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终于想起来了,上次来时,曾经给一个姑娘留下自已的手机号,“你是春荣,我记起来了,下班了?”
“下,下班了。”春荣一听对方叫出自已的名字,心里紧张的要命,连说话都结巴了,面孔竟然涌起一层红晕,心也咚咚地跳个不停,一时低眉垂首,手不知往哪放,把自已长长的秀发捋一缕,在手中挽呀拘的。
麦收喝着水,坐下来说道:“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倩倩我要走了,一个女的开店,没一些闲杂事吗?”
倩倩想起强子摸自已的大腿,又想起那个叫江志城的老板要睡自已,几乎要流下泪来,强忍着笑一笑说:“没事,挺好的。”
麦收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社会这么乱,一个姑娘开理发馆,不容易呀。”
麦收喝完水,放下水杯说:“天气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谢谢你,倩倩。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倩倩也没挽留,默默地送了出来。
春荣也出来,没想到人家一睡醒了就要走,连话也没说几句,春荣想说几句什么话,引起对方的注意,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唯有一双深情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麦收。
麦收坐上了车,插上钥匙,一拧,汽车发动起来,冲倩倩和春荣挥挥手,便开车走了。
倩倩如果再多说几句,怕是眼泪就流出来了,见麦收走了,不由擦擦眼睛,往回走。
倩倩和春荣坐下来,春荣打开电视,里面正演琼瑶的电视剧《还珠格格》:小燕子,紫薇,尔康,五阿哥,正为爱纠结,音乐是低柔,带点淡淡忧伤,令人春情泛起,情不自禁。
春荣说:“《还珠格格》真好看,琼瑶写的书就是好,感情细腻,说到你心里去了。”
倩倩心烦意乱,想不做,可是当初开理发馆,可是为了挣钱,别人劝也不听,现在真的有客人上门了,却犹豫了起来。
虽然没人非要自已做,可是没钱处处受瘪,被人嘲笑瞧不起,谁不想活得体面荣光呀。手里趁个百八十万,那是什么感觉?想买什么买什么,光利息就吃不清。
春荣看了会儿电视,直到一集演完了,没有了,才对坐在沙发里的倩倩说:“好姐姐,我跟你说的事,你千万别忘了,你不是喜欢那个手链吗,我送给你了。”
倩倩收起烦乱的心情,站起来,送春荣走,一边还说:“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吧。这个星期,我争取给你约到他。”
倩倩正在理发馆理发,闯进来了五个小伙子,横眉立目,一看就是一伙的,为首的人叼着烟,戴着墨镜。
倩倩一看这架式,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突突地跳了起来,这几个人怎么看怎么象地皮流氓收保护费的。
“理发,理发。”这几个人一进屋就喊。倩倩慌慌张张地指指沙发,哆嗦着说:“先,先坐哪吧,我理完了,我理完了这个给你理。”
对方却一把把正在理发的娘们给推一边去,嚣张地说:“老子要理发。”那个娘们瞪了一眼这几个人,看看惹不起,只好走了,连钱也没给。
倩倩看那嚣张的样子,知道是个地头蛇,惹不起,这发恐怕白理了不说,弄不好还会出乱子。便说:“先洗一下吧。”戴墨镜的青年人,洗了发,坐在椅子上,倩倩给他披上围裙,刚要理,墨镜却一下子抓住倩倩的手,嘻皮笑脸地说:“哪来的小娘们,长得这么水灵?我怎么没见过?”一边说,一边捏住倩倩的手,轻佻地抚摸着。
倩倩抽出自已的手,说:“正经点,我可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你再胡闹,我可要报警了。”
不料墨镜却一把把倩倩搂在怀里,双手恣意地伸进倩倩的胸口,摸上了倩倩的**。
倩倩抬手就打了对方一个耳光,往外就跑,可是墨镜的几个小弟就站在门口,见倩倩跑过来,伸手拦住说:“别走呀,小妞,跟我们大哥玩玩,少不了你的好处。”
倩倩一声惊叫:
救命!多希望这时候有人进来救自已一命呀,可是电视里从天而降的人民好警察却没有出现。
倩倩被从后面走上来的“大哥”一把搂住,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刀子,说:“别喊,再喊,大爷给你放放血。”
倩倩吓得呆住了,惊恐地盯着横在脖子上的,寒光闪闪的刀子,脸色一片煞白,惊恐万状地喊:“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大爷听说这条街新开了个发廊,开店的小妞长得不错,大爷的**可好久没尝鲜了。”墨镜一边说,一边捏住倩倩白嫩得有如鸡蛋清一样的脸蛋,说道:“真他妈水灵,一掐一股水。”
倩倩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又一想她开理发馆的初衷,不就是想挣钱吗,这是另一个生活圈子呀,完全不同于她原来的生活方式。
倩倩的眼泪流了下来,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吗?
软玉温香抱满怀,墨镜早性急不耐,抱起倩倩往里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撕开了倩倩的上衣,一张喷着酒气的臭嘴在倩倩的胸上拱来拱去。
倩倩拼命挣扎着,她不敢叫,刀子就握在墨镜手里,她害怕那把刀子要了自已的命,这帮亡命之徒,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墨镜一把把倩倩扔进床里,开始脱自已的衣服。
倩倩挣扎得没劲了,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着,望着脱下裤子的精壮大汉,终于哭泣着说道:“你戴上套好吗?我还有家人,我不想让我男人知道,我不想有了孩子。”
粗壮大汉一听,到是一愣:“戴*****?老子从来不用那个东西。”
倩倩无奈地闭上嘴巴,看着男人象小棒槌一样的家伙,向自已捣了过来,禁不住一声惨叫。
夜深了,马路上的灯光照了进来,偶尔有汽车呜呜地开过去,除此以外,就是静,倩倩躺在床上,身上撕裂般的痛。那群畜生把她给**了,完事后大摇大摆地走了,临走拿刀恫吓她:“你别报警,报警也白报,抓了老子,老子叫人把你的破馆子给砸了,把你大卸八块,扔到街上喂狗。”
那伙人走了,倩倩找到公用电话亭,第一时间给麦收打电话,可是麦收的电话关机了,她想报警,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派出所,你有什么事?”
她忽然停住了,想到男人的刀子,不由摸摸脖子,脖子上还有一条刀痕,浸着血丝。她无力地把电话挂了。
报了警,派出所就得调查,谁还来理发?邻居们知道了,会更看不起她,那日子怎么混呀?
第二天,倩倩回到家里,一头躺在床上,再也不起来,江志城问:“倩倩,你怎么了,昨夜为什么一宿没回来?”倩倩说:“我不想回来,你别那么多废话。”便躺在床上,蒙头大睡。江志城得了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老婆,那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对倩倩百依百顺,无可无不可。见老婆神色不好,蒙头大睡,也没多想,自管吃了饭,抱着个棋盘找人下棋去了。
倩倩躺了一天,想了一天,也想明白了,反正自已已成残花败柳,破罐子破摔吧。干个两三年,攒上几十万块钱,就不干了,生个儿子好好生活吧。
当天晚上,她便打通了那个老板江志城的电话,约好了晚上到理发馆做。打完了电话,她象是卸下一副重担似的,到澡塘里泡了个热水澡。
在清沏见底的浴缸里,她舒服地躺着,一边用手搓着自已身上的几块瘀痕,那几个混蛋,不仅奸污她,还用手使劲拧她,用牙咬她,用烟烫她。
她想,趁着年轻,好挣钱,赶紧挣吧,自古笑贫不笑chang,有了钱,出门开汽车,吃饭上饭店,天南地北地旅游,多自在。
洗完了澡,她又到商场里,去买一件时兴的衣服。马上进二月了,天气渐渐暖和了,得买一件连衣裙,超短的那种,这年头,穿得越短越有魅力。
她逃了一件粉红色薄纱裙,穿在身上,不停地吩咐服务员:“你给我拿这件试试,这件有点小。”“这件也不行,腰太紧了。”“这件不行,太长了,这个颜色我不喜欢。”直把服务员折腾得翻白眼,不理她了,她才选中了一件。从小挎包里取出钱包,打开,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神气活现地递给服务员说:“找钱!”
吃了晚饭,回到理发馆,换上新买的衣服,穿上白色的连脚袜,望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已这样的年轻漂亮。
镜子里的小妇人,头发乌黑油亮,闪着青春的光泽,一看就朝气蓬勃,那张脸,象是九天仙子下凡尘,比电影明星刘晓庆不在以下,高高耸起的酥胸,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粉红色的乳罩,淡蓝色的连衣裙,下面刚刚遮住大腿,她对着镜子轻轻一转身,裙子便飘了起来,露出里面白白的亵裤。白色的长筒袜子,包住雪白的肌肤,却藏不住美妙的曲线,倩倩觉得此刻,她更象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只待音乐声响起,便开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