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国归来,小燕明显觉出麦收和小珍的关系亲近了少,偶尔还会有一个亲昵的动作,让小燕看了眼红不已,恨恨地道:一条公狗,一只母狗,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呸!呸!呸!她可是知道,在学校,小珍看似是文文静静,天真无邪的纯真少女,暗地里,不知跟过多少富二代,官二代上过床。不就是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么,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这不,刚在外面跑完业务,一回来,就被老板叫进里面去了,瞧老板那个暖昧的笑容。小燕气愤愤地想,也不知鼓捣什么,这么半天也不出来,也听不到说话声,推推门,门关得紧紧的,似乎从里面插上了。(她不敢使劲推,怕里面的人知道。)小燕从业务室出来,假装串门走进老板家里,玉红不在,只有秀英一个人,正抱着城城,一拍一拍地摇着说:“娃娃娃娃睡着着,老猫来了不敢叼。”
小燕轻轻走过去,笑着问:“秀英姐,哄孩子睡觉呢?”城城听到有人说话,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望着小燕,咿咿呀呀地要她抱。秀英说:“小燕,你帮我看着点,我上趟厕所。”便起身向外走去。小燕把城城抱了起来,城城却在小燕怀里拱个不停,要吃奶,小燕不是个姑娘家,哪里肯,便想找个奶瓶子,却没有找到,城城见不让吃奶,便哇一声哭了起来。这时候,秀英的声音从厕所里传了出来:“城城不哭,城城不哭,妈妈上厕所,马上就回来。”
任小燕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小燕没办法,只好解开怀,把乳罩推上去,让小家伙吃奶,说来也怪,城城一叼**,立即不哭了,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小燕,小腿还蹬呀蹬的,显然十分高兴。小燕长出一口气时,忽然觉得手一湿,原来小家伙撒尿了,正好把小燕的上衣尿湿了一点,唉!本来说是要叫秀英找个借口进经理室看看,可是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个差使。
小燕心里气脑,脸上却是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道:“尿了,尿了。”那里来得及找尿桶,索性便撒在地板上。秀英还是不见影,只好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想:怎么生个法子,讨老板喜欢才是正经。如果撞破人家的好事,老板肯定会记恨的。这样一想,就后悔不该这么冲动,做事不过脑子,只凭一时好恶。
这时候秀英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说道:“小燕呀,把你尿湿了,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小燕不肯,要自已洗,秀英说:“这里有洗衣机,你自已放好水,扔进去,很快就洗好了。”
和秀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小燕便离开了,回到业务室,还不见小珍的影,便叫道:“小珍,我先回家了。”里面传出小珍的声音:“小燕,等我一下。”接着门一开,小珍从里面出来,看衣服穿得齐齐整整,头发却有点蓬乱,虽然用梳子梳了几下,也不过唬鬼的。
两人出了大楼,说着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小燕突然问:“小珍,麦总跟你谈什么了?用了这么半天,还把门插上了?”
小珍一下子不吱声了,低头走路,两人一直走到站牌前,停下来,都没说话。小燕皱眉,看一看小珍的脸,却布满了红潮,心中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由于倩倩走了,麦收便突然宣布,由小珍做业务主管。看着下面几个人茫然或不满的目光,麦收直接无视,宣布完了,又说了几句大家共同努力,把工作做好之类的套话,便回经理办公室去了。
屋子里乱了起来,有几个老的业务员,甚至愤愤不平地嘀咕:“她当主管?老板的脑袋是不是让门给挤了?一个月没有跑来一个客户,怎么当主管。”“就是,才来几天呀。”小珍尴尬地站在自已的位子上,说道:“我也知道我不合适,你们谁合适,可以跟老板说,我让位。但现在还没新主管的时候,你们必须听我的。”
小珍说完便走出业务室,小燕在后面紧紧跟着,问道:“小珍,你要到哪去?”小珍一直下了楼梯,站在楼梯拐角的窗户前,望着外面三三两两的人,一言不发。“小珍,你藏得真严实,要升主管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姐们提前透个气,我好请请主管,要主管以后多多照顾呀。”小燕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小珍拉住小燕的手说:“我怕我干不好,你以后多帮助我。这里就咱俩是新来的,又是一个学校的。”小燕说:“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一定鼎力支持你。昨天老板把你叫到屋子里,就跟你谈这个了?”小珍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老板找我谈话,要我一定管好,因为业务成绩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公司的赢利。”
“我看王滔,小刘,小马他们都进老板办公室去了,估计是告你的状去了。他们说要老板撤了你,换上一个有经验的老员工。”小燕低低地声音说道。
“让他们去折腾吧,老板不会答应的。”看小珍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小燕在琢磨,这丫头凭什么这么有信心?难道真的跟老板上了床?天呀,不会发展这么快吧?她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同样是大学生,人家都混上了主管,自已却还是一个小业务员。如果不是和她一块来,如果不都是一个大学生,她也不会这么敏感。
“骑着驴看帐本,走着瞧吧!”小燕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阵阵寒冷的风吹来,两人脚都冻麻了,小珍一拉小燕,说:“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两人走回业务室,果然这里的业务员都到里面去了,还能听到他们激动的说话声,不外乎就是说小珍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她要当主管,肯定管不了,大伙都不服她。
小珍默默地坐在自已的桌子后面,低着头,也不言语。
小燕坐在自已的座位上,听着里面的激烈的争论,再看看低着头,脸红得象要滴血的小珍,坐在那那副受罪的样子,忽然心中没来自地升起一股痛快地感觉,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在说:“好!活该!搞掉才好呢!只不过凭着一张脸,就爬到我头上去了,搞掉她,搞掉她。”
但是盼望着的结果并没有出现,正如小珍说的,老板不会答应的,众人从里面出来,看到两个人坐在那,忽然有点不安,但有几个人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犯得着吗,为了一个小职位争得你死我活?
下班回家的路上,小燕明显对小珍客气多了,上了公交车,自已好不容易抢了个座,却给了小珍。回到家,不象以前把东西一扔,就躺在床上不想动了,让小珍做熟了,叫她,才动身,吃完了一抹嘴,便又躺下,碗盘筷子都由小珍来洗。
一进门就是:“小珍,今天我做饭,你歇着。”小珍说:“一块做吧。”小珍可知道小燕的“手艺”,做了几回,不是菜炒糊了,就是盐放多了,惹得小珍大喊:“打死卖盐的了,打死卖盐的了。”从此便不让小燕动手,顶多是帮着择择菜,没想到小燕到后来,连涮锅洗碗的事都推出去了。
为了庆贺小珍升为主管,两人特意到市场买了半斤精猪肉,做了一个蒜苗炒肉,一个炒肉丝,还买了啤酒。小珍惊讶地发现,这次小燕的菜做得一点也不糊,火候差到好处,盐放得很合口味。吃起来余香满口,食欲大增。
看小珍吃惊的样子,小燕说:“你不在家的日子,我自已做饭吃,跟着菜谱学的,炒糊了不知多少锅菜,才做成这个样子,难吃死了。”小珍道:“那以后做饭你就包了吧。”小燕说:“没问题,只有你吃得香,我天天做都没关系。”
吃完了饭,小珍要去涮碗,早把小燕抢过来,去水管那涮了。因为喝了点酒,有几分醉意,小珍便躺在床上休息。以前都是她做饭洗碗,这乍一换别人,总觉得没着没落的。在业务室,听到几个业务员跟老板的谈话,令小珍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老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多跑了几个月吗,过了几个月,我比你们还能干。
这次南国之行,终于让她接近了老板,做了麦收的贴身秘书,凭你们几个,还想撤了我,也不看看你们是谁?小珍恨恨地想,要不是业务没人,我真想把你们给开了。看不起人,我就干出个样子来,让你们心服口服。
听说倩倩的发廊开张了,麦收便亲自上门,做第一个顾客。因为是免费三天,所以顾客还真不少,屋子里坐不下了,在外面都排起了队,主要是一些小伙子们,也有几个姑娘。
麦收就在这时候来了,开着汽车,穿着簇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