便说：“我和她认识是因为去工商所讨帐，当时我的妹妹住院了，急需要钱，不然人家不给治病呀，可是工商所说没钱，先等等，我妹妹就在医院躺着，等钱动手术，他们就不给结，你说气人不气人。我就找到他们所长，就是这个冷梅，冷所长，当时就开了条子，叫我去支钱。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你们是不是有不正当的夫妻关系？”刘警官单刀直入地说道。麦收搔了搔头皮，说：“我们是有暖昧关系，不过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这么说田雨生敲门的时候，你就在冷梅的家里是吗？”麦收点了点头说，“我见有人来了，就躲进了里间屋。”“你们当时在干什么？做~爱？”麦收脸一红，只好垂头丧气地说：“由于事出仓促，也没想到田雨生非要进来，所以冷梅随便套了一件裙子去开了门。”

    刘警官终于点了点头，说，“请您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麦收只好在上面签上了名字。刘警官看了看，把记录稿收好，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妇之夫，与别人**违法？”麦收一听一个头两个大，说道：“你不是说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吗？”刘警官冷笑：“你跟这件案子没关系，可以也不能乱搞别的女人？这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麦收真想抄着什么东西，给刘警官来一下，还真没见这种人，都说民不告，官不究，他想干什么？没有利，谁也不起大早。麦收说：“现在不比从前了，只要是双方自愿的，就是合法的，再说了，现在男女谈恋爱上床的满大街都是，不信你去问问，女的一到十八岁，哪还有一个纯的？”

    刘警官说：“国家正大力整顿，说你犯法你就犯法。”麦收终于想明白了，刘警官大老远的找到这来，是为了钱呀，他起身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千块钱来说：“刘警官，这是一点小意思，您拿着买包茶叶喝？”刘警官把钱一推说：“你这是干什么？把钱收好，我们是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操守。”心中却说道：“你打发要饭华子呢，才一千块钱。”

    麦收料到对方是嫌少，心说真是倒了大霉，一棍子打出去，虽然是救了冷梅，却连钱也打出去了，没办法，又从抽屉里拿出三千来说：“你别闲少，先拿上，就算咱们交个朋友。”说着愣塞到对手的手提包里。刘警官看看差不多了，也就说：“虽然田雨生挨了打，这是他咎由自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麦收直把刘警官送到了楼下，看着对方钻进车门，马达声声，去远了，才回以楼上。

    麦收一回经理办公室，外面的业务室只有小燕和小珍，便问：“麦总，那个民警来干什么呀？拉着警笛就来了，挺吓人的。”麦收说：“他就是一条狗，得谁咬谁，你给他块肉，他就不叫了。你们今天没出去，跟着学跑业务？”小燕说：“主管说，先让我们把毛线的各项指标背下来，好给客人介绍，明天再带我们出去。”麦收点了点头，也不知怎以的，麦收对小燕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麦收心说，我现在为女人吃亏陪钱，怎么还是一见女人就迈不动步呀。他望望面前这个叫燕燕的少女，一张鸭蛋脸，红润的双颊闪着青春的光泽，一笑一个小酒涡，洁白的牙齿，红润的嘴唇，一双会说话的杏仁眼，上身穿一件藕荷色的毛线衣，高高的衣领，外面罩一件天蓝色的衬衫，显得那么清纯可爱。偶尔张开嘴来，说出的话，都是那么文雅秀气，大学生就是不一样。麦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