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把二十万块钱的支票还给给王县长的时候,心情格外沉重,他脸色灰白,声音黯哑地说道:“王县长,二十万支票还你拉,你收好。”
王县长接过二十万支票来,充满同情地说道:“麦收,我也是没办法,上面说变就变,也没个准稿子。如果,”王县长忽然停下来,眼里闪着莫明的光彩,说道:“如果你离开小菊,或许这事还有转机?”
麦收一笑,说道:“又是因为小菊,我的事业,真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那是因为,你已成家了,不该再动女人的心思了。”麦收倒底想把厂子开下去,终于说道:“如果真是因为小菊和我来往,如果我断了与她的往来呢?”
麦收低下头,心中也无奈。在饭店里接到王县长的电~话,小菊就说:“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周伯伯才这样的,要不咱们断了吧。”小菊说这话的时候,脸扭身一边,十分难看,愤怒而又无奈。
麦收垂头丧气地说:“没想到会这样?看来咱们真的没缘份。”
小菊听到没缘份两个字,便哭了起来,接着便起身走进厕所去了。
麦收无心吃饭,便让服务员把饭菜都打了包,放在车上等小菊,可是等好半天,小菊也不出来,终于走了。
“这,你得写下一个保证书,绝对保证再不跟小菊来往,你也一定要做到,不要让我做蜡。”
麦收咬牙,为了一红毛纺厂的兴隆,我认了,于是让王县长给加工润色了一份保证书,并摁上了手印。
王县长去跟周哲商量这事,麦收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心里却想,我这是怎么了?原先不是非要关了这厂子吗?现在为什么这么强烈地想让厂子开下去?
过一会儿,王县长回到办公室,王县长说:“只要你做到不再与小菊来住,周哲同意放你一马。”
麦收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王县长又把二十万支票递给了麦收。
过了三天,毛纺厂在整顿之后,又重新开始运营起来,还是那些厂房,还是那些工人,众人唯一觉得不一样的就是,现在厂子里再也见不到老金的影子,连他的一干亲戚朋友,也一个个地歇了。
取而代之的是王思蓉,她是王县长的一个远方侄女,这个王思蓉,大学毕业,学得是企业管理专业。二十多岁,带着一个女儿,丈夫在国家机关当公务员。
王思蓉,高挑的身材,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似乎化了点淡妆,一张绝美的脸蛋分外诱人,白色碎花衬衫,黑色的短裙,白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鞋,一切都彰显着她优雅而有个性。
她的办公室里,永远都围着一群小女生。她以空灵热烈的性格,随便而平淡的风格,赢得众多女工的好感。就像一朵鲜艳红润的玫瑰花,无论成长还是绽放,都轰轰烈烈。
因为厂子刚刚经过一番整顿,新来的王思蓉也不懂毛纺工艺,所以麦收一时倒不方便离开,便索性先不回四九城,在厂里住下来。
转眼已是三月天,天气越发暖和了,王思蓉穿得越发单薄,麦收发现王思蓉很少回家,而是带着女儿住厂里。而她那个做公务员的老公,也很少来看她。麦收心中十分纳闷,心说,莫非两人有什么隔阂?
焦村中心校是在村东南头,毛纺厂在村西边,所以孩子上学,路是太远了点,孩子才七岁,正是什么都似懂非懂的年龄。王思蓉每天需要送孩子上学,孩子放了学,还得去接。时间长了,是一件十分烦人的事,王思蓉一个女人家,有时难免顾东不顾西的。
那一天天一亮,天就阴得很沉,开始飘起细细的雨丝,王思蓉送完孩子,便去上班了。
三月的雨,淅淅沥沥的,时大时小的下了一整天,到了孩子放学的时候,竟然也不停。地面一片泥泞,自行车是没法骑了,王思蓉只好走去接女儿。
麦收去拉料,在半路上正好看到一个女人打着一把小伞,抱着孩子在路上一步一滑地走着。孩子的身子很沉,妇人的身体又单薄,所以看着很吃力的样子。
“思蓉,接孩子去了,快上车,我送你们回家。”麦收把车停在了妇人身边。
王思蓉抱着孩子,正一步一滑地在泥地上走着,忽然一辆车停在身边,扭脸看时,却是麦收,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说道:“这雨下得真是太讨厌了,乡下的路也真是太难走了。”一边说一边把孩子交给麦收,麦收抱着孩子,把后面的车门打开,把孩子放进去,又让思蓉坐在后面,自已也上了车。
王思蓉把雨伞合起来,把水甩两甩,啪一声扔在脚底下。虽然打着伞,但是三月的雨,随风漂荡,其实也不怎么管用。裤子早湿了,王思蓉穿得又薄,衣服一贴身,红色的内裤暴露在麦收的眼里。瞅见麦收看着自已狼狈的样子,王思蓉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这讨厌的雨,雨伞也不管用,都淋湿了,早知道不如穿着雨衣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薄薄的衫子揭起来,使劲拧里面的水,露出的皮肤,象雪一样白嫩。
看得麦收一阵口干舌燥。心中想,这样一个尤物,他男人也不享受,白白扔在家里,真是可惜呀。女人揪起衣服一角,拧了前襟拧后襟,可是雨水还是一个劲往下滴,最后只好冲麦收一笑说:“不管了,让你大饱眼吧。”便一下子脱下了褂子,露出了鼓胀胀的**。
麦收立即把头背过去,看着车子外面的雨雾。雨中的小村,平添了一分诗意,象一付水墨山水画,雨中的柳叶,分外明亮,雨中的房屋,分外温馨;而雨中的归人,平添一种暖昧的味道。
忽然后面响起金属的碰撞声,麦收下意识地一回头,却发现王思蓉,已把上衣穿好,便说道:“开车喽,坐好。”轻轻一点离合,汽车开始缓缓向前开动。
因为是土路,路被雨水一泡,十分松软,车轮碾上去,立即揭起一层泥,所以汽车也开不快。好容易上了公路,路好走了,这时候雨下得越发大了起来,打得车顶啪啪响。外面再也看不见人了,只见一条条雨线挂在外面,仿佛窗帘一般。
到王家的时候,雨终于停了,麦收把车停在王思蓉家门口,把孩子抱下车,王思蓉开了屋门,麦收跟在王思蓉后面,看到那红色的内裤包裹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污秽的想法立即冒了出来:“这样的屁股,如果让我摸摸,啧啧。”
女人有时候十分神奇,好象后面长着眼睛一样,麦收只是在背后偷偷盯着王思蓉的屁股,没想到王思蓉仍然查觉了,回头狠狠瞪了麦收两眼,不过,大概是这两双眼睛太好看了,麦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被迷惑了,说道:“思蓉,怎么了?”麦收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魂不守舍,双眼冒着贼光。
“怎么了?”王思蓉望一眼麦收那长帅气的脸,也是一阵糊涂,一阵恍惚。
麦收把孩子放在椅子上,便要走,不料,王思蓉一下子抱住了麦收,轻轻地说道:“抱抱我。”
麦收瞬间呆住了,感觉到背上那两个雪峰的柔软,麦收的心咚咚直跳,说道:“这不合适吧?我们都是有家的人了。”
但是王思蓉并没松手,仍然从背后紧紧地抱着麦收,甚至连脸也贴在麦收的背上。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这时候,外面的雨又大了起来,噼噼啪啪地打得窗纸乱响,屋内一片昏暗。
“我好怕,你陪陪我好吗?”王思蓉轻柔地说道。麦收感到自已的衣服被王思蓉弄湿了,凉凉得感觉,一阵不舒服。
麦收终于说道:“你的衣服把我都弄湿了。”王思蓉不好意思地一笑,松开了麦收,把褂子脱掉,把裤子也脱掉,只穿着乳罩短裤,在麦收眼里晃来晃去。
麦收想离开这里,忽然一直在椅子上坐着的孩子哭了起来,麦收连忙抱起孩子,把她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扔在脸盆里,因为找不到衣服,一下子把被子抖开,让孩子钻进了被窝。刚想跟王思蓉说声再见,却一下子发现,王思蓉正望着自已发呆,两只眼睛闪出含情脉脉的光来。
麦收脑袋轰地一声响,象是中了魔一样,向着王思蓉走去,轻轻地把思蓉揽在怀里说:“思蓉……”
王思蓉刚开始还拒绝地往外推麦收,但是胳膊那样无力,反而更激起男人的爱怜之心,更紧地把他抱在怀里,说道:“我知道,一个女人过日子实在不容易。顾了东顾不了西。”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心一颤,终于不在推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的人结了婚,可是跟守活寡差不了多少。我老公为了巴结他女领导,很少回家,时间长了,我就受不了了。”
麦收明白,是个女人就受不了。