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看电影，麦收小时候没少看，那时候都是村里经常放电影，麦收和一群半大小子，混在人群里，专找大姑娘小媳妇，看哪有往哪钻。

    冬天装着厚厚的棉衣，不过瘾，可是一到夏天就大不一样，夏天女孩穿得少，有的甚至只穿背心短裤的，成了他和一般小伙伴们的揩油对象，一边看电影，一边钻来钻去故意去摸女孩的胸部，摸那饱胀的**，那时就觉得说不出的过瘾。

    还记得有一年夏天，麦收十五岁，学校里来了个借读的女孩，女孩户口在乡下，却一直在城里读书，那时候学生考高中，哪里的户口回哪考。

    麦收当然没上学，上不起学呀，早就忘了学校门朝哪边开了，是找衣红玩时看到的那个女孩，一看到那个女孩，麦收就双眼放光。

    这女孩虽然才十五岁，可是胸怎么那么大？把蓝色的褂子撑得鼓鼓囔囔的，而且透过胸口绷开的扣子，还能看到那惊艳的**，白白的胸脯，半拉***。

    哇！好大的“妈妈”！麦收吞着口水，想象着用手摸一把，该是怎样的弹性惊人，一只手怕是捂不过来？

    “这是小花，我的同学。”衣红介绍着，女孩看了看他，并没知声，象个骄傲的公主。

    “傻.B样，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长得一对大波吗，还不是挨日的货”十五岁的麦收最看不惯这种人了。

    不知怎么的，麦收胯下的小弟弟象一根棍子竖了起来。夏天穿得薄，十五岁的麦收查觉到情况不妙，想不到才看了一眼就出丑，赶紧跑，于是扭身便溜出了一红家。

    走在路上，十五岁的麦收在想，那个城里来的女孩，怎么长着那样一对大**呀？是不是整天揉呀？如果不揉，怎么会长那鼓暴呢？

    天上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晒得小麦收身上都起了一层干巴皮，光光的脚丫踩在发烫的土路上，烫得直抽嗫牙花。

    麦收三步并做两步走进树荫里，第一次想，要是自已能上学该多好呀？可是十三岁，自已就被大志轰出来了，每天都得干活，不干活，哪里有饭吃呀？

    我的妈妈在哪呢？为什么他们那么狠心，就把自已给扔了呢？小小的心灵，从那时候起，就感到很受伤。

    十五岁的麦收，眼中满是泪水，抱着头，蹲在树下，呜呜地哭了起来。

    “唉，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呀……”

    一边过路的大娘大婶看见了，叹息着，但是并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一下，只是站得远远，看着议论一番，便散去了，忙自已的事去了。

    当天晚上，大队里的大喇叭开始广播，“村里放电影，赶紧吃饭，吃完了看电影”。

    十五岁的麦收一听，真比过节还高兴，吃了个棒子饼子，喝了几口凉水，便兴冲冲地直奔学校的操场。

    那天夜里，也是个月圆之夜，麦收在女人堆里钻来钻去，这摸一把，那掏一把，就象一只小狗闯进了鸡群里，惊得鸡鸭乱叫。

    有时候看到是个女学生，故意装做走道踩上了砖头，猛然身子一歪，胳膊惊慌地伸开，一双手早摸到了女学生的胸脯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踩着个砖头，没站稳，碰着你了。”麦收连连说好话。

    那时的女学生都争当三好学生，心思单纯，不但不计较，反而用柔软的小手，轻轻扶住麦收的胳膊，关心地问：“没事吧？走道看着点，黑灯瞎火的，别乱闯。”

    麦收装模做样地说声：“谢谢！”便憋住笑，跑一边捂着肚子笑起来了。

    可是那天晚上他碰到了那个城里来的女孩，就站在衣红的身边，伸着头正看得入迷。

    电影屏幕上，一对男女正搂着脖子亲嘴。

    可能是前面的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吧，女孩一歪头，正好跟麦收来个脸挨脸，女孩的头发撩得麦收的脸蛋痒痒得，如含苞待放的桃腮与麦收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好嫩好滑，这是小麦收一刹那的感觉，小麦收往一边一扒拉女孩，“你干吗？别挡着我看电影。”

    一扒拉没扒拉开，只把对方弄了个趔趄，女孩晃了几下，又挡在面前。

    麦收故意往前一挤，那晚上也确实人太多，碰到了别人，又被别人一推，于是正面与女孩来了个亲密的接触，那对饱满的肉球，一下子被麦收压扁了，又弹了起来，再压扁。

    真是太美妙了，麦收的小弟弟不觉得又竖了起来，狠狠地顶在女孩的身上。

    “流氓！”女孩在噢地叫了一声叫后，终于明白过来，骂一声后，便躲开了。

    众人轰得一声笑起来，“这小子才十多岁的，长得还没铁锨把高，就学会了偷油吃。”

    也有不怕偷油的。

    麦收正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冷不防被一个女人一把抱在怀里。这个女人就是小格，男人刚死，正是闹春的时候，怎以受得了？

    麦收的头正好埋在小格的一对柔软里，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麦收，吃饭没？”小格叫道。

    麦收一听，肚子早咕咕叫了起来。硬是便被小格拉回了家，小格给他拿了一块白面饼，卷的炒鸡蛋，递到他手里说：“吃吧，吃吧，吃得饱饱的，唉，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呀。”

    那天晚上，他被留在小格家里过夜。

    自从和小格发生关系后，他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讨老婆。

    本来，他以为之所以上天创造男人跟女人，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但是，和小格做了夫妻才会做的事之后，他才知道，男人下面的玩意只是为了弥补女人身体某个部位的缺陷，等男女合为一体的时候，才是最美妙的时刻。

    麦收开着车回到家里，回想自已小时候的荒唐事，心中不由暗暗纳罕，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着这些事？这都是过去了多少年的事了，怎么忽然就想起来了？

    把车停在院子里，麦收进了屋子，拉了一床被子，便躺下睡了。

    窗外的月亮圆圆的，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把朦胧的光辉洒在床上，麦收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麦收睡觉，身边躺的不是秀英就是衣红，要不就是别的女人，从来没有单身睡过。所以今夜一个人睡，忽然觉得说不出得冷清，没抓没挠的。

    忽然想起了小菊，小菊被周哲领回家去，不知两人会不会吵架？吵架是难免的，会不会闹翻了？解除婚约？

    这样想着，面前又浮现了小菊那张年轻的充满朝气的脸。和衣红秀英不同的是，这张脸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只有在面对麦收的时候，才荡起一圈圈的温柔。所以面对小菊，麦收有一种成就感，把这样一个高傲的女孩子吸引在身边，那才叫本事。

    小菊，现在在干什么？睡了吗？想心事呢？麦收拿起了电~话，看看时间，才十点钟，应该没睡吧？便拨打小菊的手机。

    手机接通了，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谁呀？是周哲吗？”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慵懒的说话声，麦收猜想，这一定是小菊的妈妈，便敢没吱声。

    “喂喂，有什么事？”话机里传出小菊的轻柔的象百灵鸟一样的声音。

    “我是麦收，你睡了吗？”小菊哟了一声，拉长声音说道：“我正在看电视呢，你还没睡？”电~话里传出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小菊，谁打来的电~话？你同学？”

    麦收说：“没事吧？你爸爸没说你吧？”

    “没有，他根本不知道。你等着，我回我屋去。”接着便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坐在桌上的声音，关电视的声音，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麦收，……”小菊说，声音幽幽的，象是猫在**，听得麦收心里痒痒的。

    麦收知道一个女孩子要是真得爱上了一个男孩子，那声音才会这样轻柔，便道：“小菊，我好担心你，周哲呢，走了吧？他怎么跟你爸说的？”

    “他呀，别看他在我面前瞎诈乎，真倒了我爸跟前，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他没谈你们的婚事？”“没有，光吃饭了，吃完了，一抹嘴就走了，爸让我送他，我就把他送到门口。”小菊虽然这样说，其实不是这样，周哲吃完了饭，屁股沉着呢，坐在沙发上，就是不肯走，三山五岳地跟刘书记瞎侃。

    刘书记说：“小菊，你跟你周哲哥去屋里呆会吧，我想清静一会儿。”周哲一听，这才站起来，要跟小菊去她的房间。

    不料走到半路上，小菊却懒懒地说：“周哲，我今天累了，明天再说吧。”便不等周哲反应，快步走进自已屋里，并回身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周哲无奈，尽管恨得牙根痒痒，也只好悻悻地走了。

    “然而后呢，他没说什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犹豫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别跟那个麦收来往了。’我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呗’。然后，他就走了，临走时说：‘明天我接你，咱们去千里堤去看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